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鲸骨传灾

    凤凰轮以60节的速度向南航行。船尾溅起两排狭长的浪花，斜抛向低空，给海面增添一条条水晶屏加以润色。这本是一道绚丽的华彩，谁知在凤凰轮游客眼中，竟成为一丝丝难以抹杀的噩梦。

    尽管偶有口舌相扰，周巧巧还是特别关心云龙飞等人的处境。两人奔向船尾甲板，焦急地?望北方海面。除了一片汪洋大海，什么都看不到，谁知道他们会蹿到几十公里之外？欧阳兰给云龙飞打电话，对方那头居然没信号！真是急煞人！两人的焦虑心情不言而喻。

    这时，在凤凰轮东北方向1000米左右的海面上，一群岛渚状物体飞速移来。欧阳兰首先发现这群光点，本能地发出疑惑。周巧巧寻着欧阳兰的指向望去，初步排除云龙飞的气垫船。正纳闷时，“岛渚”离凤凰轮越来越近，直到轮廓明晰惹眼。两人大恐！她们看到了什么？所谓的“岛渚”，竟然是抹香鲸尸体群！欧阳兰再次给云龙飞打电话，请求他们紧急回援。这次电话总算打通了，但没想到云龙飞那边出现更麻烦的遭遇。此时，云龙飞等人是死里逃生，谁还敢冒死蛮闯？眼见得双方互相担心，却爱莫能助！还是金鲔想出一法，提议从西南部海域绕道而行，这才幸运躲过一劫。

    求云龙飞不得，周巧巧等人只好想办法应对意外事件。正探讨间，那群抹香鲸尸体已经游到距凤凰轮300米远处，并有进一步接近趋势。周巧巧惊恐，只好请特种兵支援。不料特种兵还没赶到，船身却发生异常减速的情况。

    “怎么突然减速了？难道发动机发生故障不成？”在驾驶室里，林船长察觉到客轮意外减速后，作出第一反应。

    “船长，仪表显示一切正常，可能是螺旋桨发生故障。”掌舵手的回答有些不确定。

    监控员仔细观察全船监控影像，发现船底螺旋桨附近跟游着数十条喇叭状小鱼。它们在螺旋桨面前不断踯躅，似乎是充满好奇心，又像是在搞某种活动。按理说，客轮船底跟游一群观光鱼类无可厚非，纵然有少量藤壶或者茗荷附着于船底，难免有影响航速之嫌，尚可理解。对于一群喇叭状的怪鱼的非分痴求，不得不让人想入非非。好在监控员非常心细，没有放过这一环节，及时将情况反映给林船长。

    林船长沉吟片刻，似乎找到答案。他叫来维修师孙?和郝铣，陈述一番情况，请二人前往船底调查个究竟。两人很快准备好潜水器材和维修工具，走到船尾，准备下海。

    欧阳兰望着汹涌澎湃的浪花，心里萌生出一丝忧惧，再巡扫海水一眼，惊讶地发现，几条喇叭状小鱼在船底下游弋。心中不免有丝怪怪的感觉。“周姐，船下竟然还有小鱼在活动呢！不过它们的长相好奇特。”

    “偶尔有小鱼跟随大船航行，也是正常现象，没什么好惊奇的。”周巧巧解释。

    “可是，我压根就没听说过这种喇叭状的长条鱼呀！”欧阳兰更加疑惑。

    “小姑娘，你的担心多余了。看我们把故障清除掉吧！”孙?很自信地对两人打招呼，和郝铣穿好游泳衣，带好备用工具，拴好船舷上固定的4条安全绳，一个蛙跃潜入海中，顺利游到船底。大副尹正康和船员在船舷旁作好接应准备。

    时间在1分1秒地流逝着……

    欧阳兰不停地翻看时间，已经过去40分钟了。她抬头盯着远方海面，连一丝船影也没有。又看了安全绳一眼，船下同样没有任何动静，不免紧张起来。“尹大副，多长时间可以搞定故障啊？我都等不及了。”

    “放心，这两位师傅的技术专业一流，针对螺旋桨故障，20分钟内完全可以搞定。”

    “可是现在已经过去40多分钟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啊？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欧阳兰的一席话提醒了尹正康。他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劲，急忙走到船舷旁，伸手去拉安全绳。不知绳子下面系着什么机械装置，似乎有千斤重量，莫想动它分毫！4个船员干脆一拥而上，好容易拉动安全绳，更是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两位维修师拖上甲板。谁也没有料到，映入大家眼前的一幕竟然是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孙?的头部被凿开一个碗口粗的圆洞，脑浆散漫全身。郝铣的四肢俱无，断口处竟然有模糊的环齿状牙痕，鲜血弥漫两人全身，同时散发出一股特殊的海腥味。惨不忍睹！这一画面令在场的男士们惊退数步，女士们本能地发出一阵阵尖叫！现场超级恐怖！

