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藤蔓慢慢顺下去,得足够慢和小心,绑了手脚的人又不能和他一样用轻功,出了错只能等摔死。藤蔓放的越长越是沉重,也幸亏叶问涛力气大,不然就得丢手了。
被砸晕的奸细醒过一次,就在叶问涛捉了他准备往崖下放的时候,刚清醒点就看到前面悬崖峭壁,更要命的是自己是站在边缘要被丢下去,难道自己要这么摔死!?倒抽口气,立马又晕了。
这么不经吓啊?叶问涛无语,不过,越是怕死对他越有用。
等一根藤蔓放完,叶问涛自己这才下去,下去前剑一挥齐刷刷斩断数根藤蔓,收上来审查一番,保证够用了,脚尖一点飞身而下。
腰间的藤蔓不过是保证,若是他也顺着藤蔓爬那也太慢,靠着崎岖不平的崖壁施展轻功,飞速的往下。
奸细吊着的周围没有大石块足够落脚,叶问涛憋着一口气,仅靠着一块凸出小石子借力,迅速在原来那根上接好新藤蔓,并且给自己和奸细腰上扎紧。把原来束在腰上那段割掉,一松——
这下子奸细可就自由落体运动了。
加速下落,所以晕了是好的,如果现在醒着,估计直接就被吓死了,而叶问涛以更快的速度下落,他身上带着重剑本来更重,这是他想要的——他必须比奸细落得快。
快,有多快?得赶在一根藤蔓拉完前如法炮制扎上新的,这不仅考验手速还考验气力和心脏啊!
要不是有用叶问涛都想在奸细身上狠狠戳几个窟窿,自己一个人还可以靠着轻功下来,也许一口气极限提上容易憋出内伤,但尼玛这个拖油瓶太挑战老子心脏了啊!手已经快的叶问涛自己都看不清了,他注意力在绳子扎实上,不在灵动的手上。
两人就这么落着,离地还有几米的时候,叶问涛对着山壁猛地一蹬,拎了奸细,抽剑斩断两人身上的藤蔓,翻身一扭,这最后一段路带着奸细施展轻功落地。
终于安全落到地上,叶问涛急促喘气,早已是满头大汗,随手把奸细扔在一边就坐在地上,浑身有点脱力,仰头看看山崖上,竟然从这么高的地方直接下来。
嘿嘿,叶问涛都有点想嘲笑自己这个疯子。
“咳咳!”
叶问涛平复气息,捂嘴干咳两声,微微蹙眉。别看最后一段路只剩几米,他和奸细之前下落的速度不是盖的,自己有个蹬脚缓冲,可他没有,要把他拽过来不是闹着玩的,强行提了内力,看来多少受了点内伤。捂嘴的时候手腕阵阵刺疼,拽他那一下,还是伤了手。
毕竟是徒手拽一个从高崖下来的人啊,如果是接的,肯定自己骨头早就碎成渣渣不解释。
比起这个,手心被磨出的血痕倒是不算什么了。
还好骨头受伤不算严重,皮外发红并没肿胀多高,之后难保没硬仗要打,使剑的人伤手大忌。即使叶问涛双刀流,两只手都能拿剑砍人的类型,切剑的时候肯定会有影响。
叶问涛盘腿而坐,闭目调息,首要任务是把自己的内息稳定下来。
几个吐息间,一个鹞子一般的身影在空中轮了个转,稳稳当当落到地上。
叶问涛叹口气,真是……冤家。
摸了剑,叶问涛睁眼起身,拿起剑指着来人,“唐门的机关真好用,我累死累活你倒轻松,这么高的崖壁肯定也就过家家玩,一路都没能甩掉你。论轻功我输了,可是论功夫,你赢不了我。”
叶问涛轻轻吐字,也有些无奈,“无炎。”
……
副将按照杨成的意思,在部分人追捕叶问涛的同时,带兵围了此番运送武器随性其他唐门弟子的住处,很不客气的踹开门,看到一干弟子正在收拾东西。
“将军,这是何意?”
唐家堡的优良素质,第一时间全员戒备,把最佳逃跑袭击路线都计算了遍。
“你们头帮助通敌贼逃跑,难保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头儿?”一女弟子站出,“将军说的头儿,可是指无炎少爷。”
“正是。”副将点头,杨成说他名叫唐无炎。
“将军可错了,这次护送兵器的头儿可是我。”
副将对女子的发言一愣,“什么?”
戴着遮住眉眼面具的女子,看不清她表情,但总让人觉得,该是个英气女子,说话不卑不亢。
“我是任务的头儿,听命少爷,那是因为他是少爷而且对任务完成更有帮助。而少爷和我们,一开始接的就不是同一个任务。”
少爷说,事若有变,可将此托出,怕就是现在。
女子继续丢给他们一记炸弹。
“我们九人受雇天策,而无炎少爷,雇主是藏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