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翻折腾。”
“不只是你家里的人,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外面已经是有主的人了,让那些打歪主意的尽早滚蛋,就算不能被人知道正主是我,那也与当地下情人是有区别的。”水澈轻哼。真有那不知进退的,不自己滚他就让其全家一起滚蛋,是南荒还是伊犁,可任选其一。
“……,算了,你高兴就好,睡吧。”已经这样了,他总不能大半夜的往家跑吧,外面正宵禁呢。就当是包容皇帝陛下难得的小孩子气好了,左右早晚也要让家人知道的,决定破罐子破摔的薛蟠很快又睡觉了。
满肚子劝慰的水澈……
早上起来,送走了黏黏糊糊不愿意分开的皇帝陛下,薛蟠抖擞精神回家接受二位大当家的轰炸。
没想到进了慈安堂发现不只老娘老婆,宝钗这小丫头竟然也端端正正的坐在老娘下手,三堂会审的架势摆得不要太足。
“你怎么跑回来了,家里的小妾压制服了?”薛蟠向母亲施礼后坐到老婆的下手,瞧他混得这个惨,开口就调侃起宝钗来了。
“哪儿是什么小妾,不过是个通房丫头,看在打小与相公一同长大情分上才收下的,她以为爬上相公的床就能一步登天了,做梦呢。相公早就打发她到偏院扫地去了,婆婆也把她全家打发回了老家看庄子去。”宝钗自信的笑笑,那种小人物她才没放在眼里。
“你也是,相公也不知道看住了,竟能让丫头爬到床上去。”薛母也不再紧盯着儿子了,转过炮口面向女儿。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平日看这丫头挺精明的,怎么会犯下这样低级的错误。
“这怎么是我的错,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她存了这个心防的再严也不管用啊,相公总得有小半个月睡在外面书房里,有外院的奴才帮着她打掩护,我防得住么。”宝钗忍不住叫屈,她嫁过去才一年,内宅尚且管不到全部,何况外面的事。
“那现在怎么办了?那丫头就算一时惹恼了妹夫,难保不会有把人哄回来的那一天。”杨绮罗前几天听了这件事心里就一直不舒服,虽说大户人家房里添人是在所难免,可一想到会有那么个人在眼前晃来晃动,心里就犯膈应。
“嫂子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她都二十了,而且长相比我差出几条街去,再过两年就算把相公哄回去了又能怎样。沈家祖训里规定要一妾一通房,我打算几年以后抬她做姨娘,毕竟没功劳也有苦劳嘛,将来再有了人也只能当个通房丫头,没兴风作浪的机会了。”宝钗满脸得意。
“很是,不愧是我闺女,是个妥当的。”薛母拈着手指一算,越算越划算,随即转怒为喜。
可一看到坐在一旁的儿子,她又转喜为怒了,变脸之快川剧大师也得甘拜下风。“你好好的跑到北静王府过夜去做什么,老实交待。”
“呃……”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干瞪眼。
“我听说北静王爷风姿清隽,秀色夺人。”宝钗贼兮兮的接话。
“我的儿啊,你可不能打这主意,人家可是王爷。”薛母常听人说北静王府的诗会茶会聚集了好些个有识之士,还以为儿子彻夜未归是与哪个小学生鬼混,听女儿的意思儿子竟然打起了王爷的主意,惊得差点昏过去。
薛蟠低估了王爷对内宅妇人对震撼,宝钗也后悔玩笑开得孟浪,吓到了母亲,赶忙上前为薛母顺气。
“相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个准话啊。”杨绮罗早知薛蟠想在外面找人,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可总比把人带到家里要强不是,但是如果对方是北静王爷那样站在云端的对手,她觉得自己好像半点胜算也没有,未战先低人一头的感觉很糟糕。
“不是我打王爷的主意,是王爷打我的主意。”薛蟠思来想去还是不绕弯子了,把厉害关系讲明白才能让母亲放心,索性豁出这张脸去。
“啥?”三个女人合唱。
“已经好些时候了,王爷也在你们面前出现过的,秋闱最后一场,考场外站在你们车边上的那个银袍年青人就是他。”薛蟠有次与水澈说笑,才知道当时那个自己仅扫了一眼就丢到脑后的年轻公子竟然是水溶,也不知这娘俩当时注意到没有。
“是那个人啊!”薛母和杨绮罗一同感叹。那会儿她们等在考场外接人,难免要向外张望一二,北静王爷站得那么近,又是丰神如玉的人品,哪能没注意到。
“他,是来接你的?”杨绮罗惊悚了,不过在仔细打量丈夫一番后,她又释然了。确实是好整齐的模样,当初自己不也是只见一面就芳心暗许了,可惜成亲后发现这人比娘家小弟还要调皮浑不吝,满腔少女情怀只好噗的一声幻灭了。
“是啊,当时我没搭理他,他之后又跑到国子监胡闹去了。”薛蟠觉得自己说的虽然是实话,可为什么总觉得哪里别扭呢,好像太标榜自己了?
杨绮罗听到不是自家相公痴心妄想,虽心里不适依然劝慰薛母,“母亲,若是王爷主动相公想不答应恐怕也是不成的,好在北静王爷为人素来贤明,也无需担心他会使什么诡诈手段给家里找难堪,相公只要摆正心态平常待之,并不会有什么防碍的。”
“是啊,我也听说过王爷的贤名,哥哥能得他看中也是难得的缘法。”宝钗也比较看好哥哥同王爷交好。
“没错,我儿有了王爷看中,以后升官发财那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薛母经媳妇女儿一劝,也有点缓过味来了。仔细一想,若是王爷能对儿子提拔一二,二姐夫那个五品小官算个什么,儿子得个一二品的官职肯定也跟玩似的,她立马云开雾散牛气冲天了。
只能……的薛蟠,应该感叹古代的男人真幸福,还是吐槽古人奇葩的三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