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里,林海和宁楚并肩站在一株琼花树下,风吹过,枝叶沙沙作响,宁楚不缓不急的挑起一枚落叶:“不知林御史意下如何。”
林海哼了一声:“如海自问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恐怕让王爷失望。”宁楚却笑了:“若林御史不胜任,那全天下恐怕没有人能够担得起。”
挑挑眉,宁楚云淡风轻的道:“这件事恐怕林御史不应也得应。”冷冷一笑,林海胸有成竹:“官场的人都知我病入膏肓,王爷是个聪明人,审时度势,总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一意孤行吧。”
宁楚俊目微垂,嘴角处轻轻一勾:“本王就知道林御史会这样说,不过本王给林御史两年的时间养病,相信两年后……”
没有说下去,宁楚眸光逼人的看了林海一眼:“林御史再无推辞的理由吧。”
两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但宁楚却很自信的说出来,让林海也不由抬起眼,望了一眼温润如玉宁楚:“两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王爷确信不会有变故。”
宁楚没有犹豫的点点头:“本王只担心林御史的身体。”四目相对,激起林海当初夺嫡时的豪情万丈:“好。”
宁楚浅浅的笑了:“既然林御史这样痛快,那本王也不是个薄恩寡义的人,本王知道李知府与林御史如今已形同水火,礼尚往来,本王会替御史将这个心腹大患除去。”
“既然王爷有意,那如海恭敬不如从命。”林海不卑不亢,既不领情,也不谢恩,反倒使得宁楚有些讪然,自我解嘲:“本王知道就冲上次王益之事的果敢狠绝,这件事即使本王不插手,林御史也会手到擒来,不过……”
宁楚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的目的:“本王就想卖御史一个人情。”挑眉看着林海,宁楚接着道:“林御史意下如何。”
“无功不受禄。”林海也望过去:“王爷的人情……”“如果御史觉得受之有愧,那本王就向御史讨一件东西。”
不等林海说话,宁楚指着眼前的琼花树:“来扬州两次,这琼花树倒让人情有独钟,想不到御史府里竟然不少。”
林海望了一眼绿荫如盖的树冠:“内人和小女喜欢,所以府里栽了几株,王爷是北方人,竟然喜欢这种有些娇的树木,倒让我意外。”
宁楚浅浅的道:“我倒不觉得,琼花开花时淡淡然然,清清爽爽,不矫揉造作,远观如雪,近看是花,让你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林海话锋犀利的道:“王爷说的是好像是人?”呵呵一笑,宁楚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人如其花,花如其人,林御史,本王向你讨几株琼花,不知御史舍不舍得。”
眯起眼,林海看着宁楚,俊颜如玉,清眸若潭,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眼前的宁楚就是哪家哪府的翩翩佳公子,温润如玉,清雅如竹。
但自从成为林海,这个楚王给胤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心机深沉的,八面玲珑,来扬州不过一个月,却将上上下下的官员笼络了个干净,在让胤禛叹服的时候,想起一个人来……
“林御史莫非舍不得。”宁楚接住一片刚刚落下的叶子:“榈庭多落叶,慨然知已秋,江南的秋天来的迟啊。”
“既然王爷喜欢,几株花树也没有舍不得,不过……”林海抚着一边的琼花树:“京城天寒雨少,而江南温和湿润,树木习性已定,如海担心它们适应不了那里的气候,白白辜负了王爷的心意。”
“这个林御史无须担心,只要有心,本王相信世上没有做不成的事。”宁楚步步紧逼:“只要林御史能舍得。”
林海目光一转,心里有了计较:“好,王爷离府时,如海一定奉上。”
“那本王先谢过林御史,两年后,楚王府的琼花树下,本王一定请御史喝茶赏花。”
“好,但愿王爷不要食言,琼花树下,如海静候王爷的好茶。”
“姑娘,那个楚公子走了。”就在黛玉等的焦躁不安的时候,雪雁走过来:“我刚刚看到老爷和管家送他出府。”
“爹爹的神色怎么样。”黛玉有些忐忑的问,雪雁想了想:“和平时没两样,不过我看到那个楚公子的手下好像抱了好几棵树丫。”
“树丫。”黛玉狐疑的道:“要这些做什么。”雪雁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站起来,黛玉对紫鹃和雪雁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看看爹爹。”
府门外,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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