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客上门,李梨芳只得把范安人的事扔到一边,心里嘀咕着下了车,只见周灈正垂手立在廊下,一副男主人迎候妻子的模样。李梨芳一囧,干笑着见礼:“长孙殿下来了?”
“彦殿下。”周灈下了台阶,与李梨芳三步之遥停下。
刘学敏要带着众人散去,男女有别,李梨芳留下了封亦尘。范安人随侍左右,一行人进了门内,从中门进,到二门内的“金堂轩”。分宾主坐下,茶水果干齐备,该是开场白的时候了。
“长孙殿下今日真是贵人踏贱地了。”李梨芳觉得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坐得笔直装得正儿八经地外交实在是好傻,还不如随意些好。
只是周灈却不觉得,他说:“殿下此言差矣,都是我大卫国的土地,哪有贵贱之别?”
这不是抬杠么?李梨芳脸一僵,自己哪里得罪他了?才跟他奶奶斗了一上午,这会儿可没劲再跟他斗,李梨芳只能干笑着装着没听出来。
不跟着斗嘴,也不代表不抗议。李梨芳手段很简直,直接不说笑了。
喝了好一会儿功夫的闷茶,周灈也觉得这样实在是不妥,悄悄地跟母亲的长史使眼色。
“今日冒昧造访,也确实有事要麻烦殿下。”小主人有指示陆长史也只能出来打破僵局。
“哦?”李梨芳看向周灈,问:“有什么事可以帮得上忙的?”还真的是好奇啊。
“家父连着几日报恙。”周灈说着一顿。
“可好些了?”这个知道,李梨芳前儿还吩咐封亦尘送了一支大人参人过去呢。
“多谢殿下挂念,已经好多了。”周灈又停了下来。
“那就好。”李梨芳很无语,却也只能装着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应着。
“只是……”周灈蹦了两个字出来,又停住了,看着李梨芳。
“长孙殿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彦若能帮得上忙必不会推脱。”李梨芳真生气了,这平时也不这样啊,今天是吃错药了?
“也没什么要紧的!”周灈顿了顿,这次却没有等着李梨芳催,犹豫了一下说道:“家父病体初愈,不思饮食,听闻殿下在膳食方面很有独道之处,所以今日来腆脸求教。”要将吃喝说成了不得的事,真的好难啊!
“生了病体虚,胃弱,吃的方面确实难办。”李梨芳根本就没有听出这话里有什么别的意思,反倒觉得周灈这个做儿子的不容易。她很认真地想了想,转头对封亦尘说:“你去把我这半年调理的膳食整理一下。”顿住问周灈:“令尊是受寒对吧?”周灈点头,她又转过头来对封亦尘说:“专捡我受寒后吃的整理。”
“是。”封亦尘应下,下去办了。
“有劳彦殿下了。”周灈以为李梨芳也就随口说那么两句,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认真。
“这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李梨芳笑了笑,端起茶碗示意周灈也请,喝了一口放下,随意说道:“其实我对吃的方面没啥讲究,不过是病得久了,也就是个久病成医而已。”笑了笑,又再说:“听说尚正君向来体弱?我叫亦尘整理的那些平时也可多进一些,对身体调理很是不错。”
“彦殿下有心了,小王在这里谢过。”周灈这声谢道得是真心实意。
过了差不多一记得钟,封亦尘拿着几张纸回来了,李梨芳将它接过来每张扫了一眼转手就递给了周灈。
饮品:萝卜生姜汤,红枣梗米粥,鸡蛋蔬菜粥,青菜肉沫粥……
就这些东西?他就是不生病也不会吃啊!
周灈很怀疑李梨芳还是小气了,但天地良心,他真的已经很尽力不要把“吃货”的意思表达出来了!
堂堂一国之皇女,竟如此小肚鸡肠,实在是……
“有劳了。”周灈心道就当自己白来一趟了。其实他都忘了,这趟他根本就没有想要来,也没有想过来了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妨事,还那句话,举手之劳而已。”周灈前前恭后倨李梨芳看在眼里,很是不以为然。反正事自己办了,用不用就不关她的事了。只是有些话还是有必要说明白:“前面只是一些菜名,具体的做法都在后面。”言下之意,要是不按那方面说的来做,吃坏了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想想有些可能,李梨芳对封亦尘说:“你怎么不拿笔墨来?好让长孙殿下抄誉一份回去啊,就这么扫一眼哪里记得住。”
周灈直接傻眼,这女人果然是小气!真想甩下菜谱走了算了,但人家已经迭声地拿纸笔了。
纸笔很快就送来,李梨芳给封亦尘使了一个眼色,封亦尘立即积极地过去献殷勤,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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