    尹正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在他的航海生涯中遇到的唯一一次骇人事，而且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不能不让他震惊！正欲让船员安置尸体，突然，孙?的身体发生活动，腹部呈莫名其妙的鼓动状，似乎有某种物体欲从体内钻出。这种怪异现象令在场人士惊讶到极点！不少游客和船员开始逃离甲板，躲进船舱。周巧巧和欧阳兰吓得紧紧拥抱在一起。邝飞武等6名特种兵大惊，一面令众人退后，一面举枪瞄准隆起的腹部，准备随时开火。尽管战士们荷枪实弹，敢死精神十分高涨，紧张之中仍然渗杂着一丝恐惧！谁知道那是什么邪事物？

    “哗啦”一声，郝铣的腹部终于破裂。一条1米长的喇叭状长条鱼跳跃而出，重重地翻在露天甲板上，张开一张血淋淋的环齿状圆口，恶狠狠地盯着人群。这条怪鱼外形类似车纹裸胸鳝，然而身体粗短一些，一张漏斗状的圆口内分布着一圈又一圈的黄褐色牙齿，尖翘无比！一双大如黄豆的红眼睛折射出吸血鬼式的狰狞！这家伙毫不畏惧人群，竟然扭动着身体步步逼来！谁能想到，一条超级恐怖的怪鱼竟然从人体内钻出！

    “砰砰砰”，一连串枪声响起，一排排子弹准确地射入怪鱼体内。怪鱼竟然若无其事，但明显受到刺激，终于发飙。它张大那张可以吞掉排球的的大口，纵身一跃，直扑人群。游客和船员吓得夺路而逃。周巧巧被吓倒，眼看着怪鱼扑来，心里一急，随手捡起身边的一个圆盘状金属盖推挡过去。怪鱼扑到金属盖上，只听得“哗叱”一声，那片3厘米厚的金属盖竟然被咬出一个直径达20厘米的破洞！周巧巧骇急，尖叫着扔掉把怪鱼卡住的金属盖，爬起来就跑。她这一扔不要紧，正好把怪鱼甩到欧阳兰身边。怪鱼撇开金属盖，朝她跃来！欧阳兰吓得跌倒在甲板上，掩面求救。现场人人都看清怪鱼的恐怖，谁敢出手相救？只能拼命狂窜！远远闪人！

    周巧巧心急万分，很想营救自己的同伴，无奈被怪鱼吓倒，抖步不前。眼看着怪鱼扑向欧阳兰的头顶，生命危在旦夕！一个黑影从船舷外翻越而入，飞奔到她跟前，斜飞起一脚踢翻怪鱼，同时，一把细长的黑三棱刺如闪电般划掠一弧，准确地刺穿怪鱼头部。说怪真怪，怪鱼竟然挣扎了几下后，化作一堆泥肉胶，一命呜呼了！

    众人带着惊慌的眼神瞧那个动作特别敏捷又凶悍的黑影，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特动队核心成员、身着中山装的云龙飞！怪鱼被除，大家闪出一丝放松。云龙飞潇洒迅猛的救美动作给大家留下极深的印象，很快在人群中传播开来。包括周巧巧在内的所有人无不投来惊羡的眼神。欧阳兰，因为被他救了一命，充满感激的眼神自然是加倍含情，几乎入梦！

    凤凰轮船底的喇叭状怪鱼在气垫船返回后，很快消失地无影无踪。他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云龙飞的三棱刺是它们的克星！

    …………………………

    在指挥室，林船长看着怪鱼化成的泥肉胶，端详半天，直摇头。“就凭这么一种小怪鱼毁掉一艘客轮，恐怕很难有说服力。”

    “我可以肯定，它比你的想象力要恐怖得多。如果不是那块铁盖保护我，恐怕我的脑袋已经被它吞了。我还真没听说过有这么凶残的怪鱼。”周巧巧捡起被怪鱼咬出破洞的金属盖，呈现在大家面前。一只小鹿仍然紧张地砰砰乱跳。

    “这不是铁盖，它的成分是钨铪钴硬质合金，作为硬质轴承的超硬抗压盖使用，硬度已经接近金刚石。天呐，这家伙的牙齿竟然硬到这种程度，真是变态。看样子，它们很有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如果它们咬烂我们的客轮，大家就只有葬身海底的结局了。”林船长深深地倒吸一口凉气，无力地望着特动队，显然被怪鱼的非凡实力吓懵了。“周专家，您能解释一下这种怪鱼的性质吗？”

