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翼抱上炕,想把他塞进被窝里,穆云翼却抱住了他的胳膊,嘟囔道:“以纯哥,别走,别离开我。”他眼睛并没有睁开,长长的睫毛借着灯光在眼睑上留下一片阴影,看上去像瓷娃娃般地可爱。
高以纯吞了下口水,劝他:“元宝乖,我去把外屋收拾收拾,然后就回来睡觉。”
穆云翼似水似醒,抱着他的胳膊,用脸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在他胳膊上枕着:“我困死了,先让我睡觉,你再去收拾,你说过的,什么都没有我重要。”
高以纯右臂被穆云翼抱着枕在下边,只能把半身伏在炕上,两条腿还在地上,两人光溜溜的身体挨在一起,高以纯又是难受,又火大,穆云翼红嘟嘟的嘴唇就在眼前,仿佛像红樱桃一样可口,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把穆云翼的嘴唇含住,用力地吮|吸,这头一关一破,下边的立刻失守,只觉得那嘴唇又嫩又香,美味多汁,含了一阵,又撬开牙齿,长驱直入,去捉穆云翼的舌头。
穆云翼是半醉半醒,意识到自己被“欺负”,不禁开始挣扎起来:“别弄,我要睡觉!困死了……别碰我……”
高以纯□□上涌,哪里还按捺得住,把他双臂紧紧箍在身侧,右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忘情地狂吻,把一切话语都赌回对方肚里:“好元宝,哥哥就亲亲你……元宝,你就是上天赐给哥哥的宝贝儿……元宝……”他一边含糊地说着,一边深吻,把穆云翼扑到被子上,原本想着就亲一亲,只是欲|望如水,一旦开了口子,那就再也收不住,直恨不能把穆云翼揉进自己身体里去,融为一体,右手也忍不住地向下滑去,寻找入口,向内探询。
关键部位受到刺激,穆云翼打了个哆嗦,立刻清醒了几分,知道高以纯要对他做那事,不过他知道高以纯喜欢自己,也认定高以纯是个两辈子打着灯笼都难找的男朋友,这会见他这样,也就不再反抗,反而借着一股酒劲,开始迎合起来,这下子更似火上浇油,高以纯再也没有了理智,抱着怀里雪团似的小人儿,滚到被窝里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正是大年初一,穆云翼睁开眼睛醒来,已经是正午时分了,他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伸手往下摸了摸,干干净净的,已经换上了新的亵裤,果然高以纯已经十分体贴地给他擦洗过来,再往炕头上去,拿过白瓷茶壶到了温热的水喝了两杯,水流滋润了干涩的口腔,并且顺着食道向下,流进胃里,立刻整个身体都暖暖的,舒服无比,他笑着眯起了眼睛,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这下事业也有了,爱情也有了,人生彻底美满了。
他在被窝里躺了一会,正要起来,高以纯从外面进来,满脸的小心翼翼,看到他已经醒了,立刻转身回去,到客厅里把房门从里头闩上,然后重新回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用一种十分悔恨甚至决绝的语气跟穆云翼说:“元宝,我对不起你!我……元宝,你打我吧!”
穆云翼有些意外:“你怎么对不起我了?我又为什么要打你啊?你这是干啥呢,快起来。”
高以纯红着眼圈说:“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不如,昨天晚上我……唉!”他抡起巴掌,噼噼啪啪抽了自己四个嘴巴,当时打的脸颊红肿,嘴角都开裂出血了。
穆云翼吓了一跳,干净从被窝里探身出来,抓住他的手:“以纯哥你这样干啥?昨天晚上的事我也是知道并且愿意的呀,你干嘛就自责到这种地步。”
高以纯惊奇道:“你愿意?”他跟穆云翼大眼瞪小眼,“那种事情,你愿意我那么对你?”
穆云翼感觉双方之间似乎有什么误会:“你怎么对我了?”
“就是像……娈童一样。”高以纯狠了狠心,终于把这个词给说出来了,随后带着哭腔说道,“都怪我看了那些书,昨天给你洗澡,我脑子里就不停地闪出那书上写的东西,我就……我控制不住自己,元宝,你别怨我好不好?我真的是……”说完又要抽自己嘴巴。
穆云翼赶紧抓住他的手:“以纯哥,你说什么呢!就算咱俩做了那事,也跟娈童没关系啊,咱们都是自愿的。”他觉得自己有点发现问题出在哪里了,“以纯哥你先起来,做到炕沿上我给你说,别跪着了,这大过年的,你还给我拜年是怎么地?地上的青石板也凉,别跪坏了膝盖,快起来,要不然我就要出去给你还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