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等夜深人静时再研读吧。合上经书,正想把它放回抽屉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心意一动,经书被拿出了纹身空间,到了手中。
果然是这样,这三个抽屉就是三个空间灵器,能存放东西,可惜空间太小。
即便如此,也非常难得,厉宗也只有三件空间灵器。
放回经书,又去拉第三个抽屉。
却怎么也拉不开。
看来这次吸收的真气分量不够,若想拉开这只抽屉还须再吸收些。
心里想着,不觉伸手朝纹身摸去。
刚碰到,手又倏地缩回。
不行,我体内的真气若被他全部吸了,便成了普通人,肯定无法在玄清门呆下去。
只能作罢,满心的不甘,却无可奈何。
疯师叔还在沉睡。刚刚收获了一枚神丹与一本绝世秘籍,尧一鸣心情激动,静不下心,索性到院中练起拳法。
吃完晚饭,尧一鸣又坐到桌前,正想拿出《缘起经》细细研读,疯师叔突然醒了,咳嗽几声,挺直腰身坐起来。
尧一鸣瞧见,立即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疯师叔并不答话,盯着尧一鸣一动不动,面色平静如水,眼神里透出几分迟疑、几分深沉,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与以前的神情完全不同。
两人对视着。
屋里静悄悄。
尧一鸣顿觉浑身一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内大叫:疯师叔恢复了正常!
“郭师叔?”尧一鸣试探着问。
郭师叔点点头,嘴唇动了动,开口道:“我疯了多少年?”
他果然康复了!
尧一鸣深深吸口气,努力平复心绪,“都说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郭师叔垂下目光,脸上露出深深的伤感,皱着眉,嘴里喃喃:“想不到一晃过去了二十多年。”
“这些年来都是黄师母在照顾你。”尧一鸣道,“前些天她父亲去世,她回家乡奔丧去了,这才让我来照看你。”
“小师妹黄倩。”郭师叔笑了笑,眼里露出浓浓的温情,“就知道她对我最真心。当年没有哪个女子像她那样爱慕着我,愿意付出一切,却不图回报。可惜我当时并不当回事,只喜欢沧波门的苗师姐。”
郭师叔边说边走下床,坐到桌前,“这年来发生的事我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天天在山野间乱跑,小师妹一直在陪着我。”
“我亏欠她太多。”
“你叫什么?”郭师叔突然问。
“我叫孙祥。”
郭师叔的目光停留在尧一鸣的胸口,一动不动。
尧一鸣心头一紧,暗叫糟糕。
见孙祥的脸上透着紧张,郭师叔笑着道:“下午发生的事我记得一清二楚。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我能康复完全是你的功劳,你是我的恩人,我知恩图报!”
难怪他当年能迷倒众多女子,原来他的人品修养也属上乘,不是见利忘义的伪君子。尧一鸣心内不禁赞叹。
“你肯定有过奇遇,或许你也是有大机缘的人。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傻子?”
尧一鸣点点头。
这是一桩悬案,心里确实充满了好奇。
“我年轻时痴迷于武学,一心想成为天下间数一数二的绝世高手。现在我的体内却没有一丝真气,完全是个普通人。我以后也将做个普通人,以前的一切我都放下了。什么江湖恩仇、天下第一,这些都是镜花水月,还是过普通日子有乐趣。”郭师叔兀自笑了笑。
想不到经历了这么多事,郭师叔竟然大彻大悟,连仇恨都放下了,这份心境委实让人佩服。我也只想与金荷过太平日子、平凡生活,可惜不能如愿。
或许永远都不能如愿!
“二十年前,我只身来到昆仑关外,一心想寻到高人,与他们切磋武艺。有一天在蚩仙城里遇到个灵族的长老,与他战得难分难解,畅快淋漓,真是棋逢对手。又一起交流武道心得,收益极大,很快成了忘年交。”
“后来,他邀请我去见灵族的一些前辈,大家把酒畅谈,非常快活。”郭师叔说着,神色忽地一暗,“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在酒中下了迷药。我醒来时,已在一个山洞里,面前有座四方形的祭台。”
山洞、祭台。尧一鸣心里嘀咕,隐隐猜到了什么。
“那座祭台,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中央竖着一根红色石柱,大约五尺高,柱子的顶端立着一颗亮晶晶的水晶球。”
“灵族的摄魂珠!”尧一鸣脱口而出。
郭师叔一愣,脸上充满疑问,“那是摄魂珠?”
“我以前做过镖师,经常押镖去灵族的蚩仙城,他经常讲些关外的见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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