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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扬州突现害人魔凶 菩提波旬比斗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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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四个娃娃完成了邵伯传经使命,回到船上,准备继续启程.

    徐芷莹对木娃道:“慧空使者,你们还去不去那扬州城里传经?”

    木娃点首道:“这扬州城名扬天下,俺们怎会不去那里传经呢?吾正要与姐姐商议,看看扬州城里咱们选哪座寺庙作为传经之地?”

    憨娃在一旁插言道:“这扬州城名扬天下,美景甚多,咱们正可一览城中风光,既不枉此行矣!”

    木娃瞪他一眼斥道:“二弟,你怎总想着游山玩水?这传经大事却不放在心上,小心佛祖怪罪,怎获功果?”

    憨娃忙解释道:“大师兄,莫要错解了憨娃之意,俺是说在保证传经圆满后,咱们搂草打兔子带捎着赏赏美景,这不过分吧?”

    徐芷莹闻听笑道:“慧能使者未入佛班,但诚心向佛,为佛传经也立下不少功劳,既有这般雅兴,姐姐我一定让你们满意,带你们好好游一游这扬州城。”

    木娃转首对徐芷莹道:“多谢姐姐关照,俺们还是书归正传,姐姐你推荐一座寺院吧。”

    徐芷莹思量一番道:“这扬州城里最有名的要数那大明寺,明日咱们就到那里传经如何?”

    木娃点首表示赞同,一夜无话。

    翌日,徐芷莹领着四个娃娃下了船,直奔扬州城里,边走憨娃不住的向徐芷莹打听扬州城都有哪些景观?

    徐芷莹先容道:“四位使者,作为自古以来的风流之都,扬州有着最美的女子,最艳丽的花朵,最醇香的美酒,更有最优美的风景。古城扬州,两千多年繁花似锦,曾是汉代的广陵国都城,也是隋朝一度的陪都,大唐时在蜀冈山下修筑了规模宏大的罗城,在当时其规模仅次于长安、洛阳。如今的扬州,有三座古城,分别是宋大城、宋夹城、宝佑城,所以扬州有着“一地三城”之说,这大明寺就在那宝佑城旁。”

    此时他们已然来到一座城门处,四个娃娃仰望城门,但见那:

    巍然耸立,雄厚正方:巍然耸立重型装,雄厚正方青砖墙。远望排排垛,周边配迥廊。四隅各建一角台,城楼坐落洞门上。三重檐歇筑楼顶,顶层檐下悬匾框。八字门楣,双阙并岗。中夹门道红漆扇,典雅古朴守中央。两层楼阁画雕梁,云雾笼罩彩棂窗。彪炳千秋安如山,深沉敦厚雄一方。

    徐芷莹先容道:“四位使者,这里就是宋大城。”

    进入城门,但见城中街道纵横,商铺林立,小巷如枝,街两旁景致秀丽优美,典雅别致;名木花卉,争芳斗艳;碧荷劲竹,桃红柳绿,假山池塘,石桥流水相映成趣,果然是江南锦绣城。徐芷莹引领四个娃娃来到城中的主街,这里更是人如潮涌,热闹非凡,那才是:

    千年古街, 水乡风韵: 千年古街市繁华, 水乡风韵泼墨画。店肆如林立,楼阁彩檐瓦。川流不息游客涌,粼粼而来是车马。青裙少女盈盈行,飘逸公子折扇拿。酒令喧嚣,静享茗茶。穿街过道青石铺,沿街古宅印年华。市井伸入小巷里,名人故居藏几家。古树老井园林秀,风软花娇冠天下。若到江南过扬州,你定绝口赞美她。

    经过宋大城,又穿行了宋夹城,最后终于来到了宝佑城,只见这宝佑城建在蜀冈,周围冈峦起伏,山水相连,风光优美。登仿城墙,眺望蜀冈,俯视扬州,令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大明寺就在宝佑城旁,五人来到寺庙前。

    憨娃一见不禁赞道:“好一座庙宇,果然雄伟!”

    眼前是数百节舒缓的石阶直通冈上,爬完台阶,便登上大明寺前的广场,迎面是一座庄严典雅的牌楼,四柱三楹,下砌石础,仰如华盖。牌楼前面南而踞着一对石狮,雕镌造型雄健,正头,蹲身,直腰,前爪平伏,傲视远方。

    徐芷莹先容道:“这对石狮是扬州名刹重宁寺的古老遗物,四位使者莫要小看这大明寺,扬州也是佛教传入最早的都城之一,四个娃娃不禁在心中对这大明寺产生敬慕之感,再细观此庙,果然是:

    寺院山门,牌楼庄严。栖灵高塔,巍然耸立好壮观;天王宝殿,外观雄奇衬远山。石阶百櫈,通幽入禅:石阶百櫈,步步登高浮云送;通幽入禅,招提盛景尽可观。又见那石狮雕镌,造型雄健。天空祥云腾,殿顶绕香烟。精致佛门一圣地,内含精深誉千年。