    “我现在很难确认它们的身份。不过有一点可以证明，这家伙属于圆口动物，可能跟盲鳗、七鳃鳗有一定的联系，都是典型的小鱼吃大鱼类型。它们的共同特点是，从大鱼鳃部钻进体内，进入腹腔，开始吞吃内脏，再吃肌肉，最后将大鱼吃得只剩下一副空壳。它们也有不同之处，盲鳗专门吃动物的尸体，不攻击活鱼。七鳃鳗比较灵活凶残，攻击活鱼。它们都是既恐怖又恶心的典型呢！”周巧巧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一下，扭头看了看怪鱼化成的泥肉胶和残留的环齿状圆口，心下大疑。“我实在搞不明白的就是，这条怪鱼不但有超级坚硬的牙齿，脱水之后还能跳起来伤人，还能承受枪弹的扫射，太不可思议了。这跟生物自然进化规律是格格不入的！”

    “你认为会是什么物种？”云龙飞问。

    “一定不是正常生物。可能是未知世界中的超灵异生物，现在我只能这样推测。”周巧巧使劲揉着自己的短发，无奈地回答。

    “我们要正是它的存在，或许从那些抹香鲸尸体上可以找到答案。如果真是这种家伙左右抹香鲸的尸体，我可以不夸张地说，它们已经变成一堆空骨架了。”云龙飞想起那群浮动的抹香鲸尸体，一千个问号旋舞在脑海之中。

    林船长很肯定地点头，“年轻人们，我相信你们的能力。目前，有种最坏的预感，我们的客轮在受到严重威胁，需要大家通力合作，共闯难关。”

    周巧巧将这种从未见过的怪鱼定名为“圆口怪”。

    …………………………

    特动队来到船尾甲板上，密切关注抹香鲸尸体的举动。抹香鲸尸体已经浮行到距离凤凰轮500米远处，似乎有更接近的可能。

    “我很好奇，这种枪弹不入的怪鱼，怎么会被你的长刺给扎死呢？”周巧巧用迷惑的眼神望着云龙飞。在她看来，一切正常的生物理论知识在当前都失去真理。

    “其实我也一直在寻找突破点，或许会很快。”云龙飞望着远方海面，不冷不热地回答。一副冷峻又充满惊疑的眼神在告诉自己，一切好像都是谜中谜。

    回想起刚才的惊险瞬间，欧阳兰既害怕又幸庆。这是他第二次救了自己。一年前也有过一次类似的遭遇，但没有这次凶险！她很想郑重地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却又不好直接开口。那双充满强烈感激的眼睛不停地盯着他的侧影，百看不厌。此时，她真恨不得跑过去，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然后发自内心地喊出：“龙哥哥，我想用一生的时间来好好报答你！”这是她的期盼，毕竟，她一直在暗恋他，追求他，已经接近两年了。这份爱的神圣执着，从不停止！正因为如此，她凭借自身工作的特殊优势，跟着他出海探险。对她来说，是种殊荣和幸福！她越想越多，越想越激动，甚至一度不能自控！但是，她尽量克制住自己，将所有感激之情暂时忍在心里，期待在合适的时机彻底爆发！

    …………………………

    一群游客从船舱里走出，奔向船尾甲板。不少人手中拿着一串钥匙和一个硕大的皮箱。一位游客指着前方的抹香鲸尸体，兴奋地喊道：“瞧，黄金就在那些抹香鲸的头顶上！赶快推出气垫摩托来去淘金！”

    一位胖乎乎的游客早将气垫摩托推到船尾甲板上，跃跃欲试。

    云龙飞等人回头望去，原来是一群豪客，包括旭华建设集团老总杨深富、瞒天服装集团老总乐登徒、黑财狗奶公司老总任财生、春潮公司总经理银*、沙特银行行长吴通等50余人挤向船尾，一双双眼睛直盯着抹香鲸尸体，兴奋之余，垂涎三尺。

    周巧巧观这来头，感到莫名其妙，正欲开口询问。一位身穿博百利西装的中年男士冲开人群，推着一辆气垫摩托来到甲板上，一双傲慢的眼神显示出他有多么的神气十足。

    “让开，女士！爷要去潇洒走一回！”

    周巧巧抬头打量着这位富贵哥，深感惊疑。“很抱歉，先生，现在全船面临威胁，您哪都不能去。如果您是想去抹香鲸那儿，建议乘坐歼击机好了。”

