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目的了。
但是苏青现在一点欣赏的心思都没有,她这几日受了凉,身体非常不适,心情也当然好不到哪里去,否则也不至于要把自己困在书房里练字。但是偏偏这两人什么都不说就直接让她进宫来,进宫也就罢了,还要她层层揣摩他们的心思,让她越想越烦躁。
就算是在轿子里已经做了好多次深呼吸,苏青在看到姬允面上那种彷佛势在必得的笑容的时候,交握的手还是紧了一下。
她深深的吸入一口气,抬起头笑道:“太子殿下真是个雅人,下臣虽只是个焚琴人,却少不得要来附庸风雅了。”
实际上手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
姬允只见到她的笑面,便也笑道:“苏大人说笑了,到底也是父皇钦点的状元郎,哪里会是煮鹤那样的俗人。苏大人请坐。”
苏青依言坐下。
姬允道:“其实原先就想找苏大人来一聚,庙堂也好,桑麻也罢,就是随意东家西家的交流,也是好的,但却偏生一直没能找到机会。今日听闻贤妃娘娘请苏大人入宫来,就赶紧派了小黄门过去,唐突了大人,是允的不是。”他给苏青满上茶,端杯,“允以茶代酒,敬大人一杯,以言大人光风霁月的心胸。”
苏青实际上一点心情都没有,懒懒的只想在自己的庭院里呆着,但这是宫里,不能够行差半步,所以她也抬了手,脑袋却有些昏沉,想不到什么好的说辞,便只道:“殿下客气。”
姬允这番却紧盯着她面上的神色,见了,笑道:“大人彷佛言不由衷,可是还在气允之前的越礼相请一事?”
苏青勉力一笑,“殿下说笑了。不知殿下想说什么?姨母还在广阳殿里等着,盼了这好些日子了,再让长辈等着,委实不该。”
倒是一顶孝义的大帽子。
但姬允只是笑:“大人不要担心,本宫已派了人往广阳殿去了,君臣相会,想来贤妃娘娘会体谅的。”
苏青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君臣?她是臣子不错,但是姬允是哪门子的君?文皇帝还在上头坐着,他竟然就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姬允见了她面上不以为然的神情,笑道:“难道暮归还在指望着三弟回来?此番东南之行必然坎坷,三弟出发之前也早已明白,暮归又从何认定他一定会安然归来?”
如果不是之前华千仪说过的话,苏青现在肯定阵脚大乱,但是她只是平静的抬起头,看着姬允,冷笑:“太子殿下好自大,真生以为这世上事都按照你的心意来?”
这话一出口,苏青就觉得彷佛全身的血液都上涌到了脑袋,猛地站起身,将桌面上的茶具统统扫了下去,对着姬允的眼睛,冷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苏青感觉到自己脑袋外面被覆上了一层东西,有些暖意,但是摆脱不了,让她听不清外界的声音,就连眼中所见,实则也有些模糊。
她只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向着她聚拢过来,凭借着苏晏曾经的教学,将那些人打出去,慌慌张张的往外走,身形有些踉跄。
行非在檐子下面看着,面上有焦急神色,但是眼睛里却很深沉。
她一直站在那里等着,眼看着苏青跑远了,雪落下来,然后她突地支撑不住身子,一下子就栽到了地上。
行非的嘴角突然有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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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行南胃病犯了,有点难受,这章也算仓促写就,所以如果大家见到逻辑不对,情节过于跳跃或者文中有虫的地方,欢迎捉出来。行南看了会改。多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