    五人来到寺门前,见此时香客如云,摩肩接踵,进进出出,熙熙攘攘,寺门前并没有知客僧,他们便随着人流进到寺中,再看这大明寺里,更是别有洞天,但见:

    庭院开阔,古木参天。大雄宝殿阔三间,经幢肃穆法器全。园内楠树赫参天,梅茶棠柳枝叶繁。殿堂佛像金彩焕,释迦牟尼相庄严。栖灵宝塔高九层,凭栏远眺秀江南。禅房前花木扶疏,幽静雅典。荫翳日苍松翠柏,池水潋滟。竹石掩映藏经楼,缭绕香烟。撞钟击鱼鼓,朗朗诵经篇。佛门圣地许愿池,人间福地保良善。看不尽层层浮屠功德广,果然是茫茫尘海渡生船。

    穿过几层院落,前面是一座月洞门,这里有两个僧人值守,看来这里是闲人免进的。其中一僧人见五人来到月洞门前,便合掌躬身道:“几位施主,此是佛门净地,不便常人打扰,几位要有佛事请到前面大殿,自有本寺僧人关照。”

    徐芷莹笑着应道:“这位师父,我是“徐氏艅艎舟”徐老船东的女儿徐芷莹,我爹爹与贵寺的观真大师是好友,如今是代我爹爹给贵寺引荐四位贵客,故而要拜见大师。”

    那僧人闻听,急忙合掌道:“原来是徐老施主的千金,贫僧眼拙,怠慢之处望小姐海涵。”

    说着看看四个娃娃,有些疑惑?但又不便追问,便伸手相让,请五人进入,穿过月洞门,里面是座精致的小院,几间禅室坐落院中,此时里面传来敲鱼诵经之声。

    那僧人站在室外,恭敬地向室内言道:“秉住持,现有徐老船东之女徐芷莹施主,代他爹爹给您老人家领来四位贵客,要拜会您老人家,现外面等候。”

    此时,禅室中诵经声并未停止,又等了片刻,室中安静下来,随即有一苍老的声音传出:“智镜,让客人进来吧!”

    被唤作智镜的僧人,推开房门,请五人入室,五人进到禅房,抬眼观瞧,只见禅室内的禅床上,盘膝坐着一个老和尚,银髯垂胸,慈悲肃穆,笑容以待。

    智镜和尚对五人先容道:“几位施主,这位就是我大明寺的住持观真大师。”

    四个娃娃闻听齐齐合掌躬身给老和尚施礼!

    木娃道:“观真大师,晚辈弟子给您老人家行礼了!”

    那老和尚看看四个娃娃,不禁面现惊色,向智镜询道:“智镜,这四个娃娃就是你说的贵客么?”

    智镜正要回复,徐芷莹抢先道:“观真爷爷,我是您老人家的好友,徐老船东之女徐芷莹,今日我是奉父之命,给您老人家引领这四位贵客,他们不是寻常人等,而是如来佛祖的传经使者,今日登门拜访您老人家是为传经事宜,望您老人家多多相助!”

    观真大师闻听更是诧异,面现似信非信之色,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合掌低眉,口中言道:“阿弥陀佛!佛祖使者驾临,老僧不曾远迎,望岂海涵!”他虽口中说的十分恭敬,但却未起身相迎,四个娃娃倒未觉有何不妥?他们都是晚辈,对此未有甚么想法!

    可一旁的徐芷莹却有些心中不悦,心道:“这老和尚怎不知礼仪?就算四个娃娃不值得你起身迎接,但你这般行事,却是对佛祖大不敬?真不知俺爹爹怎么交了这么个不识大体的朋友?难为四位使者还是你佛门中人?就这般对待么?”。

    观真大师似也看出四个娃娃有些尴尬,徐芷莹露出不悦之色,不禁摇摇首,暗自叹息一声,正要说些甚么?

    一旁的智镜和尚向五人道:“各位施主,莫要挑理,俺们住持前些时日刚刚受了毒伤,如今行动受限,无法下床,只能在禅床上自行疗伤,故而未能到寺外迎接四位佛祖使者驾临,还望见谅!”

    五人一听方才恍然大悟,徐芷莹也不禁心中暗自懊悔,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错怪了老人家,不禁面上泛起羞愧之色,低头不语。

    憨娃却对观真大师道:“老人家,这是说的哪里话?您老人家有伤在身,就是看俺四个小孙孙不顺眼,替佛祖教训俺们,用禅杖打上一顿,也是应该,谁让俺们都是孙子辈,俺们怎敢挑您老人家的礼?还是请您老人家海涵才是!”这番话,把在场的尴尬气氛溶解掉了。

    观真大师露出欣慰的笑容。遂即招呼五人落座,让智镜准备香茗,遂对徐芷莹道:“芷莹姑娘,你爹爹一向可好?真没想到多年未见,你已长成大姑娘,又生得这般出色,真替你爹爹感到欣慰。”

