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红耳赤:“我的伤得脱了衣衫才可看到,你是男子,我……”
景谈纾心底一颤,他本强迫自己不要妄动,这下经由她这么一说,倒好似真有了点什么。他脸颊上微微泛红,但仍正着表情道:“我虽然喜欢你,但你若是不愿意,我决不强求。我只是想给你上点药,好给自己图个心安。”
如玉见他说得真诚,若再辩解倒显得她心思堪重了。她咬住下唇,缓缓说道:“你背过身去。”
景谈纾笑笑,老老实实地转了身。
身后的她似乎停了半晌,方才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他不是刚出茅庐的青涩小儿,男女之事他也并不陌生。但现在只要想到身后宽衣的女人是她,他便不能自己地一阵心猿意马。
良久,才听见一道怯意的声音自身后飘来:“你转过来罢。”
景谈纾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却见到如玉将脱下的衣衫严严实实地覆在身上。
他哑然失笑,却也不说什么,只小心翼翼地用手将腰侧前的衣衫轻轻拨开,如瓷一般的肌肤上有淡淡的一抹青色,如不细看倒也看不出来。他蹙着眉头从瓶子里勺出一点膏药,涂抹在伤口处。冰凉的触感惹得如玉一阵轻|颤,她忍不住偷偷盯着眼前这个传闻中喜怒无常的四皇子,却没料想他也刚好抬头,两人的视线正好碰了个正着。
如玉微惊,立即垂下头不看他。
“疼?是不是我下手重了?”景谈纾手上的动作顿住。
如玉仍低着头,使景谈纾看不清她的神情:“不……感觉好多了。”
她垂着眼睛,睫毛又黑又长,遮挡了眼底思绪,和景谈纾对了这一句,心里忽地一跳,仿佛石头掉进湖面,泛起了一圈又小,又没声息的涟漪,而后又情不自禁地把眼睛抬了起来。
景谈纾被这么一看,仿佛整个人都被吸附了进去,他强忍住心里的悸动,轻声道:“把衣衫往下拉一拉,让我看看你胸前的伤口。”
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如玉那抓|住衣衫的手攥得更紧。
景谈纾却不给她让步的机会,亲自勾住她颈脖处的衣衫,轻轻往下扯。如玉用手拿着衣衫环住胸,眼神慌乱地向后倒去。
景谈纾伸手搂住她的后背,她的背白|皙光滑,就如最上等的丝缎,不,应该是更胜于此。长发散落一地,这么一看,清秀的面容上竟平添了几分妩媚,让景谈纾骤然屏住了呼吸。
他定定地看着如玉,良久,才坚定地低声道:“玉儿,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你放心,景谈纾说过的话,从不反悔。”
这句话说得太过真挚,竟有种些许凛冽的郑重决断。
如玉虽然已经惊慌地不能自己,但此刻也不得不被这番话打动。她心里乱糟糟的,他正压在自己的上方,用一种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神情凝视着自己,这种情景,她完全无法应对,只能讪讪侧过脸,默不作声。
景谈纾却不让她逃,她的这幅可怜模样叫他越看越爱,不能自制地覆上她的唇。
如玉身子猛地一僵,几乎是反射性地停住了呼吸。
景谈纾在她的唇上缱绻流连,不疾不徐,像是要品尝到她最甜美的味道,舔shì着她的唇|瓣。
如玉被吓得动也不敢动,毫无间隙的距离使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硕壮的肌肉,充满了男性的陌生气息萦绕在她的四周,几乎要把她窒息。
吻了一会儿,景谈纾微微退开,看她呆滞着不由得一惊:“玉儿,快呼吸!”
如玉回过神,轻|喘一声,胸前剧烈地起伏,大口呼吸着空气。
景谈纾似乎想到了什么,垂下眼睑看向如玉的锁骨下方。虽然匕首并没有刺进骨肉,也已用过大夫的伤药,但仍是留了一道褐色的细痕,伤口很直,刺拉拉地横在胸前,很是碍眼。
他松了一口气,想都没有想,便低下头用舌舔上这道正在长痂的疤痕。
他的动作很轻,只怕惊扰了一室的温旎。
如玉渐渐放松了身子,她感到胸口一阵酥|痒,身体的触觉突然间变得很陌生,脑子里也愈来愈混沌不清。
景谈纾不满足于现状,他的双|唇逐渐向两旁移动,轻轻印在她的脖子上。他的双手是冰凉的,现在就连嘴唇都带有同样的寒气。冰凉的唇碰到温热的肌肤,惹得如玉一阵触电般的轻|颤。
他覆在如玉的肩上,良久,抬起头拿着一双深沉而又克制的眸子看她,沉声道:“玉儿,玉儿,你可愿意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