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怎么当得,都是签了死契的奴才了,要怎么处置还不是公子一句话的事情,下面的人难道还敢因为这个来跟公子理论不成?若是来了也好,直接送了官去,省的一身麻烦,也好叫人知道,咱们公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你懂什么。”刑春香呸了一声,这府里的人事哪是那么容易说清楚的,哪一个人的身后不连着个其他人,这可是她当初都安排好的,为此也没少收孝敬银子,可是这李熙真一句话便打乱了她当初的安排,定然是有人不愿意的,他们不敢找三公子理论,可不都找到自己头上来了。
“我是不懂,我也不用懂。”李熙真笑眯眯的在食指上转着那金闪闪的钥匙圈儿。
邢春香恨恨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段校尉怎么就把钥匙交到了这个小丫头的手上。
但是那座库房不比这府里其他地方,是有段校尉的亲信把守着的,那要是敢乱闯进去,可是不论生死的几十个板子打了丢出来的。
就连她这个当初已开府就来了的人,也是不能靠近的。
但是偏偏这个小丫头就可以。邢春香越想越邪门,明明她来之前,什么事都好好地,三公子也听她的,下面的人也都服气她,只偏偏她一来,什么都变了。
第二日一大早的时候,李熙真醒过来便听见了拓跋昱那屋里的声音,将衣服穿好,她走过去便看见邢春香正十分殷勤的伺候着拓跋昱。
她心里哈哈一笑,想着这个人倒也不笨,还知道从拓跋昱身上下手,他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总有些情分在,是她这个新来的不能比的。
看了一眼拓跋昱眼底的不耐烦以及隐忍,李熙真秀气眉毛微微一挑,情分这种东西,有好的,也有坏的。
因为这一天邢春香都太过殷勤,让李熙真根本无处下手,她便乐的自在的躲到了房间里。
她仔细的想了想这几天的事情,对于拓拔将军的意思终于是推断了几分出来。
因为对渊国不大了解,她还特意找了猴儿来问了问,但是猴儿也知道的不甚详细,又特意让他打听了,也只知道三公子是拓拔将军的原配的最小的儿子,而新的拓跋夫人呢,也生了儿子,跟拓跋昱年龄只相差了不到两岁。
新拓跋夫人的儿子拓跋宏出生之后,长到三岁,拓跋昱便被送到了这里。
不用多想,李熙真都知道这件事跟那拓跋夫人肯定有着八成的关系。
只是想到这一点李熙真只觉得好笑,人家原配的夫人可是生了不止一个儿子呢,你就算赶走了三公子,前面还有个嫡出的大公子二公子每日跟在将军身边,又能让她的儿子占了什么好处去。又或者,她是想逐个击破?
这一点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对于拓跋将军的心思却有几分了解。
但凡是父母,稍微正常一点的都不会对自己的骨肉无动于衷,李熙真觉得拓拔将军不像是个丧心病狂的。但许是他的骨肉多了,所以对于分到每个孩子身上的感情就淡了。虽然淡了,但是还是有的。
大概是碍于继妻的原因,他同意把儿子送出将军府,但是却不肯送到更远的地方,只肯放到一日之内可以来回的地方。
她隐隐的觉得现任的拓跋夫人只怕是故意让下面的人如此懈怠,这件事情,拓拔将军肯定也知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她认真的想了半天,乱七八糟的东西想了不少,真正合理的却是对不上。
不过这是人家夫妻间的家事,她一个外人想再多也没用。
如果照着拓跋夫人原本想的方向发展下去,拓跋昱最后肯定不会有什么出息,而拓跋将军呢,说不准最后也就真的不喜欢拓跋昱了。
想到这一点,她也隐约明白了拓跋夫人的目的。
她现在算是拓跋将军送来的人,那当然要识相一点,跟拓跋夫人反着做才对。否则她如果跟这府里的其他人都一样,拓拔将军送她来的意义就没了。
如今这府里主子不像是主子,奴才不像是奴才,她既然受了这个差事,就要好好替三公子打点一番才是。
看了看面前的点心,李熙真心里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