    徐芷莹也代爹爹向大师表示问候,闲谈过后,大师话锋一转,向四个娃娃询问来此的目的?木娃便将佛祖的传经事宜向大师做了传达,观真闻听大喜,遂即让智镜到扬州各家寺庙传话,让他们两日后都到大明寺来举行迎接佛祖经文法会,并共商在扬州传经事宜。

    木娃见已商妥,便向大师告辞,说好两日后再来此与扬州各家寺院的掌门举行迎经仪式。观真大师要排寺宴给四位使者接风,被木娃婉谢,观真行动不便,也未强留。

    临走时,修善娃对木娃悄声道:“大师兄,这观真大师身受毒伤,不知受的甚么毒伤?岂能不闻不问?要能给他医治好毒伤,这才是佛祖最想看到之事。”

    木娃闻听一拍脑袋,自恨道:“吾怎就把这事给忘了,真真该死!还是四弟心眼灵活,否则俺们岂不是给佛祖丢脸么?”

    想至此,木娃向观真大师合掌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人家,前番听闻您老人家受了毒伤,但不知是何毒伤?因何受的伤?”

    观真大师闻听叹道:“此事说来话长,在俺们这扬州地界,有个地方叫小茅山,是很多人的人生归宿之所,那里本是扬州最悠久的墓地,平日里每当阴天下雨之时,经过那里总会让人心里发毛,据说那个地方附近的路上,经过之人时不时可以看到飘忽的鬼影,而且会听到人的哭声。经过之人不可回头,也不能停留,否则就会惹麻烦。但多少年来,虽然传的十分瘆人,但却从未发生过甚么事?也是这扬州城该有此难,近些时日,在这小茅山附近,常常发生惨事,经过的人有很多失了踪迹,不知是死是活?且在墓地周围发现了堆堆黑骨,看来那些失踪的人恐已死去,却不知是被野兽还是妖鬼所害?为了此事,弄得扬州城百姓人心惶惶,这条路也再很少有人敢走,扬州官府虽也派了不少的兵丁衙役前去查探,却是一无所获,有的兵丁衙役竟也是一去不还。那些堆堆黑骨却在不断增加。为了此事,扬州百姓都到俺这大明寺前来烧香拜佛,祈求佛祖保佑!老衲是寺中住持,也精通些武艺,便想为百姓除害,于是一日,老衲孤身一人,提着斩龙宝剑,来到小茅山,白日里这里并没有甚么特别,只是很少能见到人迹,在这墓地周围转了一圈,确是见到不少的堆堆黑骨,吾却心中纳罕?按说人死后应是白骨,可这些遗骨却都是黑色,真真怪哉也!看看天色渐晚,这小茅山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吾正不知应在哪里能寻到蛛丝马迹?突然发现前面有户人家,吾不禁心中疑惑,是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居住在这阴森可怖的地方?揣着好奇之心,老衲便来到这户人家门前,这是一户普通的农家院,院门敞开,老衲往院中观瞧,只见院子不大,只有一排低矮的房屋,院中栽着瓜果梨桃,还有一口水井,老衲便进了小院,来到房门前,轻轻叩门,真是让老衲惊奇,房中竟有人回应。

    只闻一人瓮声瓮气地应道:“这是甚么人如此胆大,敢到这小茅山来送死?”

    老衲闻听大吃一惊,心中暗道:难道这房中之人就是吾要寻找的害人精么?但只听他的声音,又不像是妖魔鬼怪?倒像个平常人在说话。想至此,老衲便说是一过路之人,那人闻听十分惊讶,便让老衲进屋一叙。但老衲也未放松警惕,握紧掌中斩龙宝剑,推开房门,细观房内情形,只见房中一张土炕上,坐着一个老者,你看他怎生模样:

    村野老寿星,皓首苍颜翁。腰弯背也驼,行事慢腾腾。一身粗布衫,脸上褶纵横。身体瘦伶仃,面色枯叶青。银髯胸前撒,眸亮锁眉峰。看似若不经风叟,却难掩饰藏精明。

    那老者看到贫僧,大感意外,语气变得缓和,冲老衲招招手,示意吾进房中来。待进到里面,那老者打量老衲一番。忽然哈哈笑道:“俺这老棺材瓤子要是没猜错,你是不是那大明寺的住持观真大师?”

    老衲闻听十分惊讶,吾与他从未谋面,他怎会知晓吾是谁?

    此时又闻那老者道:“大师一定觉得奇怪,俺这山野村夫怎会认识大师你?”

    老衲急忙摇首道:“老人家,老衲一个庙中和尚,算得甚么?识不识得老衲又有何妨?”

    那老者点首道:“果然是佛门高僧,境界与俺们这些凡夫俗子不同,其实我也是猜的,你想一想,除了寺中的大师,谁还有这个胆量到这恐怖之地?不用说,你肯定是为除害而来!”

