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无赖。
门哐啷一声被推开。
洛离殇面色一冷,就见云俱东拄着拐杖,目眦欲裂的看向他们。
“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见两人衣衫不整,如此亲密的躺在一张床上,云俱东气的浑身发抖,抬手指着他们怒吼道。
洛离殇翻身坐起,刚刚那一脸温柔蜜意,早已消失不见踪影,只似笑非笑的对上云俱东那烧着熊熊怒火的双眼,淡淡的开口:“本王昨夜过来,本该去看看岳父大人你的,可…实在没腾不出时间来”一句答非所问的回答,却清楚明白的告诉了云俱东想知道却又怕知道的事实。
“爹~”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无法解释。只能不知如何是好的躲在洛离殇的身后。
“好哇,果然是养大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染染你答应爹的话,都是敷衍爹的谎话是不是!”愤怒的锤着手里的拐杖,一口腥红涌上喉咙,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云俱东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爹!”云素染心惊的就要冲下床去,却被洛离殇伸手拦住,声音冰冷的唤道:“笑武!”却不见人影。
“爷!您拦我做什么!?”哭叫想要推开他的手臂。
“你还没穿衣!”好心的提醒道。
泪眼瞪向他,“那您为什么不去?”
“爷从不碰染了血污之人”,这一句淡漠的话让云素染心凉了个彻底,他的凉薄无情,她是知道的,心里也做好了准备,可没想到真正面对时竟这样的心寒,那倒在地上之人是她的父亲啊,他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的任他躺在那里,不闻不问呢?
是不是哪天,他对她失了兴趣,她也会落到如此下场,哪怕奄奄一息,也得不到他一丝的怜悯。
爱则加诸膝,恶则坠诸渊。这就是他的本性不是吗?她不是不久前才领教过,为什么这般不长记性呢?
所有的羞赧和温存都化作了失望,疏离的开口:“那我更衣!”
动作极快的穿戴好衣物,本上前去将云俱东从地上托起,带着最后一点希冀的看向坐在床边的那个男人,却见他面无表情的敛着眸子,根本不没有要出手帮忙的意思。
黯然的垂下眸子,心被残忍的撕裂出一道缝隙,灌进了凶猛的冷风。
也许是他给她的眷恋与温柔太过甜蜜,才会让她误以为自己在他心中是不同的。
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深陷其中,又怎能怪他无情冷漠呢。
敛下发酸的眸子,不再看他。
笑武飞身落下,见房门大敞,没有半分犹豫的窜进了屋内,就见云素染半扶着昏迷的云俱东,而王爷则坐在床边面色不佳。
没等指示,就跨步上前想要从云素染手里将人接过来,可手还为碰到人,就被她出声拒绝了:“不敢劳烦王爷身边的人,免得沾了血污惹王爷厌烦!”
笑武神色一僵,昨晚不还好的他鼻血横流吗?怎么他出去追个刺客的功夫,就变的这般水火不容了?
探寻的看向洛离殇,见他眸色阴冷的盯着被云素染搀扶着的云俱东,勾起了寒冷刺骨的笑靥。
笑武顿时明了,虎目半眯,手已经按在腰间的佩剑上。
身体承受着云俱东所有的重量,云素染渐渐的有些吃不消了,额间冒着密汗,却还是咬着牙,硬挺着,不肯求人。
看出她的吃力,洛离殇优雅的起身,踱步到她面前,带着不容她拒绝的语气,道:“把你爹交给笑武照顾,跟我回去。”
“您认为还有可能吗?”以同样的态度拒绝了他,她怎么可能像他一样冰冷绝情。
所有的温存缱绻在这一刻都变得无力与苍白。
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云素染凭着一股倔强,脚步艰难地将气息微弱的爹爹,扶到了床上,转身就往屋外而去。
“去哪儿?”当与洛离殇擦身而过时,被他出声叫住。
脚步一顿,声音淡漠的回答道:“去请大夫!这王爷您也要管吗?”
并未在拦她,直到那抹让他心疼的身影消失,才转身凝目睨向床内之人。
屋内的温度骤然下降,犹如寒冬腊月又遇狂风大雪。
薄唇轻启,幽深冷冽的开口:“谁救你出来的。”
床上昏迷的“云俱东”缓缓的睁开双眸,青紫的嘴唇挽起戏虐一笑,“王爷您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身子一侧,单手支着额角,饶有趣味的看向洛离殇,“王爷您的喜好还真是与众不同,竟看上了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那干巴巴的身材有什么好的,该不会~您真是在利用吧?”
慵懒的撩袍靠在椅上,不甚在意他的讥讽,瞳色黢暗的看向他,忽的勾唇一笑,自有一股魅惑众生之态,声音却是寒冷刺骨:“能从地窟里活着出来,到是命硬,若不想在被丢进去一次,最好把人给本王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