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召回来吧,若想匡复北遥,只要叶晓同意,倾尽一切也在所不惜。她若不同意,密宗全部,都护她一生安稳。”
夜深了,秦方辞说好了今夜接我回家。一轮半弦月,清清淡淡。
秦方辞若有所思,道:“琤儿若是想邀盟友,可以联络新凉试试。”说罢不等我回答,他便抱着我行走在月色之下回了秦家。
我靠着他的怀抱,静静地问:“方辞,我重不重?”
秦方辞安然回答道:“不重。再重,我都抱得起你。”
我闻言笑了,伸手去搂住他的脖子,道:“你若不来找我或是迟来一步,你我这辈子,便算是有缘无分了。现在想起来,才觉得那么害怕。”
秦方辞抱我的手紧了又紧,嗓音低沉,让人心疼:“琤儿,从前我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有心无力过。”
我知道,他之所以这般责怪自己,是因为他曾向我许下诺言不容人再伤我分毫,他曾向我许下诺言容我一世无忧。
如今,他觉得他没有做到。
可是我却觉得他做到了。
我笑道:“人生在世哪能十全十美。你又不是神仙,东边太阳西边雨,你哪能全部顾得过来。”顿了顿,我低声感叹,“幸好你来了,保护了你许我的一世无忧。”
进了房,秦方辞给我剪开了手臂上被黏住了衣袖,粗略包扎了一下便让我先去沐浴。他取来一身干爽的丝质薄衫搭在屏风上,我手臂颇有不便地扭扭歪歪地解着衣带,听他在屏风外面道:“手臂别碰水,知道么。”
我满头大汗地脱着衣裳,应道:“我尽量……”
外面他并未离去,优哉游哉道:“若是实在不便……我可以帮你。”
我粗着脖子,用牙齿要开衣带,衣裳散了一地,迅速进了浴桶,舒了一口气道:“我觉得我挺方便的。”
他笑了两声,不再言语。
随后我草草洗了洗,胡乱擦拭了一下便套上衣衫走了出去。我的形容应当是有些狼狈的,长发湿湿地黏在颈窝里,尤其是秦方辞那但笑不语的表情,让我无所适从。
我闷了闷,道:“你,你叫蕴秋进来帮我擦头发。”
“我帮你擦不可以?”他拿过毛巾兜头盖了下来,动作轻柔地替我拭干头发。
床边早已准备好了治外伤的药和纱布,我规矩地坐在床上,秦方辞捞起我的衣袖,不自觉地蹙着好看的眉,道:“琤儿,忍着点,我帮你清洗一下先。”
我宽慰笑道:“你尽管弄便是,我咬咬牙也便过去了,不碍事。”
秦方辞想了想,还是塞给了我一团棉布,指了指嘴,意思是要是一会儿我难以忍受便将棉布塞嘴里咬着,省得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我有些不屑。
但很快我就后悔了,秦方辞居然取了一罐儿烈酒来给我洗伤口,钻心的疼痛从手臂向四周蔓延,那种尖锐感让我忍不住浑身颤动。
秦方辞固定住我的手臂,轻喝道:“别乱动琤儿。”
我骂道:“你他娘的没告诉我会这样疼的!秦方辞你给我停下来!快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