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高以纯又确定地问。
穆云翼又急又忧都要哭出来:“一点印象也没有的!”
高以纯沉吟道:“这厮十有*是个假货,故意设局,跑来诓咱们来了!”
穆云翼正烦心怎么跟高以纯解释,是死不承认把这事赖掉,还是把两人接回家里,认下亲人,忽然听到高以纯这么说,立刻瞪大眼睛张大了嘴,差点把下巴掉在地上:“你你你……你为啥这么说?”
高以纯道:“当初你刚被我捡到的时候,你被拐子拐的时候受了惊吓,家里头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浑浑噩噩的,不过后来跟着我在一起的时候,无意识地说出来过,你在家里也有一个哥哥,穿着铁甲,手持长矛,成日里骑马,跟我一样对你好,还有个弟弟,总是抢你的东西,不如小五好,依照你的说法,你的亲大哥肯定是个大将军一类的武官,这人身上确实书卷气太浓,身上的气势连镇上的屠户也不如。而且他手上也是手指上有老茧,虎口处却没有,决不是能舞刀弄枪的,而且我这一年多来,不止一次地跟过往商人打听过,你那身衣服的云锦料子是上用内造的,普通的人家即便有再多的钱也是买不到的。这对母子俩,恐怕没有那么大的福气呢,否则单凭一大把火,也不至于就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穆云翼听他这么一分析,立刻由开始的惊诧转为心里一松:“以纯哥你说得对,他们肯定不是我的亲人的,我说过,我的亲人只有你和小五……”念叨了几句,复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穆云翼这个名字是我穿越签的名字,至于这个孩子本身叫什么只有天知道,这人自称叫穆云舟,很明显是就这我这个名号说出来的,很明显就是个假货,不过这个身子和我本身重名倒是也有可能……他一时沉吟,寻找其中的破绽,又跟高以纯说,“他们肯定是假的,咱们不必理会他们,等待会张大夫来,让他给一剂药也就是了。”
“那也不成。”高以纯跟穆云翼说,“这件事很明显是他们故意为之,跑到这里冒充你的母亲兄长,一则是他们自己贪图富贵,想要攀亲,二则是有人指使,来拿捏你,谋夺你的家产,不管是那种情况,他们不达目的,不能罢休,即便咱们不理不睬,他们也会自己宣扬出来,到时候你这位仁义无双的小先生,竟然置自己的母亲兄长在城外受苦却不管不顾,可就要身败名裂了!”
“好毒的计策!”穆云翼大怒,这回他也反映过来,“你看哪一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高以纯道:“看他们的样子,必是做足了准备的,待会恐怕还要说出项圈的事来,若是外人,绝不可能知道得那么熟悉,而且时间、地点,有那么巧合,那两人倒也像是大户人家的样子,依我看,十有八|九是我那位二伯的手段,咱们待会回去,先不动声色,跟他们套问一番,再作打算,如果他们知道的并不太多,那就跟我二伯没关系,如果事无巨细,全都知道,那必是二伯所为无疑,到时候说不得,还要先认下这门亲,然后再将计就计了。”
两人回到木屋里,一个小心观察,一个正面说话:“我们方才出去商议了一件事情,让你久等了,颇有失礼,还请见谅。”
穆云舟忙说无妨,高以纯问他:“方才听你说你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他除了叫穆云翼之外,可还有什么其他的特征?这望城县我也算是熟识的,但凡有些名气的我都知道,你说得详细些,我们也可以帮你寻找。”
穆云舟道:“我那个弟弟,自幼聪颖,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七岁时熟读四书五经,八岁时精通诗词歌赋,他出生在乙卯年秋月,今年方得十一岁,走失的时候,穿了一身云锦色小袍,脚上一双鹿皮靴子,脖子上带着一个金项圈,下面还带着状元及地的金锁。”
高以纯又问:“那你知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号?比如他右足心上有几颗痣的?”
穆云舟道:“我弟弟左脚底有三颗痣,脚掌上两颗,脚跟上一颗。”
高以纯跟穆云翼对视一眼,穆云翼因为在县城里讲高家的事,关于他的事情,穿得沸沸扬扬,知道一些倒也不稀奇,不过连脚上有几颗痣这样私密的事情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两人已经可以确定,必是高学解出的狠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