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船头自然直,车道山前必有路。
可这些毕竟是我劝孙小姐,和安抚大家伙儿的话。
实际情况,眼下我是比谁都着急。
看似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可事实就是,没法子救,怎么救?
虽然说孙小姐的爷爷,以及孙府的上下一大家子,还没押解到登州城。可据我推算,最多也就明后天的事儿。
劫囚车?说的好听,哪都是戏文里演的,说书的说的,真要打起来,我们这别看十几号人,可真正能伸上手的没几个?
我和孙小姐,贴身丫鬟,还有丫鬟,小女孩张妮子,这些人就不说了,哦,对了还有老蛮,他这个人都快六十了,我们这些都是老弱妇孺的,都占了六个了,叫我们这帮子人,吃穿行,嘴吧嗒吧嗒的,一个比一个能说,可真到事上,不够上边当官的,一拳头给揍的。
哦,对了我又忘了算,不认识的管家了,他就是一个文弱的书生,也是被人一脚踹倒的料。剩下的八九个家丁仆人,虽然都是对孙府绝对忠心耿耿的,可忠心到啥程度?毕竟是人心叵测,哎,简直就是愁啊。
再说就算我们劫囚车成功了,到时候,官府的海捕文书一发下来,哪就是无路可逃,出海估计连个船都找不到,都得被逮着。
所以劫囚车,只是在我脑海里,一闪我就感觉不行。然后就是等孙府的一家老小,押解进登州城的大牢里。我们上下打点银子,看看能不能从大牢里救出来。哪也不行啊,在押解的途中,都不能把人贩救下来,在牢里就更不行了。
再说,不认识的管家,连花钱打点银子,打探消息,都被人拒之门外,银子也给退回来了,找关系找门路子,就更是不行了。再说我的未来岳父大人,得罪的可是登州的头号人物,那可是马知府。
找人递关系,说好话,看看能不能和马知府和解?哪也不行啊,这马知府既然把这事,办的这么绝户,估计他都不可能有和解的可能,要是这马知府手下留情的话,也不会跑到老家,连孙小姐的爷爷,孙府的老老小小,都抓起来了。
再说,找人?托关系?又找谁?我们初来乍到的,又能认识谁?一个人不认识,估计递给人家银子,人家都不敢收,有钱都花不出去,再说毕竟得罪的可是马知府,整个登州城都是他说的算。
剩下的,只能是向上检举揭发,实名举报马知府了?可这也不行啊?上哪去告?告马知府,人家马知府有钱有势的?这显然是不现实,就算是告御状,估计连上告的门都没找到,就已经被人抓起来了。
这显然也不现实,我想来想去,也是没有啥头绪,现在只能是让大家伙,再各个都想想办法,打探打探消息。我也不是没想,走三杆子的门路,可毕竟人家三杆子认识我,这所谓的马知府,不认识我啊,县官不如现管。
走三杆子的路子,也让我回绝了,毕竟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面,是龙得盘着,是虎的趴着,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家都出出主意,看看有啥法子没?毕竟是三个臭皮匠,哎,越想越乱,我就忍不住的想嘟囔几句,更像是我们家乡的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