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她的面也这么胡乱说话。
想到这里,如玉也不再有所顾及,上前抓住颜如何的胳膊就往外扯。颜如何还不肯罢休,丝毫没有停住的意思。
“别说了!”两人出了房门,如玉踮起脚,急得覆在颜如何的耳边说道:“你想让人都知道咱们几人是一路的吗?”
颜如何听此,猛地收了话头,朝如玉不好意思地笑笑:“哎!一时忘形了。”
如玉无奈,轻瞥他一眼便放开胳膊,独身一人走了。
“哎,如玉,等等我!”
他们走出客店,拐一个弯到了和白钟约定好的南巷。
可是酒馆呢?
如玉抬头看了眼天边,太阳尚未下山,有几家铺子已经点上了灯。
只是两人从巷头走到巷尾,却没见着一家酒肆。
“那姓白的一定是在诳咱们!”颜如何忿忿地说。
如玉沉吟道“别恼,我去问问。”
傍晚的街头并不如白日里那般热闹,人们也只是自顾自的赶路,好像也并没有什么逸致聚在一起闲谈。
不出一会儿,如玉便回来了。
“南巷确实有家酒馆,只不过不在这条道上,还得往前拐进去。”
“这姓白的净会给我们找麻烦!”颜如何轻哼一声,面有不耐之色。
按所指示的方向,两人走到前面的街头拐一个弯,又走进另一条小巷。
这条巷子里到处都是人声笑语,和外头的南巷竟似乎是两方天下。
人声鼎沸,每家铺子里都热热闹闹地挤满了人,到处都可以闻到酒肉香味。
而这香味,竟是从一家铺子里传出来的。
这个铺子外没有挂牌,竖立着的木柱也似乎有点年头了,但不知怎的,就是能给人如同热炕上那种暖烘烘的感觉。
如玉两人走进这家酒肆,进门是一座敞厅,厅中灯火通明,大厅中央成梅花形摆了五张八仙桌,梅花中心则是一张较大的圆桌,这是每张桌子上都有人在喝酒,只是人数并不多。
大厅的两侧,分别聚集了两拨人,一边在掷骰子,一边在推牌九,吆喝之声不绝于耳。
如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厅里侧的白钟,白钟这时也看见了他们,微微抬了抬手打了招呼。
“这是家赌场?”如玉坐下疑惑地问道。
白钟笑道:“前面是赌场和酒馆。”
“还有后面?”
“有。”
“后面是什么地方?”
“后面是什么地方,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白钟笑意更深,见如玉好似更加迷糊,却不再看她,反而却对着颜如何笑道:“不过颜兄若是要进去,倒是未尝不可。”
颜如何一愣,只当这是他耍的花招:“她为什么不能进去?”
“因为没有未出阁的女子会去那里,我也知道我十九岁的时候还没有进去过。”
听到这里,颜如何面孔突然红了起来,他已经意会到后面是一处什么地方。
他抬眼偷偷看了一眼如玉,还好,从那双迷茫的眼睛里可以看出,这个不解人事的丫头还没有想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再想了!颜如何有点头疼,还记得很久之前他和教里的源姑娘在亲热的时候被如玉给撞见,事后便缠着他问了一些奇怪的问题。
“师兄,你为什么抱着源姐姐?”
“……因为师兄很冷。”
“那为什么你和她嘴挨着嘴?”
“……那是她在给我渡气。”
小如玉歪着头想了片刻,兀地拍起手笑道:“所以师兄你的舌头伸到了源姐姐的口里,是为了确保真气已经顺利渡入师兄体内了?”
“……如玉真聪明。”
不!这样的场景决不能再次发生!
颜如何猛地咬了咬牙齿,招呼店小二:“小二,过来!”
“哎!来了!”伙计手脚也算麻利:“哥儿要点什么?”
“切两盘羊肉,来壶酒!”
如玉随意地移开眼光,去看白钟点的酒菜,竟然也是一盘羊肉一壶酒。她再看看其他的桌子上,这才发现颜如何方才和伙计说的其实根本就是废话,原来每个人面前摆放的都是羊肉和酒。
这里根本就只有这两种东西可卖。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如玉拿起酒壶给颜如何手边的酒杯满上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也能喝?”白钟有些意外。
“当然。”如玉笑笑,低头浅酌了一口。
白钟眼里的光芒更盛,笑意爬满了他的脸颊。
“白兄极富阅历,想必游历江湖已久。”冷不丁的,颜如何在一旁凉凉地开口:“即是如此,不如给我们讲讲最近有什么趣闻罢。”
这便是要故意为难白钟了,如玉朝颜如何使了个脸色,他却装似没有看到一般,仍在面上摆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颜兄谬赞。”白钟面无异色,仍是那副笑脸:“我今日倒确实听闻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哦?”
白钟低头喝了口酒,又隔了半会儿才笃悠悠地开口说道:“你们知道淮康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