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有没有关于封印仙人的什么秘闻?”尧一鸣问乌鑫王。
通常各国的皇室,会掌握着一些隐秘的信息。
乌鑫王摇摇头。
尧一鸣想了一会,也自顾摇头,莞尔一笑,“算了,今日真是凶险万分,捡了一条命。”
三人都笑起来。
回到云芝国,见大军旗开得胜,水奇泷非常高兴,立即犒赏将士。依照惯例,要不了多久,大宋皇帝便会发来圣旨,至少赏赐百万两白银,作为这次行动的报酬。
历朝历代,宗主国对待附属国,皆是如此。国家之间不存在真情实意,只有利益关系,云芝国将士不可能白白地为大宋流血牺牲。
尧一鸣与乌鑫王来到密室中,继续习练《冥幽玄典》。
乌鑫王拿着《缘起经》,深深皱起眉,看向尧一鸣,显出些许无奈。“这《缘起经》我揣摩了这么多日,始终觉得习练起来非常变扭。我已经有了见知障。”
“哦。”尧一鸣微微皱起眉。
不同的功法,蕴含的法门、经义,自然也不同。有时候区别很大,甚至会完全相反。一开始修炼了某种功法,接受它的义理,修炼至大成后,突然转变风格,去学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会由于经义不同,导致很难接受,从而学不下去。如同一个道士,突然叫他去信佛,研习佛法,这便非常痛苦,这道士肯定学的缓慢,也极难钻研得很深。
这便叫见知障。因为已经有了某种知识系统,便很难去接受另一种,这种已有的知识系统便在心中形成了一道屏障,把别的阻挡住。
乌鑫王继承的是九霄雷神道的大统,已经修炼至雷劫虚仙,如一颗树苗长成了参天大树,已经定型。现在突然去钻研佛家的《缘起经》,便觉非常吃力,在经文义理上接受得缓慢。
尧一鸣则不同,一开始习练的便是《缘起经》,又饱读诗书,揣摩文章的本领极高,现在研读《冥幽玄典》,也不觉得困难。
真正能摆脱心中的见知障,能博采百家之长的人,在做学问方面都是天赋极高的,这样的人很少,尧一鸣是其中之一。
“能揣摩多少是多少。”尧一鸣道,“我尽量指点你。”
两人一直练到第二天中午,国王水奇泷来找。
“锐王已经来了,在大殿中摆下了庆功宴。他知道你回来了,点名想见你。”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焦急、担忧。
见水奇泷这种神色,是人就能猜到原因。
尧一鸣顿时心头一沉,皱起眉。
乌鑫王冷哼一声,脸色阴沉,非常不悦,“无非是觊觎我的美貌,想纳我为妾。”
锐王已有正妻,乌鑫王嫁给他,只能做妾。
“我们现在就去见他!”尧一鸣看着乌鑫王,握住她的手。
水奇泷瞧着,深深皱起眉,微微叹口气,“走吧。”
三人一起来到皇宫的大殿中。
大殿中*央,四十几张桌子摆成了两排,每张桌旁坐着两人。桌上摆着各种佳肴、果品、美酒,前来服侍的宫女毕恭毕敬站在贵宾身后。大殿的一角,乐师敲着青铜编钟,优雅的乐声缓缓飘扬,让人心绪祥和。
尧一鸣拉着乌鑫王的手,大步走来。场中众人瞧着,微微一惊,立即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锐王坐在首席,面色微微一动,又恢复了常态。
三人落座。
水奇泷坐到了锐王对面的首席上。尧一鸣与乌鑫王坐到了水奇泷旁边的桌上。
刚坐稳,锐王身边的副将大声道:“久闻乌鑫王水灵月的大名,大帅正缺一名爱妃。若是乌鑫王不嫌弃,可以嫁给大帅。美女配英雄,定会传为天下美谈!”
此话一出,满堂竟鸦雀无声。
只有乐声在飘扬。
水奇泷与太子紧张得暗暗捏紧了拳,不敢抬头。
人人心中捏着把汗。
刚才尧一鸣与乌鑫王手牵着手一路走来,非常明显。
锐王霸道如斯!
乌鑫王看着锐王,不卑不亢道:“多谢元帅的美意,我已与尧依结为道侣!”
锐王面色不改,只是用食指微微敲着桌面,不知他在想什么。身边的副将看一眼尧一鸣,哈哈大笑,笑声在大殿中飘荡,特别刺耳。“想不到,你一个区区六品的营千总,竟然想娶乌鑫王,你觉得自己配吗!”
乌鑫王脸色一寒,似毒蛇要张嘴咬人,显得非常阴寒。水奇泷瞧着,心头一紧。他深知这个女儿,发起火向来不怕天翻地覆。但锐王,是无论如何也惹不起的,霎时冷汗沁出额头,浮起密密的一层。
乌鑫王正要开口,尧一鸣一把拉住她,双目瞧着这名副将,不屑地冷笑一声,“芝兰生于幽谷,不因无人而不芳;明珠沉于深渊,不因无人而不光。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布衣亦敢傲王侯,有何配不配!古往今来,多少王侯沦为乞丐,多少乞丐登上了王位,有何配不配!今日大宴,你就配与诸位王侯共饮吗?”
副将是个莽汉,见被奚落,顿时气得满脸的胡茬一抽一抽,正要发作,锐王突然哈哈大笑:“想不到你出口成章,舌如刀锋。也罢,既然乌鑫王心有所属,本王恭贺了。今日的宴席有趣得很,令人难忘,本王先行一步。”说完带着众人,摇着扇子,极像京城的公子哥,大摇大摆走出殿外。
尧一鸣与乌鑫王瞧着,都不吭声。知道这次结下了大仇,以后与锐王必然难以善了。
尤其是他那句“令人难忘”,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