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它死了。
把果子狸藏在平时睡觉的地方,每天喂一些流食,虽然醒不过来,好歹还能维持生命。
“……也不知道狐狸爸爸还在生气没有。”
小喜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玉铃铛,又警惕的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可疑人物,才对着铃铛念起口诀来。
叮铃铃。叮铃铃。
这几天她试着呼叫了许多次,可是每次都毫无反应。
作为一只拥有坚持不懈以及不到黄河心不死精神的鸡妖,小喜毫不气馁,每日依然在无人之时,试着呼叫一下狐狸。
叮铃铃。叮铃铃。
——狐狸爸爸,看在她这么诚恳来道歉的份上,赶紧接了吧!
“乖女儿,你……”
铃铛终于传来狐狸嘶哑的声音,像是许久都未喝水一般。
小喜始料未及,顿时激动万分,“狐狸爸爸你在咱家吧?这几天我可想你了!”
狐狸吸吸鼻子,仿佛十分悲戚,又略带撒娇,“你不是讨厌爸爸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喜本就有愧疚之意,狐狸这么一说,她就顺水推舟的道个歉。
“不讨厌!不讨厌!那天我脑子出了点问题,话怎么能作数呢?我可喜欢爸爸了!”
“……真的?!”狐狸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八度。
小喜示意他放心,“真的真的绝对不是煮的!”
“其实这几天……”狐狸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小喜隔着铃铛都能感觉到春风拂面,“那个……我……”
……
等等!打住!
现在是该情意绵绵互诉衷肠的时候吗!?
显然不是!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小喜立刻言简意赅的讲述了自狐狸走后发生的一系列悲剧,当然,她选择性的忽略了偷看狐狸日记那部分。
“你现在何处?”听闻自家女儿竟然被拐卖到冥界,狐狸不禁焦急万分。
“我在阎……”
小喜正准备把地址坐标透露给狐狸,不知从哪飘来颗肉眼难辨的小光点,竟飞入铃铛中。
通话戛然而止。
小喜扬起铃铛左摇右摇,奇怪它的反常。
“喂,小喜儿。”
夭夜的声音骤然从后边乍起,把本就做贼心虚的小喜吓了一跳,她连忙行礼,“阎……阎君大人。”
喊完后小喜觉得她整个妖的尊严都木有了——妖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夭夜状似无意盯了她手上的铃铛一眼,然后好整以暇的凑过来,故意悄声说道。
“本座听说……前几日孟婆那跑了个丫头。”
小喜一听,慌了。连忙推卸责任。
“不是我!”
看着小喜这幅欲盖弥彰的样子,夭夜笑意更甚,“……本座又没说是你。”
“对对对,您没说您没说。”小喜一颗心从嗓子眼溜了回去,连声陪笑。
夭夜轻哼。
“本座想,倘若把那个逃跑的丫头抓住了,一定要将她的头颅砍下,肉切成一条一条,放进坛子中用盐浸着,等明年这个时候拿出来……”夭夜坏心眼的欲言又止。
小喜捂住脖子,紧张兮兮的问道,“拿出来干嘛?”
“……下酒吃。”说罢,夭夜用舌尖舔了口中獠牙,吓得小喜连连后退。
——她的娘嘞!为毛这位阎君如此恶绝人寰!居然要将她拆之入腹!
“你慌什么。”夭夜不再逗弄小喜,捋过耳边垂下的头发,向她说明来意。
“不逗你了,本座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