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辞抱着我,彻底深入。缓进缓出。“我知道。”
“密宗隐退,同时还有一支皇家的秘军也销声匿迹。秘军势力牵连甚广,十余年来甚至蔓延进了大祁国和新凉国的经脉当中……大祁国和新凉国,一直……嗯一直都窥伺着这股力量……”
他扶稳了我的腰,努力抑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冲撞痛我。“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我看着他,漾开唇角笑,他身体僵了僵,旋即用力挺进,霎时眼前一片光彩绽出,我抱紧了秦方辞的头浑身颤栗,“你还知道……你还知道北遥前朝的遗脉公主,是唯一有权力启用这支秘军的人……”
“嗯……”
“但同时,也需要叶家密宗的联络……”
“嗯……”
“方辞……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不是前朝公主……”
我也一直都知道,秦方辞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却也是一个温柔的人。一开始误导了他的自以为是,但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骗他。不想与他有秘密,不想与他同床异梦。
秦方辞将我死死抵住,用尽力气缠绵,他嗓音沙哑,咬着我的耳朵在我耳边轻声说着:“我也知道。你不是北遥公主,你是叶家密宗宗主,而北遥公主,是叶晓。”
我愣住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选择了包容我。
我张了张口,涩然道:“如若哪一天,不管是谁背弃了对方,我都无怨无悔。大不了,我们的夫妻之情,止步于此。”
“傻琤儿,你的叶家便是我的叶家。”
后来我问他:“你一开始接近我不正是为了北遥这支秘军,现在你不想要了?”
秦方辞笑着老实回答:“想是想,只不过没有也无妨,只要莫让有心之人夺取便还可天下太平。”
我又问:“你是怎么知道叶晓的身份的?”
“琤儿处处为叶晓着想,不难猜出。且那日,书房里书上的那朵兰偌花,一开始便不是用来试探你而是用来试探叶晓的,不想真被她给说破了口。”
我愣了愣,感慨道:“阿爹将你形容成白绵羊,真真是太失策了。你这样狡猾,就应该是白狐狸精!”
“哦?岳父还那样形容我?那我还蛮荣幸的。”秦方辞半勾嘴角,笑得英邪而风流,挑挑眉,“白狐狸精,应该也不错。”
“……不要脸的秦狐狸。”
秦狐狸长臂一捞将我搂过,揉揉我的发,如若无事地问:“琤儿,长瑾……是你来处理还是我帮你处理了?”
我靠在他胸膛上,轻轻摩挲着,手臂环着他的腰,应道:“我自己来吧。”
狐狸精笑:“看来,还是得将书房和卧房分开来。书房辟出来专给琤儿用。”
他想得很周到,效率也相当高。才一入夜,他便安排着将书房搬去了另一间客房,宽敞而明亮。
我在书桌前坐下,便见他拎着一壶煮好的茶进了来,在书桌前的空盏里为我添了茶,目色明媚温和风情万千,细细莹澈的水流缓缓淌出,惊起淡淡的氤氲,杯中茶叶叶尖儿起伏翻腾。
添罢茶,秦方辞修长挺拔的身姿便闲闲往书桌边上一靠,葱白的手指轻叩着桌沿,另一手似笑非笑地将茶推至我眼前,道:“夫人请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