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陛下舍生忘死的一张脸,惠太妃淡淡道,“啧,陛下这是什么表情?哀家知道,陛下以前拿右相挡过选妃的事,当时还道是不得以扣了个断袖的名义给右相,怪对不住他的。却不成想,右相好这口竟是真的,如今他这名声传实了,就更好了,陛下也不用再过意不去了。”
脑门上有些虚汗,“传、传实了?!”
“当然,陛下不信?”太妃白了一眼过来,“听闻回去的时候,两个人还很小心的一前一后分开走,但仍然逃不过有心人的眼,听说右相下车的时候……”太妃抿了朱唇,勾起一抹笑,“嘴唇都叫人咬破了!”
“……”
“诶?不过,”惠太妃忽然放下手中的茶盏,望着君天姒狐疑道,“哀家怎么瞧着陛下的唇也……”
这一日,迎着湖面徐徐而来的微风,向来以贤良淑德善解人意为人称赞的惠太妃忽然……就沉默不语了!
陛下负手立在湖畔,不跑真是不行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34」
五月二十五,虽然算不上个黄道吉日吧,但也是众大臣精心挑选的一个日子,地点是陛下钦点的卧月湖畔。
清风晓月,花柳镜湖,卧月湖之所以得名,正是因了夜色一出,悠悠月光淡淡洒在湖上,映着周围的景色,只一个字,美!
湖光月色相呼应,这宴席便少了份俗气,多了个雅字。
君天姒坐在席上头,揉了揉额角,总算是办完一件事。因这场宴并不是平常的小宴,而是为了迎接大宛使臣而办的一场夜宴。
大宛民风彪悍,向来仰慕大君的文化,用大宛那天真烂漫的郡主的话来说,就是“只晓得俗,没见过雅。这次来就为了见一见什么是雅!”
啧,见一见雅?
向来高贵冷艳的柳太傅当即冷了脸,不仅冷了脸,还甩了袖子走了,不仅甩了袖子走了,还愤愤留了句话,曰:俗!
抽嘴角抽到发苦的陛下很无奈,对着剩下的几个老臣发脾气,“啧,太傅怎么能这样呢?不晓得这回大宛好端端的威武大汉不派,派个郡主来是什么意思吗?和亲啊和亲!”
……御书房瞬间一个人影不都剩了。
陛下气急败坏,当即下圣旨一道,大意就是:大宛郡主云罗,温婉贤惠,端庄得体,千里迢迢远来大君,朕要为郡主赐婚,嗯,首选人员乃是柳家大公子,柳家二公子,柳家三公子,柳家……
柳太傅急了!
率了一众文臣呼啦呼啦倒地不起,高呼云云,君天姒辩不太清晰,只挑了几点明了,意思就是:臣错了,臣真的错了,一点都不俗,臣这就去办!
众雅士之中不见孙太保,陛下御笔一挥,将前一份圣旨改了几个字,不多,只将“柳”字改成了“孙”。
孙太保急了!
率了孙家臣子高呼万岁,两国友邦建交实属不易,太保保证:这次会面一定做到雅,雅到极致,雅到极点,雅到新高度!
酒过三巡,目光扫过一旁的激动不已的大宛郡主,君天姒清咳,“云罗郡主,这宴会可还满意?”
一身红罗的郡主笑得十分爽朗,“满意满意!大君果然不反响!瞧这些男子们,长得多雅啊!满意!”
……他皇姥姥的!原来是这个雅啊?!
君天姒昧着良心道,“满意就好,这个歌舞也是为公主准备的,公主继续看,慢慢看。”
起身离席而去,君天姒沿着湖岸静静的走,入夜的杏树林幽静安宁,叫人放松,也不知溜达了多久,却听到前方一个女子的声音。
“你就真的这么绝情?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啧啧啧,君天姒在心里叹了一句,够凄厉。身为一个皇帝,这时候莫不是要出去捉奸?犹豫再三,转身还是继续往前,陛下着实有点拿不准。
再然后,她听见树林深处的人道,“你这么对我,你不要后悔!我这就去告诉你们大君的陛……呜!”
紧接着,是两个人揪扯在一起的声音……
……偷情?!
君天姒瞬间红了脸,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料正撞进一个胸膛,禁不住张口就要叫出声。
“嘘,”一只手却即使捂住了她的嘴,耳边有凉凉的声音道,“自古偷看都是不能出声的。”
瞬间僵住,君天姒扭头看向身后,月亮如水,悠悠洒下,果然看到身旁似笑非笑的闵竺凡。
瞟了一眼杏林深出,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暧昧的继续问,“怎样,好看吗?”
完全没有意识的,君天姒瞪着他也压低了声音,远处似有似无的*声中,脸红的似刚煮熟的虾子。
她说,“看、看、看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