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发兵踏平镇南王府,将东方家斩尽杀绝,鸡犬不留……
“三年前不对我下毒,只是因为要利用我杀掉吴滔,破坏南疆与东疆的结盟,若非父王阻止了我,这个阴谋早就得逞。现如今,要我死,也是同样的目的,只不过手段换成了栽赃嫁祸。阿秀,你果真从来都没有对我动过半点感情……”
想明白一切后,东方俊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心里不断涌起愤怒,被人如此设计,玩弄,岂能不怒?
可是,究竟是谁在指使林秀呢?
“阿俊,我们一开始就错了,根本没有前朝余孽,那只不过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听到曹嵩那番话,聂飞心念电转,幡然醒悟。
“没有前朝余孽?”
东方俊皱起了眉。
聂飞没有急着解释,而是对着曹嵩道:“曹公公,你说我说的对吗?”
曹嵩面色微变,不答反问:“你如何得出的结论?”
聂飞这才说出自己的推测:“你们要布置好这个栽赃嫁祸的圈套,绝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办成的,这至少在数月以前,就已经开始谋划和布局,而我们从接到皇上的旨意,一路走来,充其量才一个月左右。换句话说,皇上命阿俊押送我进京,根本就是设计好的一个局。而这个局要成功,就必须把阿俊引到东疆这边来。于是,就有了最初那批匪徒的袭击。我们误以为他们是前朝余孽,一步步走入歧途,泥足深陷。”
曹嵩没有表态。
东方俊却道:“如果是这样,那就必须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万无一失,可是,我义父那里怎么解释?他如果没有放那三个技师回家,我们就不可能被引到东疆这边来。”
聂飞表情很凝重的道:“这当然不会只是个巧合。现在看来,你义父已经背叛了你。背叛了你们的父子情。他对你所说的,都是蒙骗你的假话。”
东方俊面色沉了下去,谁都看得出来,他现在很受打击,很痛苦。
毕竟,从小到大,义父一直对他疼爱有加,他受了什么委屈,都会跑去向义父倾诉。他心里对义父的敬爱,甚至超过了自己的生父。
被一个自己最为敬爱的人背叛,那该是何等痛苦?
“冥驸,你果然聪明得很。事实的确如此。”
曹嵩终于承认了。
聂飞沉声道:“为了今天,你在南疆的这十年里,暗中做了不少功课吧。因为这个局固然不错,但如果阿俊不肯被你们牵着鼻子走的话,你们也毫无办法。”
曹嵩不无得意的道:“兵法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在南疆的十年,我监视着东方俊的一举一动,对他的秉性已然了如指掌。这个局可以说是专为他量身打造。以免让他起疑心,在他要改道东疆的时候,我甚至不惜和他大吵一架。”
他顿了顿,又道:“话说回来,我当初设下这个局时,几乎料定一切,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你聂飞居然和东方俊是朋友。这让我的计划几经波折,随时有破灭的风险。好在我棋高一着,总算没让你们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们一直把你视为砧板上的鱼肉,未曾想,从始至终,我们都是你笼中的鸟。这个教训,我们记下了。”
聂飞神情凛然,他赢得起,也输得起。
“记下?!”
曹嵩冷笑:“难道你们以为自己还有活下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