    老衲点点头,表示正是如此,遂又向他询道:“敢问老人家尊姓大名?又怎会孤身一人在这凶险之地居住?难道不怕丢了性命么?”

    老者叹口气道:“俺本是这小茅山看守墓地之人,如今已是七十有六,在这里看坟已有四十年,没想到老了老了却碰上了这倒霉事,自从这里出了害人精,俺也惧怕,本想着搬家躲避,谁曾想还是未能走成。我本想第二天搬家,谁知当日夜晚,那个害人精到了俺这小院,告知我不准离开这小茅山,否则就要了我的命,他让我好好在这里呆着,并且每天到山上给他采摘一种草药,他每晚二更天来取,我也不知他用这种草药做甚?但也不敢不做,故而就留在了这里,好在我这里自给自足,吃的喝的都不用到城里去买,但每当打扫墓地之时,就见到堆堆黑骨,让人毛骨悚然,我也是苟活到今天。”

    老衲闻听他一番讲述,对他十分同情,便又询道:“敢问老人家,你可看清那害人精甚么模样么?”

    老者摇摇头道:“这害人精每次来都不与我见面,让我把草药放在窗台上,她拿了草药就走,但我模模糊糊看那窗上的影子,好像是个女子身形,身披斗篷,罩着面纱。”

    老衲看再也问不出更多的情形,便对老者道:“贫僧今日来此就为了除掉这害人精,但这里连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能不能让老衲在你这里暂且歇息个把时辰,养养精神,好与那害人精一战!”

    谁知那老者闻听摇首道:“大师,不是俺贪生怕死,以我之见,大师你虽德高望重,武艺高强,但绝不是那害人精的对手,我看那害人精恐是个妖魔鬼怪,凭大师你这凡胎肉体怎能胜得了她?故而我劝大师还是赶紧回你那大明寺,白白送了性命岂不哀哉!再说如果你不能战胜这害人精,不光你要遭殃,恐连我也得赔上这条老命!”

    老衲闻听,也觉得他说的有理,但既然来了又怎能临阵退却?为了不影响那老者,老衲只得向他告辞,并说要回大明寺,那老者满意地点点头,看着我走出了小院,随后房门砰的一声关闭。

    老衲来到外面,不知到哪里去寻那害人精决一死战,便漫无目的在这小茅山闲逛,此时天色黑暗,虽有满天星星,月儿却躲在云中不愿出来。突兀,老衲发现前面有一道人影划过,看那样子与老者所描述的影子十分相像,老衲不敢怠慢,踏着凌云飞步的轻功,紧紧跟随在那黑影身后,果然那黑影来到了老者的小院,翻墙入内,来到窗前,老衲聚目观瞧,果然在窗台上放着一包东西,看来肯定是那老者给这害人精采集的草药,黑影抓过草药包,转身越墙离开,老衲仍旧跟在她身后,不多时来到一处墓穴,那黑影身形一晃,消失在墓穴后面。老衲赶紧追到墓穴后,可这里却甚么也见不到,只有墓穴周围高高的荒草。老衲便在墓穴周围仔细搜寻,想寻到她的藏身之处?

    可正在此时,老衲忽闻身后有一声音:“尔这老和尚,竟追到这里来,真是活得不难烦来寻死的么?”老衲不禁心中大惊,急转身,手握斩龙剑,护住身形,抬眼观瞧,只见身前不远处站立一人,你猜她怎生模样:

    娉婷袅娜姿,亭亭玉立形。涵烟芙蓉髻,金钗紫英铮。一身黯襦裙,外披黑斗篷。脸罩黛色纱,足莲三寸弓。身前身后阴风飒,四周荒草闪蓝萤。

    这是个面罩黑纱的黑衣女子,只看她身材婀娜,但看不见她容貌?老纳一见她顿感浑身发瘆,真不知她是人是妖?此时这黑衣女子发出一阵惑人心智的媚笑,听得老衲浑身鸡皮泛起,一股恐怖之感涌遍全身,不禁机灵灵打一冷战。但老衲不敢失神,握紧剑柄,随时准备厮杀。

    黑衣女子见老衲没有回应,淫声说道:“你可是那大明寺的主持观真大师么?怎么?今日来此难道是来取我性命的么?你可真是自不量力,就凭你那点武艺,就想来取我的性命,恐怕不但达不成目的,还得变成一堆黑骨,留在这荒塚之地,要能听我良言相劝,念你是佛门中人,我可网开一面,不要你性命,以免得罪那如来和八大菩萨,识相的快些逃命去吧!”

    老衲闻听怒火中烧,怎会被她三言两语唬住,便大吼一声:“住口!尔这害人的妖孽,这小茅山成了你的害人之场,让这么多无辜的性命变成堆堆黑骨,今日老衲定要为百姓除害,休走看剑!”

