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便会回来了。”
讹兽虽向来最喜欺人,该知道的事情却是向来不少,知阳世,更晓阴事,它似乎对这个世上很多的事情多少都知道一些,才更方便它能更容易的去骗人,它似乎总是一副十分胸有成竹的模样,好像这世上竟根本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尽管有的时候,竟根本不知它在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却全然不能否认,它确实知道的很多这样一个事实。
讹兽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却是说道。
客栈里的烛火明明灭灭的,青鲤抱着那兔子倚在了那窗边,客栈里的小二提着长嘴的茶壶懒意洋洋的从青鲤的身旁经过,好似竟全然没有觉察出窗边还立着的一个漂亮的美人。
上官雪儿瞧了一眼那倚在窗边的青鲤,又瞧了瞧从青鲤身旁穿身而过的那小二,那小二的肩膀擦着女人的肩膀过去了,青鲤站在那处,那小二却是直直的撞了过去,肩膀竟是透过了那女人的身体极为顺畅地穿了过去,小二抖了抖两袖子,勉强提了提精神,向着陆小凤和花满楼笑着走了过去,道:“客官,可还有什么吩咐?”
陆小凤一指花满楼面前的那壶茶,抬了抬眉,却是极为惫懒地道:“你可瞧见了?”
陆小凤指着的那壶茶水已经半空了,茶水刚端上来的时候,本就不是满的,现下,他与花满楼在这间破旧的小客栈里已经等上了将近半日,那半壶茶也该是差不多空了。
喝茶人是花满楼,陆小凤却是个好酒的酒鬼,尽管他身旁现下已经积下了好几个空空的酒坛子,他却又道:“还有一坛子你们这里最好的好酒。”
那小二忙笑着应了一声,道:“瞧见了,自然是瞧见了,也是明白得很了。”
小二收了桌上的那壶茶,席间那一身淡色黄衫的公子抿唇便是温温和和地笑道:“多谢。”
——确是个十分和善的公子。
小二弯着眉,便向着掌柜的的招呼了一声,“一壶上好的碧螺春,还有一坛子上好的烧刀子酒。”
虽说是上好的碧螺春,可这瞧上去这般破旧得很的小客栈里又哪会有什么上好的碧螺春,在茶盏中打着旋儿的茶叶多是枯黄之色,粗细不匀,经了热水一泡,多数竟还是陈在底下的,实在算不上什么好茶。至于烧刀子,那更是客栈里随处可见的粗浅酒液罢了,更是想必兑了不少的白水。
陆小凤饮了一杯的烧刀子,却是拧着眉咂了咂嘴,又瞧着身旁的上官雪儿一副大张着眼睛,直直的愣住了的模样,这个向来活泼可爱得颇为让人头疼的小家伙现下一副直愣愣的模样,陆小凤瞧着觉得有趣,顺着那小丫头的那双招子瞧过去的地方看上了一眼。
陆小凤“啧啧”了几声,懒懒地瞥过一眼那倚在窗边的女人和那只白胖的兔子,笑嘻嘻地道:“瞧着小丫头莫非是有些怕了,可要喝些酒来壮壮你这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的胆子。”
上官雪儿忽然腾地从那椅子上跳了起来,又圆又滚的那双眼珠子现下看起来竟是又瞪圆了一些。
上官雪儿忍不住哆嗦地转头看向了花满楼,支吾着说道:“她,她竟真是个……”
是一个女鬼?一个死人?一具枯骨?
却独独……不像是个活人。
原来这世上……竟是当真还有鬼物的。`P`*WXC`P``P`*WX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