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开车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两个人彼此抱着狠狠亲吻着,好像什么也不顾了,要将彼此吞下肚。
肖致富倒三角的眼睛垂了垂,坐在车上抽烟。直到有人路过,瞪着双眼睛不可思议地打量那两人,他才把车开过去,跳下车道,“顾哥,酒店有床。”
季斐瞬间被这句话惊醒了,看着一旁满脸震惊的路人与一脸淡定说酒店有床的肖致富,他的脸瞬间涨的通红。
顾朗茳却是毫不在意这些的,一手搂着他,凑过去舔了舔他的嘴巴,下一刻就搂着他上了车。
肖致富把烟头扔地上,利落地跳上车,刚准备发动引擎,动作猛然一滞,透过后视镜他清楚地看到顾朗茳不管不顾地扑到季斐身上。
顾朗茳显然还沉浸在方才的热吻中,又或者因为这两天感情起落太大急于找出口宣泄,他不再像以前一样点到即止,也不顾忌有外人在场季斐会怕,直接把人压着就狠狠吻起来,手不规矩地从衬衫下摆探进去。
季斐难得的也有些放纵,他最近想的太多了,总陷在一种极端的煎熬中,这会儿仿佛解脱了似的全心地依赖着顾朗茳,并不想太多。
直到顾朗茳的手从腰往下移探进他的裤子里,他猛然睁开眼,哑着嗓子有些惊慌地道,“不要......”
顾朗茳这次却不听他的,仿佛没听到似的继续下滑,一根手指顺着臀缝探到入口直接插了进去。
季斐压抑着惨叫一声,有些害怕又有些羞愤,看着顾朗茳,又看了眼前边正在开车的肖致富,抿着唇。
他对这种事本就有阴影,顾朗茳以前是很顾着他的,从不多做一步,能亲下嘴已经很满足,今天倒有点像成心的,车里还有其它人呢,闷声不吭地竟将手指伸进那种地方去,季斐不太做过这种事,不说心理,就是身体上也是痛的。
季斐僵着身子不动,他本以为顾朗茳会察觉,谁知他毫无所觉,反倒得寸进尺起来,用手轻轻揉捏他的臀瓣。
季斐有些懵了,下一刻连忙抓住顾朗茳的手,“你别......”他的声音哑哑的似带了哭腔,心里也真的有些委屈,不明白顾朗茳怎么一下子这样横。
顾朗茳终于停了动作,手却仍然放在他裤子里,略略抬起身体,一双黑阒阒的眼睛瞅着他,他本是有意要教训他的,这会儿瞧见他睫毛都湿了,知道是真吓着他了,又有些舍不得,软声道,“疼吗?”
季斐脸色变了变,闷声道,“你先把手拿出来。”
顾朗茳却没有立即动,似在寻思着什么,半晌后恶狠狠地道,“从前我总觉得欠着你,现在不了,季斐,以后你再敢这么玩,看我怎么收拾你!”
上车前还是情意绵绵、深情款款,这下子倒像个抢人的恶徒似的,可季斐瞧着他嘴里说着恶声恶气的话眼睛却已然红了的样子,心里一下子明白了,五味杂陈,又甜又酸的,那点委屈也没了,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闷声道,“我知道了……你把手拿出来……”
顾朗茳总算笑了一次,直起身子将他抱起来,季斐也不挣开,乖乖任他抱着。顾朗茳这回总算满意了,拨了拨季斐的头发,亲了亲他的额头,叹道,“你呀。”那语气听的季斐倒有些不忍了,用脸贴着他的脖子,低低道,“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顾朗茳笑了笑,轻轻揉他的脑袋。
他这回是真被季斐玩的这出吓到了,虽然庆幸俩人终于解了心结感情更胜从前,但一想到季斐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就心有余悸,也太狠了,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句句却跟刀子似的直剜他的心,顾朗茳觉得自己跟他一比简直自愧弗如。
他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季斐其实一早已原谅自己,他就是在走过场,把什么都安排好了,狠狠地刺激自己一番,然后再在自己追出去的时候顺理成章地原谅自己。他好像在找契机,想寻个机会让彼此之间彻底再无嫌隙。
他就像在找台阶,让两个人都有理由说服以前的自己。
顾朗茳觉得,有时候季斐比他高明的多,但……也狠心的多。
他瞧着这会儿乖乖趴自己怀里的人,只觉得又爱又恨,突然响起郑宇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说,顾朗茳,你以后千万别辜负他,他……其实挺尖锐的。
顾朗茳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心想,倒是我以前没有看懂你。
他忍不住轻轻摸季斐的头发,季斐仰起头来,“怎么了?”
“没什么”,顾朗茳笑了笑,“就是在想,你是喜欢酒店还是家里。”
季斐一时有些怔怔的,“什么?”
顾朗茳俯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他好不容易恢复如常的脸色瞬间又红了,瞪了顾朗茳一眼,然后闭着眼睛当什么都没听不到。
顾朗茳低头亲了亲他,笑的十分得意,且决定身体力行。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厶浊亲亲的地雷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