    “少来废话！天底下哪有像你这种不识货的笨妞！没看到那些抹香鲸的头顶上驮着一堆堆的金条吗？我不去，别人也会去抢光的。小姐，如果你有脑子的话，不应该神经病般的傻愣在这里！”富贵哥不愧是富贵哥，说起话来振振有词。

    豪客们都为该富贵哥的“壮气”所乐道，纷纷讥笑周巧巧等人大脑不开窍。随着议论声的喧杂扩大，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有气垫摩托的准备起飞，没有的在船尾助兴，现场一片喧嚣得势。

    欧阳兰在旁边看急了，抢出人群，将那条死去的圆口怪和被咬穿的合金盖扔到甲板上，冲大家大喊：“大家见过这个家伙吗？就是刚才从维修师体内钻出来袭击本姑娘的怪鱼。如果你们认为周姐是在发诳语的话，那么这些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些抹香鲸已经死了，好好的动物身上哪来的黄金？难道你们不感觉事情太离谱吗？”

    “呵呵，你这个小蛮妞说起来还是蛮有一套的！”杨深富不屑一顾，“是不是对黄金眼红了？想拿一条死鱼来吓唬我们，谁怕呢？”他转身对人群喊：“诸位，咱们事先约好，谁先抢到抹香鲸头顶上的黄金，谁就是黄金的主人。大家有没有异议？”

    众人一致拍掌赞同。

    “出门千里只为财。傻妞们，以后跟你杨爷爷学精了！”杨深富反掰着双手，对周巧巧和欧阳兰甩来一阵冷嘲热讽。

    周巧巧如何能承受这种恶气？当然要反唇相讥，准备大骂一番。还是欧阳兰眼乖，轻轻地推了她一下，示意保持克制。周巧巧这才很不情愿地打消愤懑，但是心底更加讨厌这些目中无人的狗富豪。

    “小柱，赶快上车，跟我把那堆黄金取回来。”中年男士跳上气垫摩托，招呼同伴。

    “老板，黄金固然很好，可我怕……”一个瘦高个远望着抹香鲸尸体，面露难色。

    “怕什么怕？你几辈子能挣到几百斤黄金?真不识货！跟你爷爷多学点发财捷径！快上来！”在中年男子的一再催促下，瘦高个终于坐上气垫摩托，两人一同飞向抹香鲸尸体。

    在两人出发之前，那位胖豪客已经抢先一步飞去。接着，4位游客不甘落后，纷纷驾驶私人游艇驶去。一场奇特的夺金赛悄然上演。

    尽管隔海，500米的间距似乎遥不可及，对于时速达100公里的气垫摩托拉说，却是近在咫尺。不出1分钟，两辆气垫摩托同时飞到抹香鲸头顶。胖豪客看到多捆数十斤重的金条，欣喜若狂，急忙将气垫摩托停在一边，迫不及待地去抢抱金条。中年男士和助手不甘落后，开始疯狂地抢拖金条。“抢金潮”热闹非凡，狂欢声不断沸腾。黄金多了不烫手，只会让人加倍疯狂和贪婪！

    在凤凰轮上，部分游客端起望远镜欣赏着抢金画面，羡慕不已。“海上淘金热”一时成为广大游客的梦中追求。

    周巧巧、欧阳兰、金鲔、马?和夏星雨起初对这种冒险行动充满忧惧，听到不断地欢呼声后，似乎对眼前抱有一丝欣慰和乐观。唯有云龙飞不动声色，??蚬刈6绿?17埂2恢?痪踔校??那奈战舯鹪谘?涞娜?獯獭?p>　　天有不测风云。就在3人兴高采烈地拖拉金条时，一条圆口怪突然从抹香鲸的鼻孔内钻出，迅速蜿蜒到胖豪客身后，一跃而起，一口咬住胖豪客后腰，闪电般地刮肉吸血。在胖豪客发出惨叫声时，那条圆口怪已经钻入他体内。吞食内脏带来的剧痛让胖豪客难以忍受，他一边双手拼命揉压腰部，一边翻倒在抹香鲸背上发出绝望的挣扎！不出1分钟，遍体**的胖豪客斜躺在血泊中一命呜呼！中年男士和瘦高个大惊失色，急忙弃金而逃。偏偏冤家相撞，4条2米多长的圆口怪挡住去路，瘦高个惊得魂飞天外，一个失足，一头栽到海中。可巧，多条潜伏已久的圆口怪一起扑来，顷刻间把瘦高个吃得仅剩一副骨架！另外前来淘金的4人更惨，即将接近抹香鲸身体时，就遭到圆口怪的四面围攻，结果瞬间丧命，连皮包骨头也不剩！中年男士侥幸登上气垫摩托，发疯似的飞向凤凰轮。同去淘金的7人中，他是唯一一位捡到100斤黄金又顺利离开抹香鲸尸体的豪客，沾沾自喜，理所当然！没想到乐极生悲，那辆气垫摩托里已经钻进10余条小圆口怪。它们趁中年男士驾车之际，发起凶残袭击。结果是血如网泉射，体造鬼乐园。好好一副健康雄壮的身体，瞬间成为圆口怪的游戏场所！看到大大小小的圆口怪在遍体孔洞的尸体中进进出出，冥王岂不会吓晕！

