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看。
“这便是血帛吗?!”
“此话有理!”
“没错!正该由我等正义之士接收!”
“老天爷,是血帛!”
“盟主的考验便是墓穴寻宝吗?!”
粟立榕环视台下,精明的神色掩藏在肃然的目光中:“我所执之物,如众位所见,便是血帛!十一年前,大夏皇陵的蛛丝马迹现于武林,众多江湖顶尖高手面对未知的危险陵墓,以身犯险进入其中,为后人用性命探路。在皇陵中,折损的前辈高人不计其数,导致了偌大武林的中坚力量虚损十之*,武学传承一度后继无力。曾经的武林各门派,上乘高手随处有,后天高手也不稀罕,甚至……冲破*屏障,迈入先天大道的祖师,也大有人在。”
默哀了片刻,粟立榕以沉痛的音调继续说道:“皇陵易入,回返不易,盖因那些真正的宝藏都藏在皇陵的深处,那里的步步陷阱、处处的危机,不是我们能想象。好在,当时的一位敢于牺牲奉献的后天高手,在深入皇陵中心区遇险后自知活命无望,便用自己的鲜血书写了中心区域的避险方法,用信鹰交给了等在外面的后辈。所以,想要去皇陵探险并活着回还,非得拥有这血帛不可。”
一直静静地听着武林老盟主演讲的常棣忽然冷笑一声,在卫琳琅询问的目光下强掩愤怒道:“‘一位敢于牺牲奉献的后天高手’?我九泉之下的师父听了也要气得诈尸回来!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平白抢得了好处时便不痛斥魔教是邪魔外道了?”
“那书写血帛的前辈便是你的师父?”卫琳琅讶然,樱唇微启,这还是她跟血帛打交道的两辈子第一次听说呢。
“是我的第一个师父,”常棣目光渐渐悠远,回忆起了小时候白雪走对他的严厉和慈祥,然后语气一转又阴沉了下去:“准确地说,血帛是师父留下的遗书,他当时深陷皇陵深处逃生无门,便用信鹰将遗嘱传了出来。当时无笔无纸,师父只好撕下衣摆沾血写就,故血帛共分三份。不说留给我这弟子,起码也属于魔教私有。谁知自诩正道魁首之一的临虚观竟无耻地抢走了第二卷,而第三卷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武林之中。”
魔教一直以来都拿着第一卷血帛,临虚观十年前抢走了第二卷,不久之前藏剑山庄又从临虚观手中抢走了第二卷,如此看来褚伯所持有的便该是第三卷了。
卫琳琅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么说来,粟盟主手上的肯定就是那赝品了。不知第三卷是否真的在赵向天和秋霜姐的手里,也不知他们会否真的能如粟立榕所愿自投盟主旗下。”
“如果真的拥有血帛,”常棣目光锁在远处高台上的人影,无比冷漠,“他们最好听懂盟主的暗示,还是抱紧他的大腿为妙。否则消息一旦泄露,全江湖贪婪的人们会追杀他们到天涯海角。皇陵探险已是武林大势所趋,如狂澜之既倒,根本不可能有人能阻止得了了。”
卫琳琅忧心忡忡地点头表示赞同。即使一开始她极为不看好他们二人的恋情,但事已至此,好友的平安才是她最关心的事情。
毫不在意台下众人纷乱的心思和窃窃私语,粟立榕高举帛书大声道:“而如今!血帛已在我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便是共行探秘的同伴,也就是台下诸位胸怀大志、野心勃勃的豪杰大侠们!”
“我宣布,在比武大赛中名列前茅的侠士,将获得与我等一道进入皇陵寻宝的资格!而我将在路途中考察各位的德行品性,再参考比武大会的名次,最终决定继任者的人选!一趟旅行下来,德行如何有目共睹,非由我粟某人私下内定,如此便可服众。陵中宝藏自行发掘,寻到者得之,即使最终落选盟主,也必有所得,不至两手空空!诸位可有疑问或异议?”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即使它伴随着可预见的风险,但宝藏、兵器、秘笈、金钱,总有一两样东西是你无法拒绝并极度渴望的!
台下众人群情激动,恨不得当场便拿起兵器杀个你死我活,好让自己在盟主的眼皮底下脱颖而出,得到那宝贵的发达的机会!
就在这许多人都有些冲昏了头脑的时候,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老迈声音,明明音量不甚大,却清晰地钻入了每个人的耳朵:
“桀桀桀,我一介山野村夫见识少,但好歹也是参加过十一年前的那钞武林盛事’的……粟盟主,可别忽悠我呀……盟主您的手上可只拿着一卷血帛,便如此自信满满地宣布要西行探秘,敢问其他两卷可在您手?敢问最关键的‘开门匙’,您可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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