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抱着我的双手僵了一僵。
“都是因为你,害得我家破人亡,裴子闫你有多可恶你究竟知不知道?”
“幸好,我现在喜欢的人不是你。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
他轻轻地放开了我,沉寂得如一汪死水,静静地将我看着。忽而开口道:“原来你有这么恨我。”
我问:“安胎药里的手脚,是不是你做的。”
他不语。
我再道:“到底是不是。”
他突然就笑了,眸中无半分温度,道:“是与不是,那么重要?总归是你没有孩子了。若是朕晓得你肚子里有秦方辞的骨肉,也会下旨让你流产。因为,秦方辞是卖国贼,他的孩子一身罪孽死不足惜岂会有机会出生……”
指甲嵌进了手掌心里也无法阻止我的愤怒,我积蓄了全部的力气朝他的脸上扇去。他那些无情无义的话,随着一声极为响亮地掌掴声戛然而止。
“大胆——”有人尖声喝道。
寝殿里的人齐刷刷跪了一地。
裴子闫脸上顿时显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他眯了眯眼,语气薄凉如霜,道:“叶琤,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我觉得畅快,笑:“我也以下犯上,有本事,你杀了我啊。”
裴子闫没有治我的罪,而是让人好好地看着我。
躺在床上的这些天,我谁也没有再见。蕴秋每日变着方儿地给我炖补膳,每一碗每一勺,我都吃得干干净净。
蕴秋说,我要是不快些好起来,以后等秦方辞回来了,会不好再怀第二个孩子。
我看着她,问:“他还会再回来么?”低眉笑了笑,道,“其实我心里清楚得很,抛弃我是他最好的选择,这样他才不会受制于裴子闫。兴许他不会再回来了,也兴许这个世上再没有秦方辞了。那休书,其实是他早就写好的吧,将我休了,我们的夫妻情意也就断了。我做什么还要抱期望呢?要是他会回来,早就该回来了,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肯相信罢了。”
蕴秋摇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道:“老爷,很快就会来云京。他不会抛弃夫人。”
可是我突然有些累。
隔日,蕴秋喂我药的时候,与我道:“夫人,在药中做手脚的人,是苏妃底下的人。夫人想如何处置。”
即便这件事闹得后宫风风雨雨,苏妃到底还是苏妃。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对裴子闫非但没有造成任何损伤,还顺了除掉乱臣之子的名头。因而,她只是被关了禁闭,不得出她的宫门半步。
忽而忆得那日,在御花园和苏妃偶遇。我有些明白过来,那名宫女为什么没有扶稳桃花盏而去扶了我的手腕。她想必会些医理,在给我把脉吧。
随后才有了安胎药与平常喝的不大一样的这件事。
苏妃,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害死我的孩子?
“夫人?”
蕴秋的轻唤将我唤回了神,我若无其事地拭拭嘴角,道:“你是问我怎么处置么,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