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若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她颓然发现,面对聂风,她的言辞总是匮乏,她想要打破沉闷,效果却适得其反,她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仿佛太明白这种想要安慰却无从说起的表情,聂风复又一笑,温言道:“其实,我并没有你,你们所想的那么难过,你们也不必为我担心。你现在可以时常出外走走,当初我的话说得比较重,你不要介意,风阁还是欢迎你来的,不过不是做为婢女,而是做为朋友。”
幽若似惊复喜:“我可以做你的朋友?”
聂风微微点头:“为什么不可以呢?”
幽若期期艾艾地道:“可是,可是,我……好,我们是朋友了!”聂风还是这样好心,为他人着想,今夜在这里遇见他已经是意外之喜,又得到这样的肯定,是该算喜上加喜,但幽若却发现,自己心中并未有所想的那么高兴。
以前她的烦恼除了雄霸的不关心外,便是如何逃出湖心小筑,非常简单。
现在的她刚刚明白自己的心意,便发现所喜欢的他心中已有一个人,已再没有多余的空间容纳另一个女人。情窦初开,爱的花儿未曾绽放已然萎谢。这样的失落,叫她辗转反侧,甚至连原本最想要的自由也不再渴求,一度只想干脆在湖心小筑幽居一生,再不出来。
只是因为今日中秋,对着月亮想一个人,是越想越闷,便跑出来,来到这个和他大有渊源的地方……然后,遇见了,也将过去的不愉快算做是一笔勾销,但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闷闷地难受呢?
但她不愧是如她自认为擅长说谎的女子,无论心中怎么想,外表看来,便是一派欢喜。
见她这般欢喜,聂风也觉得心中松动了一些,幽若,太苛责她自己了,其实,她便是一个太过寂寞孤单的女子,稍许的温暖,便叫她喜不自胜。又有少许歉疚,他所能给她的,也就是这些了。
“小舞姑娘……”蓉婆自外面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木牌。
幽若心叫一声糟糕,想起被自己抛之脑后的一件事,险些跳起来,想要去抢过蓉婆手中那块木牌,但一看聂风,又迟疑,就这一点耽搁,蓉婆已经将木牌放到了那一排长生位之侧。
“人老了,记性也不成了,你不是要给人立长生位吗?蓉婆我几乎都忘了,还好又想了起来……”
聂风心中微奇,立长生位全看一片心,他默默地立,却从来没想让所立的人知道。被幽若发现是意外,想不到幽若也会想要效仿,却不知她立的是谁?
可是她的爹——雄霸?
目光扫过,骤然凝住,红纸上的名字,是——聂风!
幽若立的是他的长生位!
那么,她……
蓉婆道:“是呀,小马,你也感到很谅诧吧?初时我看见‘聂风’这两字亦是吓了一跳,心想:这个人不正是当今天下会雄帮主的第三大弟子吗?”
感觉到聂风瞥过的目光,幽若已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可以让她钻进去。聂风为她立长生位,她十分感激,也想为聂风立一个。聂风到来之前,她正和蓉婆说这件事。聂风的不期而至,让她高兴之下,完全忘了其他。
蓉婆怎么不同样忘个彻底,或者等聂风走了再和她说这件事?想到她和蓉婆说的立这个名字的缘由,更是心中如霹雳闪过,天,蓉婆不会连那些话也当着聂风的面说出来吧?
幽若只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眼巴巴地望着蓉婆,蓉婆却丝毫没有看见她的眼色,反而笑得很开心:“小舞姑娘却摇头说,说这个聂风,是对她很特别的一个人,叫她不得不喜欢,不得不爱……她是为她的心上人立下这个长生位!”
喜欢!爱!心上人!
聂风目光由疑惑转为难以置信,随即是无尽苦涩。幽若却只看着地面,既不敢看他,也不敢看蓉婆。
满场只有蓉婆的唠唠叨叨:“小马,我看见你进来,小舞这个高兴劲儿啊。咦,你不会就是她所喜欢的那个聂风吧?”
这个问题叫聂风如何回答?如果承认,岂不是告诉蓉婆,他一直以来都在骗她,他并非是小马。如果不承认,那么就是骗上加骗,就算纸包得住火,他亦无法坦然。
幸好,蓉婆似乎只是随口一说,已自笑道:“不过呢,也许这个聂风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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