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夜拍人门的事李梨芳觉得这个小镇上的人实在是可以,就想在这镇子上住下来,也好让苏郎中给尚清好好调理一□体。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却没有怀孕,尚清是早就着急了,现在又证实了是他身体有问题他更是心虚了,自然是李梨芳说什么便是什么,去安潼关的事他是提也不再提一声。
如此,二人便在小镇上安顿了下来。他两个人都没有啥过硬的手艺,也就只有装作是为了爱情离家出走的富家子弟了。
为了清静,也为了不太引人注意,二人只租了一间房子来住。白天李梨芳在街口扯个代写书信的摊子,尚清就跟家主商量了一下,借了院子里的一块地养了几只鸡鸭,又找郎中讲情把院子后面的一块荒要地了过来开了种了些蔬菜。虽说是装模作样,但小日子过得也挺像个样子的。
这一住,便住到了冬去春来,这时的李梨芳已经对生孩子的事情是谈之色变了。
以前在央城,李梨芳虽然说不上是枯坐方寸间,但也没有啥机会跟孕夫接触。在她的脑子里孕夫,跟孕妇其实也没啥区别,只因为她当时所看到的男人都是比较娇弱的。可是在这清平镇住了她才知道,尚清怀孕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她可以接受的。
你想啊,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长着一抹平字胡,挺着大肚子,哎哟哎哟地扶着腰,一脸幸福甜蜜地跟你说“这小东西踢我了呢!”、“也不知道她以后像谁。”多扭曲啊!
现在租住的主家家就有三个孕夫,一个七个多月,一个五个多月,还有一个就快生了。他们天天幸福甜得跟泡在蜜罐里一样,李梨芳却早被折磨得受不了了。
正想着找个地方搬走,这天那大夫郎就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说是要生了。当时家里就只有一堆男人,个个都是头遭遇着这事儿都慌了神,没有办法李梨芳只得跑趟腿,先去请了郎中和接生公来,又去把他家的女人喊回来。
主家就一个女儿,这三个孕夫都是她的。(家业不大却娶了三个男人!)
等李梨芳回到家大夫郎已经喊得惨绝人寰地了,李梨芳听了脸煞白煞白的,再一看尚清却是一脸的向往,她连忙做西子捧心状地道:“这遭的是什么个罪啊,清,咱不要孩子了啊!”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尚清没好气地骂道。
“你摸摸,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扯着尚清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李梨芳心疼地道:“这还是别人家的男人呢,要换成是你受这罪,我肯定会心疼得死掉的!”拉着尚清的手摇啊摇,“清,你就舍得我死么?为了那么个还不知道是不是好东西的破玩意儿,让我为你心疼得死去?”
这话都能酸倒百十个人的牙,尚清听了却是甜蜜与苦恼并存。“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孩子的么?”他实在是不明白,李梨芳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
“我说的是实话啊!”李梨芳扳起指头数落着:“你看啊,她装在你的肚皮里,长得全乎不不知道,就算是全乎是不是漂亮也不知道。”
“你是在怪我长得不好看吗?”尚清将眼一立,冷声问道。
李梨芳立即表态:“怎么会,你不知道么?在我的眼中,你是这世上什么人也比不了的!”她的话锋一转,却又说:“只是这跟我说孩子的事不搭边啊!”见尚清又瞪眼她连忙又道:“好,就算她长得全乎,长得漂亮得无以复加。但是你咋知道这孩子的品性如何啊?以后会不会长着长着长歪了?会不会是个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混蛋?咱现在家底不丰,等十年二十年后好容易挣到些,本来好好地让个老,结果让她给败光了多划不来?难道咱们生出来,养她长大,都老了还要因为她流落待头早不保夕?”
……,这真是,让在场的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尤其是尚清,他特别地无语:“我真想把你脑子扒开看看,里头都装了些什么!”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我说的是大实话嘛!”李梨芳瘪了瘪嘴,强争道。
“那也是你没本事把孩子教好!”尚清没好气地骂道。
“怎么能怪我!现在社会那么复杂,她小的时候我可以关着她教她,等她长大了我还能一直关着她不让她外面接触?到时候在外头学会了,还能赖到我?”末了李梨芳还把周润搬出来当反面教材:“你看周润她爹娘管得她多严啊,她不还是一个纨绔女?整天斗鸡走狗,吃喝嫖赌,哪样不来?”
“你给我闭嘴吧!”尚清辩不过李梨芳,只能动粗。
李梨芳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要不是看着家主一家脸色不好,她才不会闭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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