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擂起,又是一场恶战。离沙场百里,都能听见这番惊心动魄。这次与往不同,说是周王亲征,荣灏为震士气,亲自披甲施令布兵。
阿妩手心捏了把冷汗,心想若真是周王亲自出马,此仗定是凶多吉少。窗外铁甲铿锵,听这急促的声音似乎人人脚底下都点了把火。阿妩越来越焦急,恨不得上城头与之一战。
想着,她干脆裹上头纱,再弄了件铠甲,跑了出去。大家都行色匆匆,没人在意这毛头小兵,她便顺顺利利地混入荣灏所在的营账。
众将军都在,阿妩冒杀头之罪硬闯进去,引起一阵喧哗。
“你来干嘛?!”荣灏听到动静转身,见一轮廊就知是她。他怒形于色,不由厉了口气。
“我来帮你的。”阿妩上前一步,急切说道。谁料荣灏竟然翻了脸,怒斥一句。
“混帐!这里岂是女人家来的地方,还不快给我回去!”
阿妩被他喝得脸面无光,她偷偷地往地下扫了圈,然后又看向摊在长案上的地势图。
错了!全都错了!
阿妩不管荣灏怒容,一下子冲向前,推倒地势图上的布阵兵偶,再利落地它们重立在几处要地。
荣灏不管她是何意,这般胆大妄为就是不对,他亲手揪住她的细臂,把她拖了出去。
阿妩拉住他的手,急切说道:“我陪着你,当你眼!我来告诉你这场仗怎么打,我知道他的脾气手段。”
“不行!”荣灏喝住。“你就当为腹里的儿积德,快快离了这处!”
话落,荣灏猛地一推,力道看似大,下手却是分外小心。阿妩踉跄几步站稳了,之后那处便被封死,她死活闯不过去。
硝烟弥漫,战响如雷。阿妩不放心,调转上了城头。看到底下混沌,阿妩顿时愣住了。
这敌军成千上万,犹如潮水袭卷而来,一支支利箭就从头顶擦过,差点射中她的眉心。几支敌军已架上云梯,底下巨柱正在冲击城门,众将士几乎焦头烂额,不停倾倒金黄滚烫的铁水,投下一块块巨石。周遭有股难闻的焦糊味,惨叫厮杀声接连不断,这里犹如人间修罗场,放眼望去尽是血腥。
“潘逸!”
她脑子里闪过这么一个人,先前在军帐没见到他,此时他定是在领兵对敌,可他在哪儿呢?
阿妩细细环视,没有见到他;再细细扫了遍,还是没他的影。顿时,她惊慌不已,这么点人对这么大的敌军,他们无胜算。
这面墙不能倒,它倒,她也倒了。
忽然,腹中一阵疾痛。阿妩不由弯腰捧腹,咬牙熬过。
“小祖宗,你可别在这时候闹腾。”她喃喃低语,稍稍能动,她又不死心地东跑西走,想办法度过这场劫。
一场恶战如火如荼,也不知是不是改了作战方略。这城墙大门如铜铸铁打,难觅半点缝隙,敌军几番争势,都被箭卫铁骑压了下去。
周王兵马有备而来,先前不过是小试牛刀,以死士之躯架起一座血肉桥,桥架得越高,他们便能驾马而上,攻城毫不费力。
哪怕看穿此计,荣军也无对策。金燕令旗腾空而出,无数支铁箭掠空,如疾风暴雨射穿底下铁甲。
大地突然震动,似有千军万马奔涌而来。慢慢的,绛紫色的旗幡从一片土黄中显现,旗幡上白龙呼之欲出,他们就像巨大的野兽满身血腥地压了过来。
周王就在里面!别人都是重铠重甲,他却身着锦袍未佩一刀一剑。
“我王有令,降者一律不杀!”
敌方小将气焰嚣张,潘逸抬手一声令下,利箭破空而出直袭敌将面门,那敌将躲闪不及,直接从马上摔下来。
“犯我河山者,死!”
潘逸挥枪指天嚎哮,话落,已是疲惫不堪的将士士气大增,高举手中兵器齐声高呼,呼声响彻天际,震得地动山摇。
只见对阵挥起红色令旗,鼓擂声起,周国千军万马如潮水般涌向城门,城门处有流沙,而流沙根本阻挡不住他们的脚步。陷下去一个后面踩着他的肩、他的头蜂拥而上。
“放箭!”
潘逸大声下令,利箭如疾风暴雨袭了过去,紧接城门打开,一队兵马冲入敌阵,以血肉之躯挡住了敌军。众人嘶杀呐喊,挥舞着刀剑斩下敌人的头颅,周国兵马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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