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散场,如玉随着颜如何一道出了广场,两人走在熙攘的街道上。叫卖声、谈笑声不绝于耳,真是一个难得闲暇的午后。
颜如何抱剑环于胸前,侧脸笑道:“听说前面有家酒肆,那玉楼梅花包可是闻名天下,咱们去瞧瞧?”
如玉轻轻笑道:“好啊!那些个美味我虽不太懂,但既然这样有名,想必是错不了的。”
“是啊。”颜如何应道,随即又换了一副惋惜的神情说道:“可惜今日白钟那小子没来,否则咱们三个还能再畅谈一番。”
“什么畅谈!”如玉斜了眼睛去看他:“前几日不知是谁对我说,他只是个徒登浪子,叫我离他远一点?”
颜如何噎得说不出话来,轻咳一声表示作罢。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酒肆前,不大的店面排满了长长一队,竟已在屋角转了一弯。
颜如何摇了摇头:“看来这好东西,当真是教人欲求不达啊。”
如玉正欲开口,眼角却瞥见另一侧酒坊二楼的一道人影。
那人身裹一袭黑衣,就连脑袋都用黑袍遮住,只露出面容的下半部分。他远远地站立着,并不引人注目。相反,若不是故意留心,根本不可能会有人注意到。
而如玉却一眼就看见了他,她也并没有特意去寻,但就只消这么一眼,她就能将他从茫茫人海里毫无条件地认出来。
如玉猛地一僵,身体内如同燃烧一般瞬间升温,那火焰狠狠地吐着红信子,紧紧将她纠缠住,越缠越紧。
那人见如玉看向他,便低了低头,转身进了屋子。
如玉见他离开,不禁心下着急,迈开步子就朝那酒坊奔去。
不会的,怎么会是他?
心里怀着莫名的期待与不安,如玉急急进了酒坊跑上阶梯。
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半个月没见,怎会有这样难以压抑的相思之情?难道自己真的已经被那些软言温语给迷惑住,开始贪恋起他的爱恋与温柔了吗?
如玉狠狠咬紧了牙,这样恼人的心绪,究竟还要维持多久?无论怎样自我宽慰,他在心里留下的刻印却越来越深,怎样也拭抹不去。
就如现下这般,自己为何要去追寻他?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如玉随着自己的脚步登上二楼,只是那儿除了酒坛,哪里还有人?
如玉怔怔地抚上红漆木栏,失望地低下头。
颜如何紧紧追上如玉,见她如此失魂落魄,一脸担忧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勉强摇摇头,如玉挤出一抹笑:“没事,好像见到了一位故人,原来是我看错了。”
颜如何听了失笑道:“我倒是什么,原来是这个!只是能叫咱们如玉能这般在意的故人,想必是不同的,改明儿我可得好好看看才是!”
如玉强笑:“哪里是在意,只是很惊讶他居然也在这里。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去尝尝那远近闻名的梅花包罢。”
没错,她并不在意,她也不要去在意。自古情字最伤人,她才不要做那种痴情怨女,饱受相思情痛,不得善终。
午膳过后,两人回了客店,只见颜几重稳稳地坐在如玉房中,目光凉凉地向他们看过来。
“梅花包可还合你们的口味?”
两人脸色一变,这下可好,被这位不苟言笑的大师兄抓包,必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颜如何虽平日里胡闹惯了,遇到大事小事也满不在乎,但只消面对着大师兄,便什么脾气也没有了,就像猫遇到了老虎,即便是本家,那也不是能够同日而语的。
“大师兄果真洞若观火,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颜如何腼着脸笑道:“大师兄若是也喜欢那梅花包,明儿我和如玉再去买了打包回来。”
颜几重任由他嬉笑,只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一旁,拿那双已经结霜的眼睛转去看如玉。
如玉不似颜如何,她从小最敬重的除了师傅就是大师兄。两人之间虽有诸多间隙,但也丝毫不能动摇颜几重在她心中的地位。
“大师兄,对不起。”如玉小心地抬眼道:“我们玩性太重,不该分心。”
颜几重凝视了她半晌,良久才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道:“天山派、剑玄宗、天蚕教、夏口正宗,这些都是我们的对手,要从这样一批猛虎之间拿到诀书全身而退,你们觉得容易吗?”
低沉的嗓音融入周遭空气中,平添了一股莫名的寒气。
“在我这里,没有完成不了的任务,你们要记着,只得成功,不准失败。”
这样的豪言若换作旁人说出口,必定得被人耻笑一二,但这句话却是由当今江湖新辈之首说出,其可信度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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