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背会了规则,弹琴勉强能看得懂琴谱,在如杨老太爷这类的风雅之士看来,简直可以回娘胎重新创作了。
只用了了几手就轻松干掉长孙女婿,杨老爷子努力忍住抽搐的嘴角,看向对面笑得惨兮兮的小青年,微微一笑,笑得薛蟠冷馊馊的。
当下朝中变换莫测,太子被逼到了绝境,二皇子和五皇子狗咬狗两败俱伤,皇上的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昨天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皇上前几日吐血昏迷,这几天虽一直坚持早朝,太医院的几个老家伙却一直没被放出宫,也不知这次还能否恢复过来了。
皇上要是即刻就死了,局势也不算太糟,太子即位后又不会拿清流开刀,大家换个新主子而已,没啥大不了的。怕就怕皇上总是这么拖着,皇子们再斗下去,时局只怕就要不稳了,到时清流一脉再想独善其身也就难了。
杨老爷子眼见局势岌岌可危,家中除二子外皆是端方君子,正气有余圆滑不足,这样的脾气太平盛世足以延续家族,却不适合在乱世中求存。他在血亲中看来看去,也只能薛家小儿还算精怪些,调|教一番或许可堪大用。
不求他步步高升庇佑一方,只要能保住两家老小的性命和家族的名声,日后子孙继续读书,不愁没东山再起的机会。
未经薛蟠同意,杨老爷子就把保家守业的重担压在了他的肩头,从下棋开始逐渐将其积累多年的智谋鬼道一点点浸透给他。同时加大力度紧抓文化课,反正杨家别的不多,进士大把抓,就不信教不出个青年才子来。
薛蟠被教导得滴溜乱转,每天睡不过三个时辰,没一个月,黑眼圈就找上他了。可就算这样,也阻止不了他荡漾的心,硬是在两点一线的生活中找到了情趣。经常找来的贾宝玉被他当成了生活的调剂,虽然不能和亲戚发生什么,但偶尔四目勾对眉目传情,也能为苦逼的生活增添点情调。
对于勾引未成年少男,薛蟠一点愧疚的感觉都没有,看过红楼的都知道,宝玉同学根本没半分节操可言。他右手宝钗左手湘云,心里却住着个林妹妹,嘴里还不忘叼着一堆丫头,脚上又勾着一串软萌美少年。刚与林妹妹情话绵绵,转过身就能和蒋玉涵交换裤腰带,这样的家伙最适合偶尔调笑一下,既玩得开又没有负担,用来打发时间减轻精神压力再好不过了。
“薛大哥,你整日读书不觉无聊么。”宝玉倚在看台二楼的窗口,任由穿堂而过的风把头发吹得乱糟糟的,侧头看到楼下被拆除一空的戏台,小嘴嘟得更高了。世人就是死板无趣,薛大哥家修的那么漂亮的戏台却被人说不合礼法,说拆就拆了,真是暴殄天物。
“这样的天气你不在家里找本书看又能干什么。”薛蟠拿下巴点了下外面的艳阳高照后嗔了贾宝玉一眼,再用眼神轻扫了下他的嘴唇,勾起嘴角笑得戏谑。看到宝玉猛然红起来的脸蛋,他笑得更加别有深意了。
宝玉只觉心尖一麻,脸上热得要冒烟了。他今年十二岁了,早在两年前就与袭人有过了*之欢,去年又勾搭上了秦钟和家学里的小学生。可那人些如何能与薛大哥相比,宝玉着迷的从薛蟠精致的眉眼看到拿着棋子的手指,黑子将白皙的手指映衬得犹如玉笋,云与泥的差别。
宝玉心痒难耐,拿过薛蟠指尖的棋子,摆到棋盘之上,“可是要落到这里?”
“的确,玉儿真聪明。”薛蟠望进宝玉水汪汪的大眼睛,笑得包容又宠溺。他当然不会在贾宝玉面前看四书五经这类正经书,想吵架斗嘴国子监有的是名嘴枕戈达旦,宝玉这样的混不吝完全挑不起人争斗的*。左右围棋也是他的功课之一,打棋谱甚是枯燥,有人在身边撒娇缠磨也挺有意思的。
“说好了,天气凉下来后薛大哥可得与我好好玩几天。”宝玉受不了薛蟠电力十足的笑意,拐过头娇蛮的定下约定。
“好啊,我还没见过秋日的京城呢,玉儿身为地主,可得带我好好领略一番。”反正承诺也不用上税,随口说说罢了。
何况宝钗明年就十五岁了,按原著的剧情,秦可卿最迟明年开春就要挂掉了,那时太子肯定非死即圈,贾家才敢弄死她向新皇表忠心。这样算来,今年年底新皇怎么着也该登基了。
新旧政权交替前后京城里必然乌烟瘴气,贾家肯放宝玉出门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