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秦霜的体温节节攀升,聂风身上的温度却在分分下降,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会跳到这一步,体温的逆转让他隐生出不妙的预感,长睫掩映下的迷离也叫他心惊。
手指摩挲着柔滑的肌肤,唇齿品尝着*的味道……她横波一顾,无需魔眼,魔魅已经渗入骨中。她抿唇一笑,他便感到如火如荼的曼陀花开,茫然中生出渴望和喜悦,又满是畏惧,是主动还是被动,是抗拒还是接纳?
身上的火焰已经熄灭,但内心却燃起了更猛烈的大火。手下用力,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叫嚣不够,还要更多,但另一种相反的力量却强制他不要深入。
那仍然留存的一线清明,让他拷问自己。
一响贪欢,然后呢?
秦霜对他,不是爱,也不是喜欢。
只是,欲动。
如果再继续下去,秦霜对他,和四夜五夜的做为又有什么区别?!
不拒绝,难道只因为她是秦霜?
男女相交,不应只是为了*的放纵,而是爱和责任的结合!
即便因为目睹娘亲颜盈无情背叛的离去令老父聂人王发疯发狂,因而畏惧爱所带来的伤害,遵从秦霜的意思,不断加固冰心,不轻言喜欢。但聂风依然固执地相信爱的存在,那是只要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便可以让人走火入魔、妄图天长地久。那是生死相随,白首不离,在波诡云谲的世道里,与相爱的人相守互望,只取世间一箪食,平凡安静地到老,看儿女绕膝,此生无憾……
而这些,秦霜,没有一点可以做到!
那么,他现在又算什么?
听秦霜询问聂风时,梦的脸上便早已红透,为着秦霜的突兀出现,聂风的紧张凝重,叫她也忘了提醒。想起大姐二姐干的荒唐事,她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随后情势急转而下,聂风身上奇毒发作,秦霜伸手去扶,一握间便不再分舍,进而交缠,乃至舌吻……
梦再不能看下去,急急转身,心中有些酸楚,也有着释然,无声地叹息一声,就想要离开。这里,她已经是多余的存在了。
才迈出一步,突然听到聂风的声音:“箭上,到底淬的是什么毒?”语调带着强自平抑的稳定,语气温和却不容回避。
梦诧然停步,硬生生止住回头的冲动,背对着聂风答道:“箭上,带的是‘三日勾魂’!”
“有什么特别作用?”
梦迟疑片刻,呐呐道:“这种奇毒可在三日内取人性命……要想医治,惟以处子之身解之……”
听见梦的回答,聂风一时无言。
江湖上的毒五花八门,解毒方式亦是无奇不有。处子之身有何特别?他亦曾听说不止一种毒药需要这样做。但若是有女子不幸中了此类奇毒,那岂非是呜呼哀哉,难道是去寻一位处男之身的男子来为之解毒?
用尽全部自制力推开秦霜,默默为她拉下先前撩起的衣袖,晶莹润白的肌肤上还留着他失手用力握下的红痕,心中生出无限歉意,又有些后怕。
如果没有及时悬崖勒马,从*的漩涡中挣脱……或者说可以从权,但他情愿选择死,也不愿意采用这种方式。
或者,天下女子都可以,惟独,秦霜,不能!
掩上衣襟,退开数步:“师姐,对不起……”
如果换做别的女子,在情潮涌动的时刻,突被叫停,定然十分羞恼,直视为莫大的侮辱。
秦霜却微微笑了,颊上还残存着红晕,转盼中自带着惑人的风情,但眼神已经清而不媚。明而不亵:“风师弟,你很好,非常好!”
聂风和梦聊聊数句,她已经厘清因果,生出由衷的赞叹。
自这一刻起,她才终将聂风放在了平视的位置。
虽未曾有过相关经验,但也知道男子在这方面无论从心理还是生理抵抗力都更形薄弱。但人之为人,就是不会只是遵循*行事。
只差一步她便已经踏入欲海,虽未可说她会就此沉沦,但所行亦必是和从前有所不同。而聂风,更未可知是否能全身而退,还是索性便成了她转进天魔道的祭品。绝想不到聂风能突然明悟,实力可以修炼,但心性绝难养成,肉身之交又怎比得上得心友朋?
秦霜不是七姝中的魔门黛眉,纵欲无忌,最喜欢在平静的水面砸下一块石子,看涟漪层层叠叠,水花四溅,亦喜欢在雪白无瑕的画卷上挥毫泼墨,涂抹上属于自己的色彩,愈是清冷禁欲的男子,愈要撩起对方,让对方裙底称臣,所有的倔强都化作春水……
她只是顺其自然,若聂风不拒,无所谓,拒了,她也是真心……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