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甭想了,她就这点儿出息,还是用力撑一撑,走出这破园子再说吧。
有些晕,靠着一颗树喘气,避免自己晕倒下去,伸手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瞬间疼得眼冒金星。
关佳人抱着树干儿流泪,要不要这么励志啊?感觉自己整一个悲情剧的苦情女主了,下手是不是推狠了点?差点儿给疼晕过去。
缓过来一丝劲儿后,这才拖着腿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
边走还边看后面,就怕恶婆婆追上来把她大卸八块或者又是针板子伺候。
觉得自己真是太冤了,进了荣家后,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怎么就给这么对待了呢?
想不通啊想不通。
就着一个方向往前走,也不知道是走去哪里了,身体有些吃不消,抗不不住了,到底还是倒了下去。
关佳人望着被树叶遮挡严实的上方,喘气的劲儿都快消失了,只知道自己还在呼吸,看不见明朗的天空,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眼睑一合,晕了过去。
阳光从树叶缝中射下来,斑斑驳驳的铺了她一脸金子。
树叶摇晃,有些许微风吹了过来。
关佳人醒了,以为再醒来又会是黑暗啊什么的,或者是再也醒不过来,没想到就休克了十几分钟,这又醒了。
手上有些力气,撑着身体翻过身,还没爬起来呢,抬眼一看前面,距离自己大概两三米远的位置,一条两指粗的蛇正昂首挺胸,蓄势待发。
嗷——
关佳人三两下往后退去,虎视眈眈的跟那朋友对视,心底哀嚎,吓得差点昏过去,三魂愣是在眼下飞了两魂去。
要不要这么整她?
“我这就走成么?真不知道这是你家地盘儿,那啥,我跟你老公可是认识的哦……”
关佳人一张脸憋涨得通红,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啊——”
蛇娘子到底还是迅速的朝她攻击了过来,关佳人捂着脸尖叫,几乎这同时,“咚”“咚”两声砸响,眼前一股劲风刮过来,知道有人来了。
关佳人好一会儿才十指张开,露出缝隙,看着眼前。
面前一个身形倾长的男人,手臂上盘了方才那条花蛇,蛇尾还在动,还没死。
“弄死它!”关佳人哑着嗓子狠狠道。
男人低笑出声,目光落在她脸上,“啧啧,这是遇到劫匪了?怎么弄得跟叫花子似地。”
“对,劫匪,强盗,骗财拍色还遭虐待了,英雄你今儿救美就救到底吧,把我扔医院去,顺便帮我报个警。”
关佳人经过刚才那一惊,得,力气又去了一大半。想她在气若游丝的时候,还有心情跟陌生男人扯皮,那也算挺奇葩的。
男人拧眉,“看样子你状态真不算好,需要我背你吗?”
“不……用吧,你手上那位我想它并不欢迎我,你帮我报警就可以了。”关佳人勉强挤了丝笑容出来。
来这里的人,不是科研工作人员,就是游客,果园嘛,花个多少钱在这里随意吃,尽吃,带走另算钱。
眼前这人,关佳人没精力去想他是什么来路,能帮她就够了。
“好吧,英雄我叫祁文山,我要说咱们以前见过你一定不相信,不过今天这忙我帮了,后会有期。”
祁文山拎着条蛇就走了,走得那个干脆,关佳人后面气得肠子都绿了。
好在,一刻钟左右,听见警车的鸣笛声了。
关佳人微微一笑,好吧,没有忽悠她。
本想安心的闭眼来着,可到底还是怕再来蛇虫鼠蚁啊什么的,她这条贱命是真的扛不住了,又惊又吓的,一个不小心,挂了怎么办?
她还这么年轻,英年早逝这样的事,怎么可以发生在她身上?
等着警察找过来,祁文山也跟着又过来了,盘在他胳膊上的蛇已经不见,大步朝她走近,半蹲在关佳人面前。
“姑娘,张嘴。”祁文山上手扣住关佳人下巴,关佳人疼得眼冒金星,眼泪花子直翻。
“咱能温柔点不?”
没看到她已经奄奄一息,命将丧与此了么?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温柔男这年头还没翻身,咱还是走坏男人路线比较吃香。”祁文山笑道。
这当下大掌用力一抬一扣,关佳人嘴巴张开,祁文山当即将手上东西给扔进了她口里,下一刻合上下巴。
“吞了。”
关佳人不吞也不行,扔进喉管儿了都,下意识的呕吐,捂着胸口,眼泪都给翻了出来。
“什么东西?”关佳人这反胃下来,脸上倒是有点血色了,是给激的。
“蛇胆,好东西。”祁文山咧着一口白牙得意的笑。
关佳人白眼儿一翻,又晕了。
祁文山摇头,“这就晕了?”
抱着人走出去,救护车也来了,祁文山非常认真的在考虑,到底是上警车呢,还是上救护车呢?
果园的果农很快跑了出来,又是警车鸣笛,又是救护车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了?
人都跑了出来,祁文山抱着人上了救护车就走了,警察跟了两个去医院。
荣母那边没找到人,急得不行,也听到警车鸣笛了,慌了神。
警察来这里干什么?谁报的警?
荣母后一步跑出来,警车也开走了,离开的车,荣母总算松了口气。
“谁报的警?”荣母拉了个果农问道。
“不知道,但警察就在外面站了下就走了,也没看见什么人上车。”果农回应道,说来也奇怪,人就在外面站了站,然后怎么来的就怎么走了。
难道警察也溜弯子?
荣母也没细问,这回头又找人去了,觉得新媳妇病成这样,应该走不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