“不喜欢吃这个,那个,帮我见夹一下,太远了,我够不着!”饭桌上资茹熙在下面拽拽齐明哲的袖子,撒娇着。
明哲嘴角忍着笑意帮她夹了,说可以任性一点,立马就开始撒娇,真是,都这么大人了!
茹熙看着碗里的鸭子,咬着筷子尖,又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齐明哲,点点鸭皮。
齐明哲凑到茹熙耳根,声音醇厚:“吃点鸭皮对皮肤好。”
资茹熙小脸立刻阴下来,撅着嘴看着他。明哲无奈,轻叹一声:“遵命,夫人。“把鸭肉皮帮她撕下来,塞进自己嘴里。
对面吃着饭的Henry看着他们,忽然站起离席,低声道:“我内急……”
他跑到厕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在家里,姐姐总是会可怜巴巴地拽拽他的袖子,用叉子尖点点肉皮。
他狠狠擤了擤鼻涕才回到餐桌,大家抬眼看了看他的脸,白净的皮肤上,两眼似乎还有些红。
“Henry怎么了?”资茹熙似乎尤为敏感,随口问了一句。
“刚才咬到花椒了,呵呵。”他含糊其辞,又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齐明哲和资茹熙,嘴角在不经意间,柔软地笑着。
晚饭后资茹熙叫齐明哲先上楼歇着,自己到厨房帮着黄夫人把玩给洗了,洗完碗,她走到齐中将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爸,是我。”
“茹熙?进来吧。什么事?”
她端着茶盘,把一杯紫砂茶杯轻轻放在齐中将的书桌上,柔柔笑道:“花茶,我加了一点薰衣草,帮助睡眠的。”
老头凑过鼻子去闻了闻,甚为满意,倾身拉过一张凳子,把茹熙拉到自己身边,拉着她手问她:“说吧,有什么事?以后再家里不用这样谨小慎微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家虐待媳妇呢!”
资茹熙睁大水亮亮的眸子看着齐中将一头乌黑的头发,估计是才染的,可偏偏眉毛忘了染,总之怪异又滑稽,硬是忍住没笑出来。
此时他慈爱的眸子却那样专注而认真地瞧着自己,好像以前跟着妈妈第一道到舅舅家,舅舅也是这么把她拉到身边说:“以后就是自己家,不用这样战战兢兢。”、
她心里一阵暖,感动又好笑,真真不知是什么滋味了,捏着自己的衣角,还是比较小心地问道:“我想问点关于明哲以前受伤的事情。我觉得直接问他,又要戳他痛处了,所以就想着跑来问问您……”
齐中将眼眸一暗,目光移向书架上的架飞机模型,难以察觉地轻叹一声,慢慢端起手里的茶杯,看着水面上慢慢沉降的薰衣草,刚毅如鹰的眸子,瞬间泛过一丝浑浊的泪光,带着痛心和自责,铮铮铁汉,也有这样脆弱的瞬间。
“你开始学飞行的时候,接受过减压训练吧。”他低着头缓缓开口。
“嗯。”
“滋味怎样?”
资茹熙噗嗤笑出来:“当然不好受。”
齐中将抬起手,指着架子上那架战斗机,“以前有一次,明哲训练的时候,就是那架,在高空失压了。”
资茹熙的心在瞬间一紧,可这不是全部,齐中将下面一句话才是真正的重磅弹:“那个混小子,但是身上有伤,还是在大腿动脉的附近。当时正正值选拔国庆空军表演飞行员的时候……当时有一度失去意识,后来再要拉升的时候已经晚了,砸了国家一架战斗机。”讲到这里他有些咬牙切齿,“因小失大的家伙!”
“好在捡回一条命!”茹熙打断他,声音不大不小,态度不卑不亢,“难道要他为了救一架飞机送命么,您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责怪他!”
“嗯——”齐中将沉吟一声,似乎不再想把话题继续下去。老军人的思维和现在年轻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样,那时候都是讲求自我牺牲,那先现在,都是只顾着自己!
“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出去把珊珊叫来。”齐中将摆摆手,把鼻梁上的眼镜架拿下来,疲倦地捏了捏鼻梁。
资茹熙道一声晚安,轻轻出了门。上楼站在房间门口,手放在门把上,心里却扑通扑通跳着。她低首定定地看了一会自己的脚尖,稳定好心绪才下了决心一般,拧开门把,一开门,就听见里头“啊!”地叫了一声,然后什么东西重重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开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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