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亲事都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等他们得了信,那边孩子都怀上了。
这也罢了,坏就坏在薛蟠读书读傻了,学了好些文人的酸腐脾气,一口咬定薛讼带着女儿住进贾家不合规矩体统,两家闹的都快反目成仇了。放过薛讼的助力那是不可能的,但背后有清流做靠山的薛蟠也不能轻易得罪了,这可如何是好。
薛蟠可不知道贾家的BOSS正为了他的倔脾气脑仁疼,二月初一送走了王子腾后,贾家开始了紧张的备嫁工作。
薛家祖上经商不知多少代了,好东西攒下不少,最得薛蟠心意的就量两张紫檀木的千工床。既是祖传之物,他与宝钗自然人人有份,他的那张早已放在外书房睡了一年有余,宝钗那张当作嫁妆,摆到她的新房里去刚刚好。
其它家具也同样用紫檀木打,可着千工床量尺寸,凑成一套家具摆在新房里既美观又体面,也可震摄一下沈家的傻小子,让他知道宝钗是薛家的宝贝,敢亏待仔细他的小细腿。
但这样贵重的家具却不适合闹得人尽皆知,沈家在文人中的名声更在杨家之上,总不好被人传出贪图钱财结了个富贵亲家的混帐话来。薛蟠连嫁妆都不打算多暴露,六十六抬足已,不亦曝光的东西全部采用蚂蚁搬家的方式,一天几个大箱子,慢慢往沈家捣腾,待到送嫁这一天新房早已经添满了,新抬去的晒了嫁妆后直接堆到库房里,倒也省事方便。
薛家大排筵宴嫁妹子,婚礼加回门热闹了两天,薛讼一家紧赶慢赶也没赶上宝钗的喜事。住进荣国府后他派人来送信求和,薛蟠直接把人扫地出门,住都住进去了还商量个屁,他的立场很明确,若是薛宝琴住进荣国府,他们两家从此不再是亲戚。
把人赶出去后薛蟠命人关了宅门,独自上街散心。前些日子听到黛玉已经定亲的消息后,他就知道薛讼一家入住荣国府事在必行了,既然妹妹顺利出嫁,沈家也表示理解,他也犯不着为那些蠢货气自己。
今年秋闱他势必是要参加的,若是考中了,明年春闱也可试试手气,现在杨老爷子看他跟看贼一样,好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尽情玩乐才是正经。
出了家门薛蟠派小厮四处找狐朋狗友来茶馆里小坐,几柱香的工夫请的人都到了,独少了柳湘莲一人。前去请他的小厮打听过后才知道,原来柳湘莲也不知怎的突然入了北静王的法眼,经常被请去品茶论剑,听说还欲为他找个侍卫的差事,算得上一步登天了。
在坐的青年俱是出身清贵的天之骄子,区区一个侍卫的差事根本没被他们放在眼里,但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家还是沉默半晌,最后集体把古怪的视线聚焦到薛蟠身上。
“我说姐夫,先前像苍蝇一样缠着你的那个贾宝玉就是被北静王勾搭走的吧,这回又是小柳儿,你是不是得罪过那位千岁,还是你们的品味真那么相似。”性子最跳脱的杨圳率先把心里的疑虑问出口,其他人也一同逼视过来,用眼神示意薛蟠认真回答问题,不要妄图混过去。
薛蟠大叫冤枉,他连见都没见过北静王,拿什么得罪人家。“你少胡说,小柳儿就算了,贾宝玉才不是我的品味,这完全是巧合。人家堂堂郡王之尊,也犯不着找我一介平民的麻烦。湘莲能得郡王看中得个正经差事是好事,我们应该为他高兴才是,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高兴啊,但还是觉得古怪。”路七是薛蟠在国子监最合得来的同窗,他个子不高心眼却不少,细眉圆眼的摇头晃脑,像只撞懵了的小白兔。
“一边去,古怪了你又能怎样。”薛蟠把眼前晃来晃去的大脑袋推开,越看越觉得这家伙是新买的麻将,欠搓。
“可怜啊,连续两个美人,都被人给夺了去。偏偏人家位高权重,唉,奈何啊奈何。”沈合是薛蟠妹夫沈名的堂兄,比杨均的嘴还要贱上几分,难得的一副好嗓子却总被他用来嚎丧,薛蟠哪次听他一叹转三转的嚎叫,都有狠抽他一顿的冲动。
“是啊,我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不如你请我们到仙客居吃顿好的,安慰安慰我如何。”小样,吃不垮你。
沈合闻言怪叫一声捂住荷包,再也不敢犯贱了。他每月得两个零花钱容易么,哪经得住薛蟠死小子的算计,还仙客居,他怎么不干脆吞金锭子去算了。
几人被他的傻样逗得哈哈大笑,轻松把北静王喜欢挖人墙角这件事翻了过去。就像薛蟠说的,柳湘莲能得贵人青眼那是他的造化,他们同人不同路,自己的道路还是由自己来走比较稳妥,犯不着去羡慕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有大家的关心,冰块已经重新振作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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