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去办差,我跟着是不是太好啊?”尚清嘴上担忧地问,心里头其实特别想去。
夫妻这么多年了,朝夕相处,李梨芳哪里不知道尚清的心思,她立即说道:“没什么不好的。我去了那边少不得要应酬,正好你也可以替我跟那些大官人们打打交道。”
“就怕我去了让你难堪。”尚清低侧着头,把脸别到了背影的地方。
瞅着尚清这样李梨芳呵呵直笑,忍不住伸手掐了他一把,骂道:“他们算个什么东西?我爹,我娘不比他们高贵有眼光?二老都还没有说过你什么呢!”
这还真是!尚清立即找到了自信,李梨芳瞧了趁机给他打了把火:“咱们一起多少年了,我的心是什么样的你还不清楚吗?我喜欢的就是你这样子的,别的样子的我还看不上呢!”
“看把你自得意满的!”尚清没好气地白了李梨芳一眼,然后就跟李梨芳商量要带些什么东西了,过了一阵他记起一件事来跟李梨芳说道:“对了,早上的时候阿叔来了,说是白羽找着了。”
那年李梨芳和尚清被二皇女绑走,范安人在半道上被碰上,又在半道上逃了。除了他们三个,其他人都是好好地,只有白羽毛不知所踪。当然,白羽的失踪是李梨芳到了安潼关以后才知道的,李梨芳一度怀疑白羽的二皇女的内线,只是一直没有证据,一来为了弄清事实,一来也是为了给周润一个交待,到了安潼关李梨芳就命人寻找白羽毛,一连找了几年,总算是找到了。
李梨芳说不上什么别样的心情,只觉得异常平淡,问道:“找着了?在哪里找着的?是怎么回事?”
尚清答:“在榆平府。找到他的时候他跟着一个女人在一起,已经生了个孩子,都快五岁了。”
“那女人是什么人?”李梨芳眉头一皱,又问。
“就是一普通的老百姓,没什么背景,家里有几亩地,农忙在家务农,农闲就出去帮工,挣点钱补贴家用。”尚清说到这里停下,微微一叹:“唉,世事难料,谁能料到当年冠绝央城的白羽公子最后竟成为一介农夫。”
“那这么说他跟那个女人成亲了?调查清楚了没有?”李梨芳却不放心地又追问。
“怎么没有调查清楚,先是找着人,暗地里都打听好了才给你报的。就现在这事儿还捂着呢,白羽都不知道咱们找到了他。”尚清如此回答。
李梨芳听了也是一叹,又再问:“那问清了吗?当时是怎么回事?”
尚清答:“问清了,说是跟阿叔一样,出恭去了,回来跟那些人碰了个正着,他吓得就躲了起来,没敢滋声,见他们那么顺利就把咱们绑走只当是跟褚幸一伙儿的,怕回来再找谋害就自己跑了。”说着就冷声一笑:“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
“若真是实情,倒也情有可缘。”李梨芳觉得她与白羽相交平平,她不怪他为了惜命不报信,她只是担心:“就是不知道他说的有几分真。”
尚清凝神想了片刻,问李梨芳道:“那,怎么办?”
李梨芳想了想,回答:“算了,事情都过去了,他既然过得好就让他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去吧。”
“那周润那边怎么说?”尚清又问。
“把实情告诉周润,如何让她自己决定吧。”李梨芳如此答道。
尚清点了点头,知道现在不是跟二皇女撕破脸皮的时候,李梨芳也只有这样处理了。
过了几日便是启程去南濯的日子,尚清早早地打好了行礼,由宫人侍卫抬了装了车马,浩浩荡荡的起程了。
没走之前,尚清欢喜雀跃,起程了他又掉起了眼泪。
真是受不了了,这男人怎么越来越爱哭了哇?李梨芳难受得要死,偏还不能做出嫌弃的样子,还得装出关心安慰来“就几个月而已,我爹是带孩子的好手,你就放心吧。”
“嗯。”尚清抹着眼泪,哽咽着声音:“我就是觉得有些受不了。他从生下来一天到晚我都是看着的,从来没有离开我的眼睛,这么突然之间就看不到了……”
屁的突然之间!这都准备了一个多月了好伐?李梨芳恨不得把这两句话甩到尚清的脸上,还知道你一天到晚就看着那臭小子的呢?
李梨芳总算是知道,前世那些妻奴们是为何是那么愤恨地说他们的宝宝是第三者了,简直是一点儿也木有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