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眨了眨眼,君天姒回过神,想要叫人帮闵竺凡用早膳,“来……”人啊两个字还没念出来。
闵竺凡就已经开口,“陛下,臣可以用左手。”
君天姒继续眨眼,“左手?你会用吗?”
闵竺凡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缓缓抬起左手拾了箸,轻而易举的夹了菜。
“……”好吧,当她什么都没说!
陛下愤愤的举箸,可忽然的就醒悟过来了,难以置信道,“闵竺凡,你骗朕!”将玉箸丢到一旁,她咬文嚼字起来,“你刚刚明明说‘着实不方便’的!”
闵竺凡也缓缓放下玉箸,一脸平静,“臣没有骗陛下,臣的意思是,若是用右手,臣觉得‘着实不方便’。”
“强词夺理。”陛下抽了抽嘴角,这人太能言善道了。
眼看着他又一派淡然的继续用膳,不知道是不是回忆了太多过往,一时间竟没能压住性子,哼了一声,君天姒低头开始吃糕,今日的糕点上的也全,各式各样五花八门。
左一块右一块,总算是吃得稍微解了气,刚要再拿,一只手就引到了食盘前,干净修长,轻而易举的格开她的小爪子将食盘和水果调了个位。
“吃太多甜的不好。”
君天姒愣了一下,忍不住抬眼望过去,“朕就喜欢吃甜的。”
垂下眼睫,口吻中透着一股奇怪的温柔,闵竺凡道,“那也不行。”
“可朕就是想吃……”
“……只能再吃一块。”
君天姒咬着战利品,觉得今日这糕甜得倒是很得她的欢心。
想要缓和气氛,捉摸了一番,陛下拿捏了个较稳妥的话题,“释垣今日是不是没来早朝。”说完,又自顾自的点头,“虽然朕今日状态不好,但还是仔细留心了的,他肯定没来。”
闵竺凡却皱了眉,“陛下还能留意到楚大人?”
这叫什么话?君天姒总觉得那话里带了一股恶意……
想了想,陛下慷慨陈词,“当然要留意,楚毓乃是大君六司执政之首,其位之重,其责之要,朕自然要好好关心。”
可楚毓没来是为什么呢?难道还是去了群芳楼?陛下皱了皱眉,楚毓是在用这种方法逼她马上找人?
可现在这时机……不太合适啊,一切都还没整理好。
耳边闵竺凡的声音的却淡了几分,“哦?那照陛下的这个道理,凡我朝重臣,陛下都会关心?”
陛下顺口道,“那是自然。”
掀了掀眼皮,闵竺凡道,“臣身居右相之位,陛下岂不是要更加关心。”
陛下还沉浸在上上个思绪里,闻言愕然,“额……好像是这个道理。”
唇角淡淡勾笑,闵竺凡缓缓放下玉箸示意道,“既如此,那就有劳陛下了。”
抬了头,四目相对下陛下瞬间会意,难以置信道,“……你,可你不是能用左手么。”
向后靠了靠,闵竺凡一脸镇静的看了看左手,然后优雅的以手支了头道,“嗯,现在不能了。”
“……”谁能相信这货就是十三年前的那个温雅少年,谁能?!
站出来,陛下保证砍死他!
「45」
栖凤宫里,摆满了一盆盆的金叶牡丹。
大君皇太后,温氏婉瑜,亦是昔日的大君第一美人。当今圣上并未册立后妃,自然而然的,大宛此来就不能忽略了这位大君的皇太后。
传闻太后爱花,年轻时更是以“人比花娇”闻名大君,一手好花艺令先皇赞叹不已。大宛不免就要投其所好,献上了最名贵的金叶牡丹。
“太后,刚刚张合盛来过了,说是陛下派来跟太后告假,今日不来请安了。”沉静的殿内,陈安垂了眼,欲言又止。
温婉瑜顿了纤纤玉指,将手中的花折了折,点点头。
陈安道,“听说今儿陛下在早朝上睡过去了……”
咔嚓,一朵开得正盛的牡丹被一下剪掉,温婉瑜低头看了一眼,美目中却丝毫不见惋惜,“最近的事情有些多,陛下太累了也情有可原。”
温婉瑜放下手中的剪刀,再不看一眼那牡丹,转身走入偏殿,却在一瞬间愣住了。
偏殿静静的角落里,躺着一张蒙尘已久的贵妃榻。韬光养晦般,像是等待了许久。
陈安知道她在注视着什么,跟上来解释,“太后,这榻是昨日陛下命人送来的,说是眼瞅着天气越来越热了,太后是个喜欢吹风的,躺在这榻上乘凉舒服,还说这榻是十多年前先皇赏赐的,一直躺在库房里,想必是太后忘记了……”
“烧了。”平静的打断陈安的话,温婉瑜淡淡道。
“太后,”陈安顿了顿,终是犹豫道,“到底是陛下送来的……”
“不是独一无二的,哀家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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