    说着老衲便舞剑刺向这黑衣女人,哪知这黑衣女子果然不是凡人,双手一伸,露出双爪,竟是黑漆漆的一对枯掌,十指尖尖五寸长,指甲黑黑闪鳞光,老衲自觉剑法还算高明,可与她一交手,却大吃一惊,老衲的剑根本就挨不着她的衣边,她的身形就想一片飘叶,在老衲身前飘忽不定,这时老衲放才醒悟,确实俺这凡胎肉体无法与这妖精相搏,老衲心中无了斗志,剑法便越发凌乱,一个疏忽,被她的指尖划破手臂,顿时鲜血迸流,很快老衲便觉浑身发麻,心口发腥,随即一口鲜血喷出,老衲自知是受了毒伤,再不逃命恐就得死在这里。无奈老衲拼了最后一股劲力,使出最精华的几招剑法,逼退了她,随后转身便逃,不知因为何故?这妖女竟没有追赶,才使得老衲捡回一条性命,逃回寺院。老衲赶紧服用了大明寺千年传下的解毒丹药,勉强压制住毒伤,但却无法完全解毒,故而老衲至今还不能下床行走,只能在床上打坐运气抵御毒侵,这就是老衲受伤的经过。”

    观真大师叙述的惊心动魄,室内众人听得心中激荡,都为大师捏把汗,听到最后观真大师竟捡回一条命,都为大师感到庆幸。修善娃起身来到大师近前,让大师解开衣袖,看看大师手臂上的伤,众人也都凑到近前,哪知观真大师露出臂伤,众人都是大吃一惊,原来观真大师的臂伤看上去十分恐怖,整个伤口及周围都是黑色,且还不住地渗出发臭的黑色液体,修善娃急忙从兜囊中取出一粒太上老君的解毒仙丹,一半让大师口服,另一半研化后,敷在伤口上。修善娃扶着观真大师,让他躺下,闭目运功,催化药力,果然只半个时辰,观真大师的臂伤痊愈,不但黑色褪去,且受伤处与原来一般无二,竟看不出伤口,观真大师的精神更是恢复原貌,显得红光满面,精神矍铄。大师翻身起床,合掌要给四个娃娃施礼,表达感谢之情!

    木娃拦住笑道:“老人家,救死扶伤乃是俺们传经使者本分,更何况您老是俺们自家人,何来感谢?既然您老的伤已痊愈,俺们就不打扰,两日后还要来贵寺参加迎经法会,贵寺还要准备各种事项,有俺们在恐会给贵寺添更多麻烦,咱们就两日后再会!”

    观真大师也确是要准备法会事宜,也就没有再坚持。四个娃娃与徐芷莹出了大明寺,看看天色还早。

    憨娃道:“芷莹姐姐,咱们是不是再寻个好玩的地方,赏赏景致?”

    徐芷莹想一想道:“四位使者,这扬州城还有个必去的地方,就是保扬湖,那里可是美景如画,不去悔恨终生。”

    憨娃闻听一跳老高,缠着徐芷莹马上就去那保扬湖。木娃见确也是天色尚早,便点首同意,四娃便在徐芷莹带领之下赶往保扬湖。

    徐芷莹边走边给四个娃娃先容道:“这保扬湖坐落在扬州城的西北角。原为城外的一条河道,因来往客船商贾众多,渐渐的筑成了这水上园林,两岸湖景。这里景色妩媚多姿,尤其春色降临时,漫步湖畔,三步一柳,五步一花,花树陪伴,便觉舒卷闲逸,顿生诗情画意。”

    此时众人已然来到保扬湖畔,但见那:

    保扬湖曲折蜿蜒,沿水岸迤逦伸展。妩媚多姿,垂柳荷蒲花草鲜;湖上舟帆,舳舻十里望不断。漫步湖畔观光客,流连忘返;吹箫玉人桥上伫,飘逸舒卷。好湖!看那长堤垂柳,四桥雨烟。彩舫龙舟靠遥岸,舱中飘香美食宴。亭台楼榭,各具风采散湖面;几座小岛,颗颗珍珠嵌碧澜。湖叉芦苇丛丛,处处荷莲片片。百鸟掠水群飞翔,禽羽桃园;银鳞泛泛鱼跃波,星光闪闪。水天一色,白云托衬湛蓝;石巅流泉,崖壁匹练飞悬。西湖桃柳遮不断,扬州美酒喝不完。音清声雅歌声荡,泉韵林籁是管弦。

    游历了保扬湖美景,五人回到客船,用了晚餐,四个娃娃聚在一起商议除却那害人精之事。

    木娃道:“咱们既知这害人精在那小茅山,不如乘着夜晚就到那里会一会这害人精,如有可能便除了此害,也不枉咱们来这扬州城一趟,既能为当地百姓除却一害,也能为传经做好铺垫,获得当地百姓信赖。”

