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都不见苏青有什么反应,尼南茨若憋着嘴巴,捏着苏青的手在她手上一掐,恶狠狠的道:“青!哭嫁是大戏,你不能毁了!”
盖头下的苏青眉头拢了起来,她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哭过,这让她怎么哭嫁?早知道就不把这茬当做笑话告诉尼南茨若了,这不是生生给自己挖了个陷阱?
这作茧自缚可不就是说的是她?
“青!”
尼南茨若又恶狠狠在她旁边催,苏青被闹得无可奈何,猛地一扯嗓子,开始狼嚎。
……好吧……她不会哭,嚎,成不?
谁让“有声有泪谓之哭,有声无泪谓之嚎”呢?
甫一开口,尼南茨若就在旁边虎躯一震,忒惊悚的看了一眼苏青,小步子一迈,就往旁边退了两步。
哎呀妈呀,平时咋没看出来这姑娘爆发力这么强捏?这一嗓子,让她浑身鸡皮疙瘩全部起来了,全身都冷飕飕的被吹冷风。
往旁边看了一眼,看周围的人全是一副震惊的神情,小心翼翼的瘪了瘪嘴吧。
早知道啊早知道啊,早知道就不这样闹苏青了啊,这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苏青还在继续嚎,反正尼南茨若没有喊停不是?闹闹这丫头也好,谁让她先前那样催她?哼。
尼南茨若听着那声音直打颤,往姬篱那边看了一眼,见他笑得还是跟平时一样,心里面的那个崇拜啊,跟媚江的水似的,滔滔不绝。
这人面不改色的功夫都太好了,这么大的嚎声都一点动静都没有,也太厉害了吧。
姬篱只是微微笑了一下,似笑非笑的往她这边瞥了一眼,立马惊得尼南茨若满身都出了一身冷汗,嘿嘿一笑。又往后面退了一下,“嘿嘿嘿嘿”的开始傻笑。
妈妈呀,这眼神好吓人啊。
早知道就不为了看热闹闹青哭嫁了,这不是要吓死人的节奏么?
姬篱接过苏青的手。听那嚎声总算止了,方才带着她往轿子方向走,嘴角轻轻的勾着,微低了脑袋,跟苏青道:“闹了这茬,尼南茨若就不敢再闹你了。”
苏青在盖头下微微一笑,“早知道就不告诉她这些道道了,闹得各种麻烦。”
姬篱笑着拉过她,旁边的人打起帘子,苏青扶着手轻轻进去。姬篱在她旁边轻道:“再忍忍,很快就完了。里面有糕点,闹了这么久,大概也乏了,就用些。歇一会儿,嗯?”
苏青轻轻点了点头,盖头底下眉眼弯弯。
后面的程序倒是规矩了好多,先前苏青嚎的那一嗓子还带了内力,众人听着脑袋都有一刹那的雷鸣,虽说没什么大损害,但是就那么一刹那听着也不舒服不是?连尼南茨若都没胆子再撞上去了。旁的人就更加不敢了。所以后面大家都是规规矩矩的,又因为姬篱和苏青的父母长辈都不在这里,只有庄晏卅五距离这边比较近,过来凑了个热闹,所以三拜的规矩也都省了。
只是用了个傩西的祭天仪式,让姬篱苏青面向广大的院子。对着天地拜了一拜。
旁边早就有人送了先前庄晏卅五跟着村民去龙泉砍出来的夫妻双拜木,苏青和姬篱都接了,彼此拿着双拜木,对着天地行了大拜的礼节。
这边一完,那边就开始祭天仪式。是傩西这边独特的那个宗教,穿着傩西的衣服蹦蹦跳跳的开始跳舞,苏青看不见,心里面却是痒痒的,拉着姬篱的袖子一个劲儿的问他是怎么回事。
主要是傩西的祭天典礼太难看见,非重大事情不办这个,苏青就算来着将近半年了,但是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怎么地,竟然一次都没看见过,把她气得啊。偏偏这次出现苏青也看不见,头上罩着盖头呢,所以只好一个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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