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因为伸手挥杖,他都差点摔下马背,又要控制骑术又要灵活舞动双手,这确实是一件难度很大的事情。
不认输,何况他的赢面还很大!
眼看着其他人也要追了上来,电光火石间蒋涟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他俯下身,整个人贴在了马背上,手一动缰绳又重新跑动了起来,另一只手拨动着滚落的木球,与球门不断地拉近了距离。花祯已经近在咫尺了,他也匍匐在了马背上,伸出手来想要阻拦。
佯攻!这是蒋涟所能想到的最后的计策,他故意让自己看上去使了大力气,实际上球只会滚落一点点距离,只要骗过花祯的动作,他相信自己能抓住这一瞬息的功夫用力将球推入球门。
蒋涟仿佛已经看到受骗的花祯脸上惊讶后悔的神色,当两人几乎完全马贴着马手贴着手的时候,他终于动作了。球如他所愿只滚了一点距离,但就是这点距离让正对着他的花祯想要拦球就得反手动作,这个空隙足够蒋涟继续下一步了。然而谁也没有料到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蒋涟的马匹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马腿高高地抬起,将毫无防备全身心都在球上的蒋涟顿时就被掀下了马背。蒋涟惨叫一声,重重跌倒在地,滚落了好几圈才停下,而正在此时冲上来的人恰好到了他跟前,纷纷及时勒马,才没有让马蹄子踩到他,酿成悲剧。
抬头看去,花祯早就领着球一路奔跑至黑队的球门,当所有人都在关心蒋涟的伤势时,花祯漂亮的一个挥杆动作,顺顺当当地将球送入了球门,没有任何阻挡的球划过一道美丽的曲线,哪怕意识到这一瞬间的人是少数,也终究有人忍不住出声喊了出来:
“球进了!花四少赢了!”
时间恰在此时结束,青队一分险胜,进入明日的决赛。
胜负在这一刻即使再激动人心也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关键是躺在地上的蒋涟,额头正冒着血。
“涟哥儿!”蒋清失声尖叫,顾不得其他人的阻拦,硬是跳进了马场里,一溜烟冲到了蒋涟的跟前。蒋涟似乎意识还挺清醒,一双眼愤恨地望着正迎面走来的花祯。
“你卑鄙!”
花祯歪头笑嘻嘻:“我做什么了?”
“你用球杖打断了我的马腿!”
“哦?”花祯微笑,“有谁看见了?”
蒋涟顿时语噎,因为两人几乎互相挨着,花祯在他的右侧,其他人从左侧奔来,视线恰恰好是被自己给挡住了。
“去检查我的马腿,肯定能查出来是被打断的。”
“哦?一定是我的球杖,不是你的球杖?我记得当时那球落在你的正前方吧?”
没有人反驳,因为看在别人的眼里,确实像是蒋涟的球杖绕过马蹄去探前方的木球,说是蒋涟自己的球杖打到了马腿也是成立的。但是没有人会觉得蒋涟在胡说八道,他们更相信是花祯使了诈。
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人们重新想起了这四个字,因为一场比赛花祯都太规规矩矩了,他们竟然忘了誓要拿到头名的花祯又怎么会轻易地把机会拱手送人,就是使坏也要打败敌人,这就是花祯的风格。
“卑鄙!”蒋涟气得只剩下这句话了,“这样的胜利也可以吗?”后面一句话是对着教习说的。
教习有些无奈,光凭蒋涟的话他实在无法判断花祯对马动了手脚,正如花祯说的,谁也没看见,没看见就不能硬是说成是他做下的。
“青队胜!”教习无可奈何地宣布。私心里他也觉得是花祯的不是,心里对花祯充满了鄙夷。这个学生确实很有天赋,但是为人不正,不是他喜欢的学生,他更喜欢蒋涟这样虽然还不够成熟但是看起来正派的学生。
可惜了。教习看着受伤的蒋涟,摇了摇头,去准备下一场女子组的比试了。
“你太过分了!”蒋清心疼地流着眼泪,数落着花祯的不是,无奈对方完全一副不肯承认的模样,让蒋清拿他毫无办法。
“你等着,明天我就和大表姐一起把你打得落花流水!”狠狠擦干眼泪,蒋清立誓。
“哦?我很期待。”花祯嘴角上弯,“不过在这之前,你先赢了准太子妃再说吧。”
“会赢的!”蒋清的手指扣着手掌心,目光恨不能将花祯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