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昱一瞬间觉得很错愕之外,他甚至来不及感动。
邢莲儿并不足以挡得住那人的攻势,甚至连缓一缓对方的进攻都很困难。
如果对方真的刺中邢莲儿,打断了他的攻势,那自己便有机会。
但这种情况,微乎其微,对方是个老手,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他刚意识到这个问题,便实实在在的吃了一惊。
原本对自己已经是触手可及的那人忽然倒下去了,脸上犹带着一副不甘,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便发现了站在原地似乎有些失神的李熙真。
她的手里是一条细细的银链,银链的尽头绑着一把匕首——是当初他从二叔手里得到的第一件真正的武器,唤作沉水。
这个名字,还是李熙真取的,她觉得那匕首的刃暗沉无光,便随口取了那个名字。
然而现在那暗沉无光的刃上,已经被鲜血染红,就赖你系着的银链子上,都沾染了猩红的血迹。
“公子?”李清嘉终于赶了过来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们,只当他们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症状吓住了,情况混乱,他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现在他也无暇顾及这么多,只能催促,“快,骑上马离开!”
李清嘉原本意思是让拓跋昱先行离开,但是鬼使神差的,拓跋昱竟走过去牵起了李熙真,她还呆呆的,很是乖顺听话,一句话都没说,就跟着他骑上马离开了。
两人共骑一马比起一个人来是要慢些的,但李清嘉也是有私心的,见到这种情况,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当做没看见了。
而留在原地的邢莲儿怔愣了一下,便低着头,迅速的躲到马车后面去了。
这件事情,其实除了当时的三个人,别人都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拓跋昱收回目光,轻轻抬起手,顺了顺李熙真额前的碎发。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从那天起,他就再没办法用同样的态度面对李熙真的,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她的身影,无法自拔。
他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却觉得很满足。
马车行驶了一天,因为出发的晚,便也没有走出太远,依着计划,就近找了个店住下了。
原本李熙真已经长大了,也没有被拓跋昱收入房中,两人是该保持一定距离的。起码,晚上的时候,不该是他们两个一间屋子。只是每次李清嘉要去陪他的时候,他都会说别人在房间睡不着,李清嘉便也只能作罢。
他没有多想什么,只当是拓跋昱习惯了。而李熙真,已经是默认的拓跋昱的人了,便也没有坚持。
至于李熙真,想的更是简单。她看着拓跋昱这么多年了,在她眼中,当年的拓跋昱多大,现在的他便还是多大。再说了,自己的小叔叔都不说什么,自己反对也是没用的。
这么些日子下来,她也隐约知道,自己到了渊国,又或者到了拓跋昱的身边,并不都只是单纯的偶然。虽然祖父他们可能是有意用自己拉拢拓跋昱,但是她却也没想过要以身相许。
只是眼下众人都默认了她的身份,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那没有一撇的八字。
倒不是说对这种近乎利用自己的行为不满,毕竟连那个出了名的不服管教的小叔叔暗地里都是听着祖父的话行动的,她又拿什么来反抗。
只是她还是觉得祖父做了一个不怎么明智的决定。自己可是比拓跋昱大了三岁,虽然或许三岁不大,但是小的时候,还是很明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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