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之下,西湖水面暴涨,西湖之下的搜神宫分坛纵是修筑坚固,此刻进入显也不甚安全。阿铁也不愿意再回到那个地方,那里神母、白情、神将、大神官无不知晓,他已厌了恩怨情仇,最后的时光,只想和雪缘一起静静度过。
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阿铁抱着雪缘在大雨中一阵乱走,不经意便来到了那座曾被神用来封印神将的破落古庙。
走进古庙,茫然跌坐,他全身湿透,也不生火,只怔怔望着怀中雪缘出神。良久,忽一把扯下白巾,触目所见,雪缘一头本来乌亮的如云秀发,赫然已变得如冰雪般白:一张白王般的美靥虽然看来年龄依旧,惟却苍白如霜;最可怕的还是,她两只本来纤细柔滑的手,如今居然一片枯干,宛如是一双一一老人的手!
原来这就是阿铁为雪缘蒙上白巾的原因,他怎忍心让一个绝世红颜用如此形貌出现在他人眼中。但为何此刻他又亲手揭开?
手指颤抖着抚上雪缘毫无知觉地脸颊,阿铁的冷目中毫无嫌弃之色,反而现出一种深邃的悲哀:“对不起……”
“无用之极,神姬怎会喜欢上你!”
阿铁猝然转头,才发现本来应是放置神像的位置站着一人,一头半红半黑的长发,纵那身灰黑的战甲已毁,亦难掩暴烈凶残之态。
“步惊云,你不去夺神石救她,反而在这里婆婆妈妈对着她说对不起……”
阿铁木然打断他:“你为何不出手?”
神将斜睨他:“你盼老子出手?杀了你,让你和雪缘一同去死?”
阿铁默然不应,这正是他的打算,既然无有希望救活雪缘,那么他以命相还也是不错。
“老子原本看你功力未复时便敢对上本神将一成功力的一指,还当你是个登样的男人,够资格做本神将的情敌,竟是如此,枉费她对你一片痴情!”神将似乎全然忘了正是他将阿铁活活打死,逼得神姬雪缘不得不牺牲移天神诀的真元来救人,才落得如此境地。如他这样骄横的人,又怎会和人讲理。见阿铁如此模样,不禁暴跳如雷。
“也罢,本神将就暂且留你一命,待老子养好伤势,再去寻那女人晦气,夺了孟钵,你乖乖将移天神诀的真元还给神姬,老子让你死得痛快些。”
阿铁冷目中微起波澜:“你以为神石在她手中,你以为你会是她对手?”
神将嗤笑道:“她就是为孟钵而去,孟钵若没有落在她手中,又会在哪儿?不要当老子不知道,那样的剑法通天彻地,也不是那么容易便用得出来,便是用出来,也会伤身损寿,嘿嘿,若是多用几次,只怕不待人去找她麻烦,她自个就一命呜呼了……”
“不然就以她能打败老子的气势,又怎会体弱多病到天下皆知?”
神将虽然狂傲,却并非无脑,受挫于秦霜剑下,逃出雷峰塔,藏身这古庙之中,已然细细将经过想了个清楚。
阿铁身子一震,神将邪邪一笑:“说来我倒想问你,她和神姬生得恁般相似,你瞧着神姬时,心中想的到底是谁?”
“你情愿看着神姬的‘死相’,可是觉得,同样的脸,你放不下的还是那个谁?”
阿铁脸色铁青,怒斥:“住口!”
神将放肆大笑,连胸口的伤口重又迸开流出血来也不顾及:“可惜,你便是想,也是白想,人家身边有人陪伴,早将你置之脑后……哈哈,真是报应……她拒绝我,你拒绝她,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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