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和赛琳娜。耐维尔决定不再胡思乱想下去,他故作轻松的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哈姆雷特和喀秋莎说道:“我现在最想要做的,是用旅店后面那池清泉水。把身上沾染的脏东西去除掉。昨晚到今晨,我们还都没有放松过精神呢。”
“嗯。”哈姆雷特点了点头,虽然走出高脚屋旅店有一点冒险,但白天毕竟不比晚上,人手众多。可以为彼此放哨警戒。于是他对着喀秋莎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吃过饭以后,你们女士先去洗浴吧。”
“哎哟,难得我们的王子殿下能如此宽宏大量呢。”喀秋莎往桌子上一趴,嬉皮笑脸的说道,“哎,问你个问题哈。你觉得我那个非要把自己倒贴给你、与我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妹妹布蕾兹。你能接受吗?”
哈姆雷特没有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喀秋莎。也许过了三四秒钟,调皮的亚马逊公主一摆手:“逗你的啦,那种脑袋经常脱线、打一降生就彻底坏掉的家伙,谁会喜欢啊。”
“啊……”正当这边的谈话稍有点陷入僵局时,铁拉西等铁狼法师终于醒了过来。为首的冰法师打着哈欠。身子依旧摇晃的来到了耐维尔等人的桌边。他拽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双手托腮,自顾自的发起了乜。
“好梦啊,诸位。”耐维尔斜眼看了看贾巴利,“贾巴利。你知道自己刚才干过什么事情么?”
“我梦见……”贾巴利挠着脑袋,好不容易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我梦见自己从一个树精那里救了一位美丽的公主,然后抱着她……嘿嘿……”
“我去,这个猥琐的家伙……”耐维尔撇了撇嘴巴,小声嘀咕道。然后他与赛琳娜对视了一眼,发现彼此的眼神中都带有些许的无奈。
法露的早餐很快便到位了。吃着饭,铁拉西等人也从耐维尔的口中得知,自己是因为喝了蒸馏酒,吃下腰果之后醉得不省人事。虽然他们很想找那个小女孩算账,但是听到她被刺伤中毒,现在昏迷不醒的消息后,也就暂时消停了下来。
“铁拉西,现在我们还要执行昨晚定下的监视计划吗?”耐维尔忽然想起了那个累死人的彻夜监视计划,连忙开口问道。
“当然!”铁拉西摆出一副资本家的丑恶嘴脸,抱着肩膀,倚在藤椅上,似笑非笑的说道,“虽然你们暂时没有发现这店里的两个人有什么可疑之处,保不齐附近还隐藏着别的什么人,我们没有看到呢?而且你们也说了,那个袭击这里的植物怪与德鲁伊的毒藤很像,说不定啊,这回就是一个从德鲁伊那里逃出来的毒藤异变后的怪物在作祟呢!”
“随便吧……”耐维尔看了看已经用饭完毕的哈姆雷特和喀秋莎,还有刚到的米山和尼尔亚,“哈姆雷特,你们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在沼泽地里涉过水之后,一身污泥呆到现在,肯定不会舒服的。”
哈姆雷特也暂时不想与那群铁狼商讨什么作战计划了,因为他也发现,铁拉西根本不是一位合格的指挥官。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格雷兹推荐的战士们。更加可恨的是,他手下的这群人也不怎么着调,拉黑德的花式黑德,又开始了。
“敌手是个德鲁伊怕什么?火德没准头,魔法释放间隔还长;狼德攻击易被打断,除了速度和短时间暴发力一无是处;熊德笨拙的要命,震波对同样一般的战士没有效果,命中率还低的可怜;风德的技能没有一点准头;召唤德,哼哼,别逗了,我们铁狼的冰冻魔法也不是吃素的;纯招毒藤的德鲁伊?哈,如果我们碰到的是这么一个家伙,那才叫逗比呢!”
“好吧,随你怎么说。”耐维尔听着这样的话,都懒得去回击了,而且昨天晚上,他已经把自己惟一的一身德鲁伊传统服饰——来自托尔的妹妹欧若拉的馈赠——脱下来收拾好,准备今天清洗。所以只要他的狂狼不在身边,铁拉西等人便不会知道他的身份。其实还要怪这群醉猫根本不懂得仔细观察,他们与耐维尔并肩作战的时候,都没有看清楚这位货真价实的德鲁伊变成熊人攻击敌人。
赛琳娜也无心听拉黑德发表的那些神论,因为她发现黛娜此时也很“忙”。贾巴利擎着一个酒杯,正靠在吧台边,故意装酷向影子大师抛媚眼。不过地球人都知道,黛娜喜欢的是那种身躯庞大的肌肉男,干巴巴的铁狼法师,如何能入得她的法眼?于是,贾巴利的这种煽情看起来完全像是调戏。
“哎呀,你看后面谁来了?”黛娜突然对着贾巴利的身后一指,傻乎乎的铁狼法师果真扭头看去。没想到影子大师突然飞起一脚,将这个讨厌的家伙直接踢了起来,“嘭”的一声脑袋撞进了房顶的木架和茅草中,上演了一幕精彩的“挂腊肠”。
黛娜拍拍屁股走人了,铁拉西和拉黑德呆呆的看着挂在房顶上的贾巴利,敢怒而不敢言。至于拿费特,好像就是一个纯粹的吃货,见另外两个同伴离开,而贾巴利又被挂到了房顶上,他竟然一把揽过所有桌上的吃食,继续自己的饕餮大餐。
“这是一群什么人啊……”耐维尔看了看身后那张桌子上的米山和尼尔亚,叹了口气,默默言道,“就算是这俩货,都比他们这群没脑子外加行为恶劣的家伙强一百倍。可惜了艾席拉一世英名,被这群手下全给败坏干净了。哎,希望他们不要再做出‘猪队友’的事情来。”
“你在说什么啊?”赛琳娜用毕早餐,看了看拿着勺子不往嘴里送的耐维尔,“难道说,你是昨晚没有睡好,在这里说梦话吗?”
“嘿嘿,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了啊。”耐维尔对着一向很内敛的恋人撅了下嘴,表达着爱意,“我只是在吐槽这群艾席拉的手下,为什么离开库拉斯特便会如此放荡不羁呢?难道说,是艾席拉平日里的管教太严了?”
“不知道……”赛琳娜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准备离去,“我先去洗澡了,你有什么衣服要洗的话,也放在床上吧,我来替你洗。”
“哪敢劳您大驾,还是让我这个没我不少,有我不多的人,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吧!免得我感觉自己就是个吃白饭的。”耐维尔放下了早饭,跟着桃花含笑的赛琳娜,一起走出了正厅。身后是铁拉西等人往下拽贾巴利的嘈杂声,还有米山和尼尔亚贱兮兮的笑声和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