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千真万确,尧一鸣确实是少见的俊才,尧海刃不觉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坚决道:“别说了,反正不能让你去!”
尧一鸣神色急切,“我有五年的经验,会时刻小心的。玄清门永远不会知道我是尧一鸣!去年我们抓了很多六大仙门的奸细。万一我暴露了,完全可以拿他们与我交换!”
“我仍然能全身而退!”
这话极有道理,派尧一鸣去确实风险不大。而且以他的才干,或许真能查探出价值极大的线报。但尧海刃仍然舍不得,正色道:“世上什么都没你重要,我永远不会再让你气去冒险!”
尧一鸣急得眉头紧皱,带着怒气,大声道:“我根本不喜欢目前这种按部就班的生活!我这么年轻,你便不让我出去闯荡,当个宝贝揽在怀里,不能经受一点风雨,我将来怎么能独当一面!”
“哦。”尧海刃似被这句话点醒,顿时说不出话,蹙起眉沉思。
鸣儿才十九岁,将来继承我的王位,统领厉宗,还不知会面临什么大风大浪,确实该让他多加历练!
年纪轻轻便在王宫里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消磨他的斗志,确实不妥。
而且就算他被擒了,玄清门也只会把他当作普通的奸细对待,不知道他是尧一鸣。
见父王动了心,尧一鸣恳切道:“你就答应吧,我绝对能自保!”
尧海刃深深吸口气,仿佛下了重大决心,“好,答应你!”
见他同意了,尧一鸣顿时眉开眼笑,乐呵呵施个大礼,“多谢父王!”
尧海刃也笑起来,指着他佯怪道;“就知道说不过你。”
“但你一定要记住:打探消息并不重要,安全第一!就算你整日在玄清门游手好闲,我也不怪你,什么都没安全重要!”尧海刃语重心长,说地恳切。
尧一鸣点点头,“放心吧,我有分寸,不会去冒险。”
“当初给你易容换脸,依照了一个年轻人的相貌,这人叫孙祥,来自镇州盖县的福宁镖局。这个福宁镖局是个老字号,经常押镖来凤凰城。去年底他们的一支队伍在城北的卧龙坡遇到了恶匪,货物被抢,二十多人尽数被杀。”
“当时周堂主恰好路过,这个孙祥还有一口气,临终前讲出了家乡住处,希望周堂主有机会能去他家报个信。原来他的父母早已亡故,家中至亲只剩下个舅舅,舅舅还给他定了亲,打算过完年成婚。”
真是世事多舛,这个孙祥原本要回家成婚,却客死他乡。尧一鸣不禁感叹起来。
“周堂主是个有心人。又问他年龄、武学境界。他竟然与你同岁,已至凡灵境八层巅峰。”
“我们俩一合计,便让郑老先生依照他的相貌给你换脸。日后若遇到急事,也可让你冒充他的身份。”
“周叔真是思虑周全!”尧一鸣心内赞叹着,深深佩服。
尧海刃深深点头,“你周叔做事向来走一步看三步,踏实稳重。这么多年来不管多大的事,在他手上从未出过纰漏。论能力才干,可以说厉宗上下没有一人能超越他!”
“我明天出发,直接去镇州盖县孙祥家里,就说当时受了重伤,被一个猎户所救,养伤至今。先退婚,然后去玄清门报名。”
“还是让周堂主陪你去。我过会命邵堂主搜集孙祥的资料,他的朋友、四邻、亲戚,你直接到镇州的暗栈取。”
两人商量完,尧一鸣便去找周堂主。
周堂主听闻尧海刃已经同意让他再次潜入玄清门,惊讶万分,心里道:定是尧一鸣厌倦了王宫里按部就班的生活,想出去闯荡。这样虽然冒险,但风险不大。他如今易了容,境界也变了,无人能猜到他是尧一鸣。凭他的睿智,在玄清门混个平安肯定没问题。
便把孙祥的详细情况告诉了尧一鸣。
原来孙祥常年在外押镖,父母又故去,所以通常到了年末才回趟家乡,过完年便走。他舅舅不希望他四处漂泊,便给他定了一门亲事。
估计他在家乡的朋友不会多,与左邻右舍也不会太熟。尧一鸣猜测着。
与周堂主道个别,回到自己的住处,心情格外舒畅!
终于又能见到金荷了!
想到这,像吃了蜜糖似的,顿时笑容满面,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兀自乐呵呵。
虽然她不认得我,但有我在,有机会总能保护她。杀死金千峰与金沥陀的凶手极可能对她不利!
想到那个神秘的凶手,尧一鸣深深皱起眉,刚才的喜悦荡然无存。
金猴子是造化境二层巅峰,金千峰杀他如踩死一只蚂蚁,至少是造化境三层。
金千峰与金沥陀在四月二十日被杀。两人在凶手面前完全放弃了抵抗,凶手至少是造化境五层!
凶手若在玄清门,必然在招徒大考结束后才能出发去金牛镇。
从玄清门去金牛镇,正常前行须十日。凶手必然心急,估计七八日便能赶到,甚至更短。
尧一鸣蹙眉沉思,过了一会,拿定主意,立即命乌镇的暗栈在月底前,全力查清楚自四月十日离开玄清门,在四月底之前返回,最低至造化境五层的人,各自的去处、离开的理由、离开与返回的日子。
查清后线报放在乌镇一个最隐秘的暗栈里,交代好联络暗语,自己亲自去取。
到第二天夜里,周堂主带着尧一鸣悄悄飞上天,朝镇州进发。