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需要她照顾的,但是看到师父当时格外温柔的目光,她还是乖乖地应承了。
燕三猜想,他可能是师父的儿子。但是完全想不通师父和她们家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何把她和陶之许调换过来抚养。
难道陶之许是父亲和师父的私生子?父亲迫于无奈不能娶师父进门,还把孩子带走抚养,师父感到孤独寂寞然后偷偷把她抱来聊以慰藉?
可看样子父亲已经娶了两房太太,母亲好像也很大度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好无奈的啊!
难道是因为两家有不共戴天之仇,父亲却与师父暗生情愫私定终身,然后发现师父是杀父仇人的女儿,两人相爱相杀,父亲甚至害得师父残废,因此至死不能相守?
可听说父亲的父亲、也就是她的爷爷目前还健在啊。
燕三猛地摇摇头,打住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
——
燕三为了安抚母亲,顺她的意躺了足足三天才下床。
期间她的父亲——传说中的京城首富、全国最大的盐商陶泽生,每天回家后都会来看她,只是他严肃话少,两个人从来没什么交流,但因为每次都有母亲在中间调和,所以也并不觉得尴尬。
灵萱——有实无名的陶家二姨太、她的姨娘,也是日日都来看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就像对待自己亲生女儿一般。
至于她真正的亲生女儿——陶之语,却一次都没出现过。
对此燕三只是微微一笑,陶之语不来没关系,她亲自去找她就行了。
燕三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隔壁的小院子去看望称病足不出户的某人。
远远的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大呼小叫,只听一道娇俏的声音叫道:“二小姐,你轻点啊!再用力线就要扯断了!”
没走几步,又响起一道尖锐的惊叫:“二小姐,你快下来,很危险的啊!”
接着是一道弱弱的声音:“二小姐,加油!”
燕三有些好奇,大步流星地走进去。
她习武多年,步子自然比一般女子要大得多也快得多,这时就听跟在她后面的丫鬟雅儿气喘吁吁地叫她:“小姐慢点啊,奴婢跟不上了!”
燕三下意识停住脚步,等她赶上来又听她小声嘟囔道:“怎么生了一场病,变得如此矫健了?”
燕三“噗嗤”一声笑了。意识到身为“陶之诺”,她应该像个大家闺秀一样聘聘袅袅、轻移莲步,她只好端起架子来,尽量放慢步子。
只是这样委实难受,明明三两步就能走到的地方,被雅儿搀着,愣是用了两倍的时间。
拐个弯进到院子里,视野瞬间变的开阔起来,燕三一眼便瞧见了以极其不雅的姿势趴在树杈上的陶之语。下面几个小丫鬟一个一个紧张万分地盯着,甚至下意识伸出双手,随时准备着去接很有可能会掉下来的主子。
陶之语的心思都在离她不足一尺的风筝上,下面的几个丫鬟则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因此没有一个人察觉到燕三两人的到来。
燕三瞥了一眼枝头挂着的那只随风摇曳的黄色风筝,抱着双臂站在原地看起了好戏。
陶之语试探着往前探了探身,下面又是一阵惊呼:“二小姐小心啊!”
“二小姐快下来!很危险!”
这时又响起了那道略显稚嫩的声音,弱弱地为上面的人打气:“二小姐,加油!”
燕三好奇地循声望去,这才发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站着一名不过十一二岁的小丫头,穿着一身极其朴素的青衫,圆溜溜的眼睛却格外有灵气,忽闪忽闪的,煞是喜人。
刚才喊加油的就是她,躲得最远的也是她。
燕三好笑不已,这丫头还挺精!
眼看着陶之语头上冒起冷汗,双腿也渐渐开始发抖,燕三鄙视地笑了一声,正打算上前去帮忙,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清亮的男声:“你们在干嘛?”
燕三闻声回头,便见一个身着紫色云纹锦袍的男子,墨色玉冠束发,万千青丝一丝不苟地梳起,仪容干净整洁,贵气十足。明亮的阳光斜斜倾洒下来,在他脸上勾勒出清俊的轮廓。
察觉到燕三的目光,他便看向她,桃花一般的双眸眼角微翘,很是勾人。
燕三心里莫名一动,盯着他,一时间竟看得痴了。
他身后忽然又冒出来一个白衣男子,一把抓住燕三的肩膀,又是担忧又是惊喜地问:“诺诺,你回来了?你还好吗?有没有怎么样?”
燕三皱眉,不动声色地拨掉他的手,后退了一步避开些距离,才十分客气地回答:“我没事。”
那人正要说什么,就听那边响起一声惊呼:“二小姐!”
燕三回头就见陶之语从树上跌了下来,水红色罗裙随风荡漾开来,映着一树鲜绿,场景竟然十分漂亮。
没时间多想,燕三已经下意识想要冲过去救人,可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发现那紫衣男子已经先她一步飞身过去,精准地接住了陶之语,然后轻飘飘地落下,稳稳当当地着地。
一套动作做得如行云流水利索非常,一看就是个高手。
燕三正拧着眉头打量他,就见被他救下的陶之语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然后做错事一般低垂着头,十分局促地说:“谢谢哥……”
燕三心中一惊,这人就是陶之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