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然不是对卢允言说的而是对这满堂宾客说的。
一时间让满座宾客皆是哗然!还未等细细品出其中深意,就被笑武领着侍从们通通给请出了王府。
喜官与喜婆见形势不对,便不动声色的随着人群溜走了,毕竟这等上层之间的尔虞我诈他们可是半点关系都不想沾染上。
吵杂的人群渐渐褪去,喜庆的喜堂内就只剩下一片压抑的死寂。
司徒勣没有离开,事实上是笑武根本请不动他。
他鹰目阴沉的看着眼前的形势,手中的龙头拐杖已让他捏出裂痕,可想而知他此时有多么的愤怒。
卢允言毫不掩饰的得意笑着,“阎王!请吧!”侧开身,长袖一摆道。
身后的将士跟着不动声色的围在了洛离殇两旁。
从始至终洛离殇都噙着一抹鬼魅难辨的笑容,他应声缓缓的向前迈出了一步,身上的喜服也跟着缓缓流动,墨玉般的眸中是深不见底的黝黯,只稍片刻就会让你深陷进他那无穷无尽的恐惧之中,将你吞噬殆尽。
见他迈步上前,这让卢允言及两旁围堵的将士们都是面上一惊,个个如临大敌般,警戒了起来。
洛离殇见他们这般畏惧的模样,脸上的笑意反而减淡了些,声带讥讽的说道:“你不是要本王和你去大理寺受审吗?走吧!”
本来警惕万分的卢允言听了,面露大惊,觉得洛离殇刚刚的那句话如梦如幻,像是一阵拂面而过的冷风,刮的他生疼却是一吹即过,听不真切,一点也不真实。
卢允言满腹狐疑,他当人不会相信洛离殇能这么轻易的束手就擒,其中必定有诈!
他定定的看着昂然自若的洛离殇,那一身喜服仿佛是为他而活了过来,与他融为了一体,是那样的美艳动人,却又不显半分造作之感,而且那一脸的从容不破,哪里能看出半分破绽。
负气的移开双眸,这男人生的太过完美,他就是那艳丽多姿的罂粟,不仅外表绝丽,内里还藏着让人上瘾的毒素。
嗓音生硬的开口道:“王爷您如此深明大义,本官实在佩服!请吧!”说着已经让开了道路给洛离殇,请他先行,因为不管日后如何,他现在还是气势熏天的阎王,该做到的礼数他此刻还是一点也不能怠慢的。
还未等二人抬步,就听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划破了所有的阴沉压抑,在喜堂内回荡开来,“卢允言!你到底要干什么!”
二人的身形皆是一顿,纷纷回头望去。
云素染,紧捏着手里的红绸,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她措手不及,完全没给她招架的余地,她甚至从这场婚礼被卢允言阻止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处于混沌茫然之中。
一切发生的太出乎她意料了,犹如晴空中突然劈下的一道闪电,惊的她所有的幸福与美好一瞬间全部烟消云散了。
她不相信狐狸会对那个皇帝下毒!因为他根本没有这么做的理由,甚至连动机都没有!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他是阎王,他是洛离殇!他根本没必要这么做!
万般不舍的将紧攥在手中的红绸松开,看它如坠入悬崖般的飘然落在地上,那承载着她幸福的红色骤然间变的有些刺眼,长睫微微颤动,涂着胭脂的朱唇已经被她咬破,红袖如泼向空中而绽放的血液般,翻转上扬,盖在头上的喜帕被她一把掀开扯下。
如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般,她的眼眸蓄积一股且悲且痛又怒不可挡的的风雨欲来之势。
眉如翠羽,肌似凝脂,容颜若初绽的桃花,粉嫩却有种娇媚妖娆姿态,头上的凤冠与珠翠熠熠交相生辉,娇娇隐有一种倾国之色,就在她眉眼间荡漾开来,让一众人竟看得有些痴了。
可她的美眸穿过人群,带着让人心悸的愤怒,如根根沾毒的银针,刺向卢允言,让他眸中一痛,有些心虚的避开了她的视线,但心里却是无半分后悔,如果不除掉洛离殇,他卢允言就永远得不到她的半分青睐眷顾。
逶迤如夕阳掩映下一汪碧波湖水的喜服,在她快速移动的莲步下,犹如水波层层荡漾开来,那带着怒气的眉眼,更为她增添了一份别样的婀娜多姿之感。
毫无惧色的穿过围堵的人群,莲步一闪,挡在了洛离殇的身前,语气不善道:“就凭你莫须有的一番说词就想带我夫君去受审!休想!”
她不能容忍卢允言就这样将狐狸带走!不知为何,她心中隐隐觉得狐狸这次如果被他带走!恐怕是凶多吉少!安危难测!
洛离殇被她这一声夫君叫的眉眼舒展,笑的开怀,心中满是暖暖的缱绻浓情。
而卢允言却是面色一黑,十分难堪的躲避着云素染陌生如刀的视线,却还是冷硬的开口纠正道:“小染!王爷和你还没有拜完堂,不能算是夫妻!”
心中纠结的愤怒与嫉妒,让他眼眶中满是苦涩,不管小染现在如何的恨他,他都必须这么做,为了自己也为了她!
卢允言自私的将自己的想法与贪婪,不顾一切的加注在了他对云素染的痴恋上,却不知,正因为他扭曲的眷恋,已经将曾经的情谊与美好推向了绝境。
云素染听了黛眉一立,反手抓住洛离殇的衣袖,就要将他拉回喜堂正中,意图明显是要完成这最后的夫妻对拜。
却被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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