    四人商议已定,便各自安寝,养养精神,准备三更时分上路。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且说四个娃娃三更悄悄起身,下了客船,趁着夜色很快来到小茅山墓地,此时,天色漆黑,云遮月光,四野静悄悄,只有蒿草中蛐蛐的鸣叫和偶尔传来猫头鹰嘶戾的尖啸,此处果然阴森恐怖,让人浑身发凉。四个娃娃正在寻找观真大师所说的那座墓塚,忽见前方不远处闪着蓝色的萤火,四个娃娃不禁心中收紧,握紧兵器,向那里靠近,果然发出蓝色萤火之处,正是一座墓塚,一座巨大的石碑伫立,墓碑周围苍松翠柏,却蒿草过膝,看来此处已有许多时日无人来扫墓。走近墓碑,摩罗娃打亮火折,点燃一支松明,顿时将墓碑照得通亮。

    憨娃细观墓碑,只见墓碑上刻着:“随故炀帝墓志”,不禁吃惊道:“额滴神啊!此处怎会是个皇帝墓?”

    修善娃凑近看看墓碑,摇首道:“吾看不像?皇帝的墓穴怎会这般寒酸?恐怕是假的!”

    此时忽闻摩罗娃低声叫道:“各位兄弟,你们看那是甚么?”

    木娃三人随着摩罗娃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在墓碑的左右后方草丛中,立着两匹白色石马,四人不禁十分惊奇,绕到墓碑后面仔细观瞧,果然是两匹白色的石马,但见这对石马:

    琢刻细腻,刀工精良。神态逼真雄威壮,栩栩如生貌轩昂。鬃毛披散,犹似纵横驰疆场;马首高扬,双目放射异精光。四条腿,足踏飞燕似腾空;背上鞍,瑞兽银锭雕画样。果然是一朝御驹凛然立,镇守皇塚不畏荒。

    四个娃娃正在琢磨这对石马,忽闻不远处有人发声:“尔等四个娃娃,从何而来?竟敢夜探这小茅山,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调皮捣蛋都捣到这里来了,还不快快逃命!看在你们是四个乳臭未乾的小毛仔,我就发发慈悲心,不要你们的命,快滚回家去吧!”

    四个娃娃闻听是又好气又好笑,看来这发声之人是把他们四个当做调皮捣蛋的孩童了,四个娃娃再寻找那发声之人,却不见现身。

    憨娃哪里忍耐得住,冲着声音发出之处骂道:“吾把尔这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休拿大话唬俺们,有本事现身出来,藏头不露尾的算甚么玩意!”

    憨娃这一骂,果然见效,一阵阴风刮过,一个黑影现身,四娃一看,果然与观真大师所描述的一般无二,是个面戴黑纱的黑衣女人。只见她一现身,确然身带阴森之气,四周蓝萤闪闪,四个娃娃皆全神戒备。

    憨娃道:“尔这妖女,这小茅山的堆堆黑骨就是你害的那些无辜百姓吧!今日你的大限已到,俺们就是来铲除尔这害人精的!”

    黑衣女人闻听一阵凄厉的尖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娃,你们有甚么本事敢来这小茅山?是不是听了你家长辈说的甚么世间大英雄,为民除害,除妖铲魔,你们四个也想做个大英雄么?那我就成全你们,不过又添四堆骸骨罢了!你们的小鲜肉更是一道美餐也!”

    说着伸出一对黑爪,尖尖的长指甲闪着蓝光,面上的黑纱随阴风飘荡,一个黑色幽灵般的身形飘离地面,忽忽悠悠的扑向四个娃娃。四个娃娃各挺兵器,围住黑衣女子,在这皇塚野外一场好杀,那才是:

    阴风滚滚,惨雾漫漫。黑衣女隐遁真形,四个娃各施手段。疾如流星,快如掣电:疾如流星锤杖猛,如压顶的泰山;快如掣电双爪尖,似离弦的弩箭。龙鳞杖,风雨不透;对金锤,光华尽闪;大铁勺,泼风八打;樱桃锤,眼花撩乱。害人精颠狂跃舞,施魔法东游西窜。仙童四器困孽妖,黑魅不惧来周旋。杀得那夜枭空中落,墓中魂魄散;紫雾腾腾蒙地昏,黑风滚滚遮星暗。只闻得砰砰朴朴兵器响,浑浑噩噩杀成团。

    且说这黑衣女边战不禁心中暗暗吃惊,她哪曾想到这样四个小娃娃竟有如此神通本领,特别那使樱桃锤的娃娃,不但锤法精秒,且具神力,幸得我有尸魔的身法,如若不然早就是他锤下之鬼,看来今日是遇到硬茬了,如此缠斗下去恐无胜算,待我使出绝招胜得他们。想至此,只见她虚晃一招,身形纵起,轻飘飘落在一匹石马鞍上,遂即打声呼哨,怪事顿现,那一对石马中的一匹竟摇两摇,晃两晃,变成了真马,稀溜溜一声长嘶,一对双蹄扬起,遂即在它身侧,生出一对翅膀,双翅一展,腾空飞起,竟在四个娃娃的头顶盘旋,四个娃娃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目瞪口呆,有些发蒙,就趁此时,黑衣女伸出利爪,一把将憨娃抓住,遂即飞马冲空,眨眼不见踪影。待木娃三人醒过神来,早已没了那黑衣女与憨娃的踪迹。

    木娃急忙跳到空中,手搭凉棚四处搜寻,可黑夜漆漆,那还有甚么踪迹?无奈之下,木娃降下云头,三个娃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了主张。

    沉默半饷,还是修善娃开口道:“俺说大师兄,如今这夜色深沉,想要寻找二师兄也是无望,只好先回客船再另做打算!”

