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倾颜是喜欢秋天的,比任何一个季节都喜欢。
冬天太过冰冷,春天太过艳丽,夏天太过燥热,唯独秋天。
秋风气爽,正是枯叶飘飞时,有种,绝望的美。
房车行驶在山间,宝儿和贝儿趴在窗户上看着,层峦叠嶂,覆盖着厚厚的,枯黄野草,苍劲翠绿的松树,高傲的挺立在野草中,山风扑来,松涛声阵阵,此声拍打着心扉,舒畅开怀,尽情吸吮着风里甜甜的空气。
“妈妈,这里很漂亮。”
贝儿小小的腿环住浅倾颜的腰间,头靠在她的胸前,偷看末流殇,太好了,她有爸爸了。
“嗯,贝儿想经常这样出来玩儿吗?”
贝儿点点头,“想,要有妈妈,宝儿,和……”她又偷瞄末流殇,捂嘴偷笑,“和爸爸。”
末流殇回头冲她笑,招手,贝儿便弃了浅倾颜跳到末流殇怀里,拱了拱脑袋。
“再喊一声爸爸。”末流殇笑的见牙不见眼。
“爸爸……”甜甜的。
“好乖。”末流殇宠溺亲了亲她的小鼻子。
浅倾颜很不是滋味的撇撇嘴,把宝儿抱在怀里,“叫妈妈。”
宝儿冲她翻白眼,“我可以吃零食吗?”
惹得末流殇大笑,又亲了亲贝儿。
驾驶坐上,影回头,有些羡慕,煞调笑的看她,“怎么?想嫁人了?”
影翻白眼,决定不理他。
山里的白杨,秋色不知不觉把它染成金黄
黄的耀眼,缕缕阳光洒在上面,一串串,一串串,挂在树上。
车子上,宝儿找出零食,和贝儿分享。
浅倾颜笑着靠近末流殇,替他掖了掖腿上的毯子,医生说,腿不能受凉。
“冷吗?”浅倾颜有些担忧,山里的空气比较潮湿,会不会进了湿气。
末流殇将她抱在腿上,叹息,“有你们的地方,怎么会冷?”温暖还来不及,怎么会冷,他……几乎不敢想,能有这样的日子。
妻和儿都在身边,真好,老天待他末流殇不薄。
一行人在山顶停下,这地方风很大,浅倾颜拿出大衣给末流殇披上。
他们选在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浅倾颜把帐篷拿出来,和影,煞搭手搭帐篷。
煞和影,似乎有过在野外停留的经历,搭帐篷的手法,快速,结实。
末流殇便在一旁带着两个孩子玩儿。
三个画板,搭在湿润的泥土上。
“我们比赛画画。”两个孩子高呼响应。
他们的对面,是杨树林。
秋天里的杨树,亭亭玉立,身穿盛装,金黄黄的叶子里,参杂着一些绿叶子,黄色绿色交错辉映,活生生的油彩画。
浅倾颜,煞和影进杨树林摘野菌,迈进哗哗落叶的杨树林,心里顿觉空灵剔透。
踩着软绵绵的落叶,仰望着静静的白杨,浅倾颜深深呼吸,“山里的空气最好了。”
影点头,眯了煞一眼,“我们两比赛,看谁找到的吃食多一些。”
煞不屑的冷哼,一个箭步往杨树林深处走去?
浅倾颜笑,看着宛如一下子变成孩童的两人。
看着这样美好的景色,拾草为辅,赏景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她最喜欢的就是山里的银杏树,银杏叶子比白杨叶子色度深,颜色特鲜,色度浓得欲滴。
凸起高耸的山坡,松树,芭蕉树,刺槐树,白杨,银杏,各显自己独有的姿色,簇拥在山坡上,厚厚的野草为底色,美不胜收,山坡五颜六色,秋色把山坡染美了,宛如画了新装的少妇,体态丰盈而优美。山坡一簇簇的旱芦苇,它头上的穗子,毛绒绒的,灰里透着白,借着风,一个方向摆,给人一种苍凉的凄美,风中的黛玉之美,凄美揪心。
煞和影两个人很快就回来了,一人大抵半斤野菌,都是能吃没毒的,三人回到帐篷的方。
末流殇和宝儿贝儿的画也完成了,浅倾颜充当裁判。
看到画的那一眼,温柔了神色,那是怎样的取景角度,又是怎样的视野。
秋色的落叶中,他的妻子,悠闲而卧,那样温柔的线条,浅倾颜慢慢的笑开,附身,亲吻亲吻她心尖上的情人。
末流殇安然享受,贝儿害羞的捂眼又忍不住偷看。
末流殇沙哑了嗓音,“我们回去,你能不能也这样待我。”
刚刚所作所为,纯属是随心而动,如今听末流殇这样一说,脸上的红晕褪去,变为黑色,白了他一眼,绕开。
撇去末流殇不说贝儿是最有天分的,线条流畅,颜色用料很独特。
宝儿虽也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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