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绣庄。”
“买料子,宫里什么样的贡品没有,竟让他巴巴的在扬州绣庄买丝绸,以楚王的为人,恐怕不会这么做。”林海捻着手上的杯子,漫不经心的道:“他还说过什么。”
想起宁楚临走时的那一句挪揄的话,黛玉脸色不禁微微一红:“他说如果我想知道是谁要抓我,爹爹一定清楚。”
哼了一声,林海低声道:“我自然清楚。”抬头看着黛玉,林海平静的道:“是爹爹连累你,这件事我确实大意了,本来……”
“爹爹不用自责,再说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娇嗔的拽着林海的手臂,黛玉故意岔开话题:“爹爹,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琏二哥的事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想了想,林海便将今早盐政史里的事说了出来,黛玉没想到林海会和自己说起衙门的事,在感到意外的同时,忍不住还是关心起林海的处境:“那这件事爹爹会不会……”
“傻丫头,爹爹说没事就没事了,这件事是就是王益借着你们的船,故意想陷害爹爹,如今真相大白,王益死了,爹爹没事,贾琏也放出来。”
脑海中忽的一亮:“是不是那个楚王,当初他明知道船上是私盐,却故作不知,一直到了扬州才……还有这件事自始至终,他怎么那么巧都在。”黛玉不假思索的说出来,醒悟过来,不由娇嗔的道:“我知道不该问的,不过让爹爹这么一说,就好奇起来。”
“丫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事你无需知道。”林海缓缓抿了口茶:“楚王是个不简单的人,但今天的事,他终归是办了个忙。”
“或许这是他故意的,刚才爹爹也不是说宫里什么东西没有,还用得着他买东西。”见林海不做声,黛玉又娇憨的道:“我也是担心爹爹,虽然我知道爹爹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见过,但……”黛玉顿了顿:“我如今只有爹爹一个亲人,所以我不想爹爹有一丝的危险。”
“傻孩子。”林海脱口而出,醒悟过来,历来波澜不惊的胤禛竟然有丝道不明的感觉,不知不觉中,自己对这个身份越来越适应,而且在心底似乎真真切切的成了林海:“你身边的那个叫紫鹃的丫鬟是那边府里的。”
“是,当时我刚过去的时候,老太太说雪雁年纪小,所以让紫鹃服侍我。”转头看着黛玉,林海道:“你既然不打算回去,那这个丫鬟呢,你想留下还是……”
“我已经问过紫鹃,她说要跟着我,所以我……”黛玉摇着林海的手臂:“爹爹,紫鹃服侍我多年,我们情同姐妹,我也不舍得让她走。”
点点头,林海道:“既然你喜欢,那就随你的意,不过爹爹提醒你一句,孩子,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人,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明白。”黛玉点着头:“爹爹放心,经过这次的事,我一定会小心的。”
“玉儿,官场不同于家宅,要长远去看,有时候权势制衡,利益互同,并不需要分得明明白白。”
林海嘴角轻抿,眸光悠然:“我知道这些事你一时不会明白,但是慢慢地我会告诉你,理家事,要胜于一个‘细’,而谋朝事,却要精于一个‘远’,玉儿,我希望我的女儿,不止要精于一家一宅的小事,而且还能有不逊于须眉的谋略与眼光。”林海说的语气铮铮,就连放在椅背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