    木娃想一想只得如此,三个娃娃无精打采的回到客船,此时已是深夜,三人并未惊动徐氏父女,可又无法入睡,便就在岸边,低声商议如何解救憨娃?

    还是修善娃头脑灵活,忽然心中一动,对木娃道:“俺说大师兄,咱们可向本地土地寻个方便吗?”

    木娃闻听不禁拍拍脑袋自责道:“真是糊涂,有这样的知情者怎把他忘了?遂即合掌当胸,默念咒语,片刻间便见有一秃头老者现身当场,是木娃掬来了当地的土地公公。

    月光下这秃顶老者来到木娃身前,笑呵呵道:“慧空使者,何事将本土地唤来?”

    木娃躬身施礼道:“土地公公一向可好?佛祖使者慧空有一事想向您老人家请教,故而冒昧请老人家劳动大驾,还望老人家见谅!”

    土地摸摸秃头,仍旧呵呵笑道:“慧空使者,有事尽管吩咐,莫要客气!本土地定会知无不言!”

    木娃询道:“敢问土地公公,这小茅山有一害人精,在此地不知残害了多少生灵?那堆堆黑骨就是明证,俺们本要为民除害,却未想到这害人精十分厉害,俺们不但未能除掉她,还让她将吾的一位师弟掠走,俺们不知这害人精藏身何处?更不知她是何来历?故想向您老人家询个明白。”

    土地闻听叹口气道:“幸得你们来到这扬州地界,除此妖魔有望矣!实不相瞒,你们所说的这个害人精,其实就是个女尸魔。想当年你父齐天大圣孙悟空,保唐僧西天取经路上,也曾遇到过一个尸魔,称作白骨精,又叫白骨夫人,就因为她三番变化,都被你父悟空识破,虽铲除了那白骨精,但那白骨精还是欺骗了唐三藏,误会了孙大圣,并赶他回了花果山。如今你们所遇见的这个所谓的害人精,其实也是个尸魔,只不过是个生前中了剧毒的女尸成魔,她的骸骨就都是黑的,故而成精后她所害之人死后也都是一堆黑骨,所以她就是个黑骨精,与那当年的白骨精属于一样的魔头。本土地法浅术低,胜她不过,也只得等待有大仙经过,既然四位使者来到此地,本土地就无忧矣!”

    木娃又询道:“敢问土地公公,不知这黑骨精藏身何处?”

    土地回道:“经本土地勘察,这黑骨精就藏身在那炀帝墓穴之中。”三个娃娃闻听大是疑惑?

    修善娃追问道:“土地公公,那座墓塚后面是不是有两座石马?俺们刚才就是在那座墓地与她一战,可她却骑了石马掠走了俺们的二师兄,不知去了哪里?”

    土地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她遂骑了石马逃走,但她没有其他的藏身之所,她肯定是先隐藏在一个地方,等你们走了再回到那座墓穴之中。”

    木娃闻听大喜,遂对土地道:“多谢公公指点迷津,您老人家请回吧!俺们这就赶回那墓地,去救吾的二师弟。”

    秃顶土地,呵呵笑着,消失不见。这里暂且放下三个娃娃赶往墓穴不提。

    且说憨娃被黑骨精提在半空,浑浑噩噩,耳边阴风习习,唬得憨娃不敢睁眼,浑身鸡皮陡起,心中发凉,暗道:“完矣!完矣!入了这妖女的魔掌,俺憨娃恐是凶多吉少,说不得也成了一堆黑骨!”想到此处,憨娃更是毛骨肃悚然,不禁机灵灵打个寒颤,心也凉了半截。此时来到一个地方,憨娃被放在一堆干草堆上,憨娃这才睁开双眼,细观四周,原来这是个河套的芦苇丛中,天上星星闪烁,身下是堆堆荒草。

    此时憨娃四处寻找那黑衣女妖,但见在不远处的石马上,坐着那个女人,仍旧是一身黑衣,面带黑纱。憨娃从远处看她,虽看不清容貌,但那婀娜的身段确是让人赏心悦目,憨娃心中在想:如果她不是个吃人的恶魔,也应该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唉!可惜了这副皮囊!憨娃正在胡思乱想。

