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娇俏一笑:“宫主还真是无情,有了新欢就不要锦燕了。”
燕三听得皱眉,松开了搀着燕九郎的手,面上有些冷意。“既然有人来接你了,我就先走了。”
没了她的搀扶燕九郎依然站得稳稳的,将扇子一收,就拉住了燕三的手。“姑娘救了在下一命,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这语气!她是救了他一命又不是欠了他一命,怎么还不能走了啊?
燕三心里翻了个白眼,想要甩开他的手却发现他的力气大得很,跟弱不禁风的外表一点都不符。“阁下请自重。”
“自重是个什么东西在下从来没听过。”燕九郎笑得很无耻。
燕三这会儿十分后悔自己多事来救他,冷着脸反手一转摆脱他的钳制,直接提着剑出了门,再没理他一下。
她刚才的动作粗鲁的很,燕九郎却面不改色依旧笑着,也没再去拦她,只是低头默默看着自己的手,脸上的笑容难以形容。
“锦燕。”他轻声唤道,“跟着她。”
“是。”锦燕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笑着说,“宫主,恕属下多嘴,你的表情太淫|荡了,会吓到人家姑娘的。”
“是吗。”燕九郎笑了笑,又将那只手放在鼻前轻嗅了一下,眯着眼睛神情十分陶醉,片刻后他睁开眼,挑着眉问,“那这样呢?”
锦燕打了个哆嗦,一边摇头搓着胳膊往外走。“挺好的。”她说的十分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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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回到酒楼时,步清越一脸焦急地往窗外望着,魏仁紫坐在一边撅着嘴揉自己的脚踝。一看到燕三步清越就立刻起身迎上去,焦急地问:“你去干嘛了,没事吧?”
燕三摆摆手,叹了口气:“救了个混球儿。”
想起在客栈外见到的那个风骚的马车以及整整齐齐站成两排的清一色年轻姑娘,燕三问魏仁紫:“你有没有听过燕九郎这个名字?”
“燕九郎?!”魏仁紫忽的瞪大眼,“你碰到他了?你没事吧?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燕三更觉得燕九郎不是个一般人物了:“我没事。他到底是什么人?”
“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魏仁紫说起来就很气愤,“九燕宫的宫主,大坏蛋!”
“九燕宫是个什么门派?”
魏仁紫愤愤握拳,“邪教而已,很么门派都不算!九燕宫除了燕九郎之外其他都是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都是被燕九郎从各个地方骗去的!”
燕三又问:“他们做了什么坏事让你这么恨?”听起来也只是淫|乱了一点而已啊。
“你可听过‘罂粟’这种东西?”见燕三摇头,魏仁紫又道,“是一种很邪门的花,据说止痛效果奇佳,但是会令人上瘾,一旦沾上便再也离不开,时间久了会令人身体衰败、形同枯槁。九燕宫就是靠卖这个发家的。”
“啧……听起来确实很邪门。”
“总之不要招惹他们。”魏仁紫像个大人似的语重心长地叮嘱燕三,“见到他们有多远躲多远,据说九燕宫所有的东西都是大红色的,很好辨认。”
燕三想起来那辆大红色的骚包马车以及两排红衣少女,又“啧”了一声,“什么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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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锦燕的轻功十分了得,一路跟着燕三等人到了于宅,愣是没被发现。晚上的时候她回去复命,将打探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燕九郎。
燕九郎立在九燕宫的一处峭壁上,一袭白纱随风飘荡,飘渺俊逸不似凡人。
“燕三?”他负手而立,妖孽般的脸上挂着一丝浅淡的笑,“还真是有缘啊,燕三,燕九……呵呵,有意思!”
半晌,他吩咐道:“查一下他们的来历,尤其是那个……景珅。”
锦燕领命而去,燕九郎依旧站在峭壁上,半晌一动不动。半晌,空中传来一声低笑,以及一道缥缈的声音:“还真是……缘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