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刚才还兴奋。排着队,一个个乐呵呵的,到跟前领赏。
领完,众人重新站好,尧一鸣大声道,“明早辰时中开始全营大比武,重新选把总,能者居之。做我的下属,不需要吹牛拍马,需要的是脚踏实地做事!”
军中以武为尊,一切凭实力说话。这样一来,被淘汰下去的把总也无话可说。
见这位尧大人确实想带出精兵,与那些想趁机捞一把中饱私囊的大人完全不同,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场中霎时一片嘈杂声。
尧一鸣知道他们心中所想,瞧着也不多言。
好一阵子,嘈杂声终于停了。尧一鸣继续道:“以后天天操练,每个月都有比武,谁进步大、进步快,都有赏赐。过些时日,我会向元帅提议,若有战事,我水旗营愿当先锋。现在谁消极懈怠,到了战场上,先死的就是自己!”
听了这话,场中众人互望几眼,眼神中透出些许紧张,场中顿时鸦雀无声。
“战场上不留贪生怕死之徒!既然来当兵,就不该怕死。我会与你们一起冲锋陷阵,我们只有全力操练,拧成一股绳,到战场上才能活命!”
又说了一会,众人散去。直到吃完晚饭,各个营房里仍在谈论着。
这个尧大人一心想着练兵,出战绩。只要专心练,定然能出人头地,或许还能立下军功,光宗耀祖。许多人的血性被激发出来,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
第二日上午,比武结束,选出了五个新把总。原先的那五个竟然被淘汰了四个,看来刘军柱所言非虚。刘军柱实力了得,脱颖而出,竟然得了第一。
比武前十名,每人赏十两银子。前五名,便是新任的把总,再赏十两。
尧一鸣把这五人叫到大帐中,正色道:“做我的把总,每个月我分外再给十两银子。但你们不能克扣众位兄弟的一分一毫,若被我发现,军法处置!”
五人互望几眼,赶紧道:“请大人放心!”
中午这一顿,人人分到半碗肉,瓜果蔬菜,种类齐全,完全比得上大营中一等精兵的待遇。众人心底欢喜,似熬出了头一般,对尧一鸣深为感激。吃完饭,休息半个时辰,水旗营开始操练。众人精神抖擞,生龙活虎,与昨日的懒散懈怠完全不同。
尧一鸣瞧着,终于放下心,水旗营总算不是一块朽木。命金面兽三人做教官,每人带领三百多人,与士兵一个个切磋指导。
十几日下来,整个水旗营似乎换了面貌,一派热火朝天。
尧一鸣对一众军士真诚,办事公正,不贪心不徇私,赏罚分明,众人心中佩服,都把尧一鸣当成了主心骨。
又过去一个月,水旗营人人意气奋发,士气高涨,完全脱胎换骨。
离水旗营十几里外,有个火龙营,是金州大营的精锐,营千总叫王风,不过二十来岁,已至造化境四层。
王风坐在营帐中的紫檀木太师椅上,放下手中的密信,淡淡道:“想不到徐家如此憎恨尧依,许诺只要我能杀了他,便送一件中品灵剑。若能生擒,徐家便欠我个人情,任何时候可以去要。”
身旁一个中年人笑着摇摇头,“我看这就是个空口承诺。尧依在龙风学堂呆了半年,那个睿真人也没拿下他。”
王风点点头,“但我王家与徐家一直相处得极好。去年父亲大人管辖的火器厂发生爆炸,炸死了那么多人,幸亏徐家在朝堂上极力辩护,才没被皇帝重罚。徐家这次死了个徐天赐,损失惨重,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去。尧依真是在找死!”
“这个尧依不过是个无名之辈,以为攀上了瑞亲王便不知天高地厚,一错再错,真是个呆货。李定洲也不是聪明人。”中年人一脸的不屑。
“说来也巧,我与尧依在同一日报到,考核时有意看了一会,他刚至造化境而已。”王风漫不经心讲着,看向中年人,“他凭这点本事,不在龙风学堂里老实呆着,心急火燎跑到军中,妄想建功立业,真是脑袋让驴踢了!”
中年人噗嗤一笑。
“尧依无门无势,赵振东狡猾得很,让他去带不入流的水旗营,像在打发要饭的,这不欺负人嘛!”
两人哈哈大笑。
“我前来时,卓亲王特地叮嘱我要留意赵振东,在往生教这边——”谈到了赵振东,王风突然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神色诡秘,与中年人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
“赵振东是个老滑头,关键时刻未必可靠。”中年人微微皱起眉,“但这样的人识时务,不像李定洲油盐不进,应该不敢给卓亲王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