    忽见这黑衣女人纵马飞起,轻飘飘落在憨娃近前,伸手再次提起憨娃,起在半空,又是一阵飞掠,待到停止下来,憨娃睁眼观瞧,不禁大惊,原来又回到了那座炀帝墓穴,石马又回到原来的位置,黑衣女人提着憨娃,来到墓穴前,用手一指墓碑,便见墓碑徐徐升起,露出下面的墓门,女人推开墓门,提着憨娃进到墓穴之中,随后墓门关闭,憨娃被放到地上,顿时感到地面阴冷刺骨,黑衣女妖挥挥手,顿时墓穴中灯火点亮,但仍然显得阴森诡异。说来很是奇怪,想憨娃不管是多么凶险的场面,都会大呼小叫,骂声不止,即使受到皮肉之苦,也是肉烂嘴不烂,可如今在这黑衣女妖面前竟没了以往混不吝,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其实憨娃就是装的胆子很大,但终是个娃娃,也有害怕的时候,特别是这种阴森的场面,憨娃更是心中忐忑。

    此时,那黑衣女妖对憨娃发问道:“尔这丑娃子,如今被擒来,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间,你要乖乖听话,哄我一时开心,说不好能饶你不死,但要与我耍滑,有半点欺瞒之处,就让你也变成一堆黑骨!”

    憨娃闻听暗道:“要对付这妖女,求得活命,恐是不易,那就用拍马屁之法对付于她。”

    只闻黑衣女妖又询道:“娃娃,你们四个是从何而来?绝不是凡间顽童,定是哪座仙山琼岛的弟子徒孙,否则怎会有这般本领?快快如实讲来!”

    憨娃心道:“这件事还真得如实告知她,让她知难而退,说不定能保得命在。”想至此,憨娃变了一副表情,显得十分傲慢,昂起头道:“哼!俺要是说出俺们的身份,你可别吓得拉了裤子!”

    黑衣女妖闻听皱皱眉头,面上现出厌恶之色,憨娃知晓那句 “别拉了裤子”,引起了她的不爽。

    但憨娃并不在意,接着说道:“你坐稳听真,俺们四个娃娃乃是如来佛祖的传经使者,如来佛祖可是俺们的老祖爷爷,你敢把他的重孙孙抓来,还要加害,想想你的下场会怎样?”

    黑衣女妖闻听大感震惊,自语道:“原来如此,怨不得这四个小娃娃如此厉害?原来是如来的传经使者。”遂又再询道:“那个使樱桃锤的娃娃是甚么来头?怎会有那般神通?”

    憨娃见她询问木娃,心中更加高兴,便神气活现道:“那是俺的大师兄,他可是厉害的不行,可说打遍天下无敌手,有不知多少妖魔鬼怪都命丧他的锤下,要说他的父王更是大名鼎鼎,既是那曾大闹天宫,保唐僧西天取经,一条金箍棒扫平西行路,最后得成正果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黑衣女妖闻听,霍得站将起来,罩在脸上的黒纱被口中的怒气吹的飘荡起来,憨娃虽看不见她的双眼,但那股恶狠狠的气势已然涌出面纱,显然已是目眦欲裂。

    只闻她恶狠狠道:“尔这娃娃说甚?那个木娃是孙悟空之子?哈哈!真是冤家路窄呀!天助我能报仇雪恨也!”

    说着黑衣女妖一阵狂笑,笑的憨娃浑身发凉,顿感大祸临头。

    只听黑衣女妖切齿道:“你可知那孙悟空就是我的仇人,想当初,他保唐僧西天取经路过白虎岭,正遇俺的白骨大师姐,不想当日她竟命丧孙行者的棒下,吾本想替大师姐报此深仇大恨,但苦于无处寻觅那泼猢狲,今日竟遇到他的孩儿,吾岂能错过,定要让这木娃也成一堆黑骨,方解吾心中之恨。丑娃子,算你倒霉,也得跟着那木娃一起成骸骨!”

    憨娃闻听心凉了半截,暗自叹道:“这才是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本想着用佛祖和孙大圣唬一唬这妖女,未曾想到她真是个尸魔妖精,我曾听父亲讲述过当年取经路上,大叔父三打白骨精之事,这妖女竟是那白骨尸魔的师妹,竟给她提供了复仇的机会,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憨娃寻思没了退路,倒少了畏惧之感,对那妖女道:“既然尔要给你大师姐报仇,就应该去寻吾的大叔父,齐天大圣孙悟空,拿俺们几个娃娃做垫背,算得甚么本事?真让吾憨娃瞧尔不起!”

    谁知那妖女闻听冷笑道:“尔这丑娃子少和我玩那激将法,我知那孙悟空神通广大,本领高强,我不是他对手,何必自讨无趣?杀了他的孩儿,也算给吾大师姐报了仇,了悟心愿,现在就先拿你开刀如何?”

    憨娃闻听自骂多嘴,这岂不是惹祸上身么?可身在人家掌握之中,只能是待宰的羔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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