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侯府,桑郁新岫内,尚清站在窗前,神情有些恍忽。明明窗外是锦秀花园,他的眼里却只有那个娇小的身影。
莫明的,浓烈的悲伤袭卷百来,尚清有一种痛哭的冲动。
从他记事起,他便知道自己与别的孩子的不同。其实他也知道父亲并不是忘记了才不回京城,只因为自己跟以前比与别的孩子更加不同了。——不是女人,却比女人长得更似女人。
尚清不明白,为什么只有女人才可以长得英姿挺拔,为什么男儿就要娇弱柔媚。
他讨厌那些女人看他的眼神!
可是,他今天却对一个女人入迷了,只因为那明媚的双眸和那烂灿的笑妍。
“公子,官人请您去一趟。”每每此时公子便不喜人打扰,只是官人有请,画儿只能战战兢兢地过来。
若是以往画儿必是要挨一通打骂的,但今天却没有,因为尚清的心情很好。
扫了一眼画儿,见他战战兢兢的,尚清觉得有些莫明其妙,心道:难不成这小东西干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这般一想便横了画儿一眼,将画儿吓得腿软,正好证实了他猜测的。只是爹爹传唤,他现在也顾不得收拾画儿了。
“回来再收拾你!”也不再拾掇一下自己,尚清扔下这句话,绕过画儿便出了门。画儿顿时就哭了。
尚清很不喜欢去爹爹那里,因为他住的地方总是阴森森的。
回京时,他比爹爹先回来一步,那时的“玉堂轩”还很富丽堂皇,阳光也很充足。不知道为什么,至从爹爹回来住过后,他再到“玉堂轩”来就感觉不到阳光的温暖了。他一直跟他说,这是因为冬日的临近,但是,他在自己住的“桑郁新岫”外安排了小侍,让他们在爹爹寻来时便将他拦住,留下话后,自己后面再去寻他。
说起来他也觉得很难得,就自己今天犯的那事儿,爹爹今天居然没有硬闯进来。
也许,爹爹也知道自己嫌弃他的吧。
这些思绪让尚清很不欢喜,他的脸又沉了下来,正巧被引路的侍儿回头看见了。又一个被吓软了脚。
尚清到时周绍玉难得地没在屋里,他正在“玉堂轩”外的池塘边。池塘里荷花开得正妍,与“明圆”不同这塘里半片残叶也不见,偏偏尚清没有感慨花颜美好,而是立马想到曾经听说过祖母一个小侍投在这塘里淹死了的事。
真是见了鬼了!那“明圆”一片凋零,在尚清的眼里却是锦秀美色,而这里花开正妍,他又想起这些有的没的。许是真的是着了魔了吧。
“还在想?”知儿莫若父,只一眼周绍玉便知道儿子在想什么。
“嗯。”尚清倒也袒诚,直接承认。又问:“爹爹唤儿来所为何事?”
“跪下!”周绍玉突然发难,
就算是知道自己父亲性情乖张,尚清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跪下了。
看着儿子一脸的倔犟周绍玉一阵磨牙,恨道:“给我保证以后不再给那个女的动心思了。”
“办不到。”尚清将头歪在一边,看也不看自己亲爹。
“你!”周绍玉气得半死,指着儿子的手都颤了,看着儿子认定了的样子,又想起自己早亡的爱人,周绍哭了:“你不要命了?那个人是皇上给灈儿订的。”
“凭什么她说是他的就是他的?”尚清蹭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爹爹,说道:“况且他不是很看不上人家吗?”
“那也跟你没关系!”周绍玉简直想动手了,凑这么近想跟老子比高矮么?男人家,长那么高有个屁用啊!
“反正我就她了,你们爱同意不同意。”尚清往后腿了一步,扔下这么一句话,拽拽地走了。
周绍玉那个气啊,他真是悔死了。干嘛要让他崇拜他娘啊,学一身的武艺,养那么一副的脾气,自己是降都想不住了。
“还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看上你呢!”周绍玉在后面跳着脚地喊,回应他的只是徐徐的秋风。
跟周润出门时李梨芳还不知道她生的意义,再回来时她就目标明确了。“至少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尚清追到手。”至于以后的事,李梨芳觉得就该是像上辈子那样顺理成章地发生了,比如说生小孩子啦,养小孩子啦。
关键是,孩子还不用自己来生,想着就觉得美。
从李梨芳回来封亦尘就觉得自家主子有些不一样了,像是,在想着什么特别美好的事。真的好奇怪,殿下不是只对谁和谁那个有兴趣么?
封亦尘都忍不住想要上前问上一问了。
到底还是忍住了,毕竟殿下再随和也是身份有别。
只是封亦尘能忍得住,别人就不一定忍得住了,例如莫道言。
从跟周润回来李梨芳的功课便一落再落,莫道言意见很大,心道孩子家家就是要管啊,稍一放纵就收不住心了。只是,以前若是碰到这种情况,自己只要说上一说殿下也就收心了,可是这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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