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杨柚这几天也住在姜家的大复式里,因为姜韵之的缘故,自由受到了严重的限制。
这天夜里,杨柚等到家人都睡下了,才换好衣服,弓着腰,蹑手蹑脚地走到玄关。
身后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小弋。”
杨柚吐吐舌头,直起身乖巧讨好地笑:“爸。”
“小弋,来跟爸爸说说,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被姜礼岩清冷眸光一扫,杨柚顿时打消了说谎的想法。
杨柚微垂着眼,时不时抬起眼皮偷瞄一下姜礼岩,打算以此糊弄过去。
姜礼岩是谁,还能看不破她这点小心思么。他不动声色地示意她,主卧里姜韵之还在睡,意思不言而喻。
“……爸,有你这么坑女儿的么?”杨柚败下阵来,老实交代,“我去找人。”
“哦?”姜礼岩挑眉,“我家小弋也长大了啊。”
“……爸!”杨柚声音高了一点,慌忙捂住嘴,埋怨地看着姜礼岩。
杨柚在姜礼岩面前才有了点小女孩的娇嗔,丝毫没有面对周霁燃以及其他人时那种嚣张的态度。
姜家是典型的“慈父严母”家庭,姜礼岩斯文有礼,风度翩翩,脾气又好,比姜韵之好说话得多。
姜礼岩好笑地看她一眼,对她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越过她,轻轻拉开门锁,留了一个缝隙给杨柚。
他温和纵容地笑笑:“去吧。”
“谢谢爸!”杨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愉快地穿上鞋子溜了出去。
姜礼岩重新锁好了门,他对女儿一向宠溺,近乎溺爱,有求必应。
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姜礼岩的人生态度就是及时行乐。一个对自己放任,对妻子宽容的人,轮到女儿身上,自然也不会搬出什么“三从四德”的大道理把她束缚住。
杨柚给周霁燃打了个电话,打车到了旧城区,这边马路两旁栽种了一排槐树,坚实的树干立得笔直,柔软的枝条,嫩绿的叶片,郁郁葱葱。
柏油马路上落了一地的槐油,黏黏糊糊的。杨柚每走一步,都觉得粘脚,发出“嘶啦”的声音。
周霁燃站在小区门口,背影挺直,宽肩窄腰。
杨柚看得眼睛发热,小跑几步,跳到他身上。
夜里寂静,周霁燃听到她的脚步声,背风抽烟所以没有回头。身体陡然被杨柚这么一压,周霁燃向前迈了一小步,另一只手伸向后方托住她的腿。
“周霁燃,三十岁生日快乐。”杨柚忽然放声大喊,街上没有人,空旷地回荡着她的声音。
周霁燃手一顿,没回应,单手背着她走了几步后,找到个垃圾桶熄了烟。
他双手把人向上托了托,淡淡道:“不是说爸妈回来了,在家住?”
杨柚嗯了一声:“想起今天是你生日,就回来了。”
“也没剩多少时间了。”
杨柚环着他的脖子,偏着头说:“现在回家还来得及。”
“忽然接到你的电话,”周霁燃平静地说,“我忘带钥匙了。”
“……我也没有。”
她当然没有,周霁燃根本没给过她备用钥匙!
“周霁燃,我是你的房客。”杨柚找他算账。
“备用钥匙在陈哥那里,应该放在修车厂了。”
“周霁燃,你没给我钥匙。”杨柚不依不饶。
“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讨论这个问题?”周霁燃迈开步子,不是进小区的方向,而是往主干道上走。
“去哪?”杨柚问。
“送你回家。”
“你去哪?”杨柚又问。
“找个小旅馆或者网吧对付一晚上。”
“你没带身份证。”
“……”
周霁燃一直把杨柚背进南里花园那套公寓的电梯,一路都没放下来过。
杨柚还在笑刚才大门口小区保安一脸“你们有伤风化”的表情,周霁燃把她向上提了提,说道:“拿钥匙,开门。”
周霁燃把杨柚放到床上坐着,杨柚抬头看他。
额角有一层细密的汗水,呼吸平稳。
“体力不错。”杨柚赞许道。
“就当负重运动了。”
杨柚自然而然地撩他:“那么再继续做点运动如何?”
“我回去了。”
杨柚抬脚拦住他,挑衅道:“你走什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周霁燃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杨柚,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我、不、信。”杨柚一字一顿地说,“光说不练,是不是男人?”
周霁燃既然被撩起了欲望,索性也就不走了。
杨柚轻笑一声,仰躺在床沿,瞧着他脱衣服。
她的视线直白又赤丨裸,周霁燃手指在哪里,她就跟着移动到哪里。
很快他就丢开了衬衫,低下头解皮带,拉链拉下,露出深色的内裤,和鼓鼓的一包。
裤子褪到一半,一只白皙柔嫩的脚落在了那上面,指甲上涂着红色,妖艳张扬的美。
杨柚迎着他的视线,望住他沉黑一片的眼底,脚上动作却不含糊,力道恰好地挑逗。
“你在玩火。”周霁燃道,声音沙哑又粗糙。
“不,”杨柚扬唇,得意地笑,“我在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