    中年男士驾驶的气垫摩托坠浮在距离凤凰轮100米远的海面上。目睹现实版恐怖画面，拜金豪客无不震惊，特动队亦相当震惊！令人惶中生惶的是，抹香鲸尸体逐渐靠近凤凰轮。海面颜色变得越来越暗，波浪越来越凶猛，惊风越来越猛烈！众人见势不妙，急忙返奔船舱。甲板上仅留下特动队和10余名特种兵。他们明显感受到，一股股轻微刺鼻的海腥味从抹香鲸尸体内涌出，分明潜射出大片阴阴的杀气！

    “周姐，它们朝我们过来了，该怎么办呢？”欧阳兰边拍照，边焦虑地望着周巧巧。

    周巧巧望着抹香鲸尸体群，无奈地摇头。她把希望之光投向云龙飞。云龙飞冷视着目标，没说什么，转身跑向船舱。周巧巧喝止不住。一时，紧张、气愤、纳闷乱扰身心，这个笨小子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不多时，云龙飞驾驶一辆子弹艇赶来，缓缓停在船尾甲板上。这是一款近年来秘密研发成功的新型超速交通工具。它拥有动车组车头的外形，长6米，最宽处达2米，最快航速达800公里。不仅同时拥有水陆两栖功能，还具备防弹和反雷达功能，甚称科研奇迹！透过云龙飞那副冰冷而自信的神情，不难看出，他已胜券在握。

    “一切准备就绪，我期待这不是一次毫无意义的冒险。”云龙飞从子弹艇内取出3只黑铁箱递给马?，“如果那些圆口怪来进攻客轮，就给它们这个瞧瞧。关键时刻就看你们的了。”

    马?尝试着提了提沉甸甸的黑铁箱，感觉很吃力。他歪着头，用疑惑的眼神问：“龙哥，俺是骚人墨客，苜蓿生涯百日有，戎马春秋不曾闻。能搞定否？”

    云龙飞伸出指头，指着自己，同时作出一个很坚定的微笑。“记住，人一定要靠自己。”

    在特种兵的帮助下，云龙飞将船舷拨开一段，给金鲔和夏星雨打个手势，示意马上出发。他们的子弹艇将从船尾甲板开到海面上。

    周巧巧不悦，拼命拦住子弹艇，气冲冲地朝云龙飞大喊：“你现在就得好好回答我！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任务总是忽略我？我想知道，在你的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专家？”

    欧阳兰见状，想去解围，却又惧怕周巧巧的无理取闹，只好忍气吞声站在原处。她真的很希望，周巧巧千万不要和龙哥哥发生不必要的矛盾。毕竟，一切都是以工作为大局。

    “周姐别误会，龙哥如此做，全是为姐好。姐不见圆口怪的魔齿狠悍无比赛金刚，瞬间吞吃贪金狂。只因龙哥频保护，巧巧回眸千里香。”马?用比较幽默的诗句提醒周巧巧。

    她却全然不理，竟然当仁不让地跳上云龙飞的子弹艇。为减轻重量，她奋力推出两只黑铁箱。“调查uso是姐的工作使命，任何人无权干涉！龙飞，现在听我的指示，出发！”

    云龙飞??周巧巧，无奈地摇头，发动引擎，子弹艇“嗖”一声蹿出甲板，飞落到海面上，向前驶去。

    欧阳兰望着远去的子弹艇，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一双娇嫩的小手使劲抓着船舷不放松。她忍不住问金鲔：“金哥，龙哥哥他们会一帆风顺吗？”

    金鲔仔细看着周巧巧从子弹艇上推出的黑铁箱，上面印有清晰的“ypАh”标志。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云龙飞好像发现了这些神秘生物的致命弱点。同时心中一惊，暗暗叫苦。“没法预料，可能凶多吉少。不过他们会很快回来的，我们做好接应工作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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